第二一四节 众臣出糗 兵败如山(2/2)
作者:叁石平金泽

    李晓光当机立断,持刀将齐王手中利剑挑开,跪拜道:“齐王殿下,末将身负娘娘厚爱,不能为齐王尽忠,此间罪责便由我来承担。殿下还有大事要做,不可就此放弃。”

    齐王惨声道:“大势已去,何必挣扎……”

    李晓光道:“殿下身为皇子,无人可以之罪,只需忍辱负重,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这二人说话之间,昭王并着陈勇信已下马走来。

    陈勇信面色铁青,凝眉怒目:“齐王……糊涂呀!”

    他长叹一声,自是感叹这位皇子过于心急皇位,以致酿成大错!

    “来人,将李晓光拿下……另将齐王……”

    李晓光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要杀要剐只管来便了……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齐王是受了我的蛊惑……你们不可对齐王动粗,他是监国……”

    陈勇信微微一怔,李晓光说的没错,齐王现在毕竟是监国,自己身为大将军,怎可越制拿下监国。

    陈勇信道:“先将李晓光关押,其他羽林卫将士具送往南镇抚司大牢,候审!”

    昭王面色红润,瞟了一眼齐王,满面红光,春风得意道:“三哥……你呀你,实在令兄弟们痛心啊。我等早就看出你心生杀心,再行宫内安排了两千人马。没想到,你还真动手了……啧啧……真不知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该会被你气成何等模样!”

    齐王嗤之以鼻:“便凭你……也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

    昭王奇道:“你这话沈牧意思?”

    齐王哼了一声不答。

    此时前殿大门开启,众臣死里逃生,重建见天日,庆幸不已。

    然方才内殿打斗一事,依然深深烙在每个人的心里。

    那些张口支持“齐王”之人,惴惴不安。那些尚未喊出口的人,心怀庆幸!

    四王对昭王和陈勇信各自夸赞一番。

    陈勇信问道:“诸位王爷,依你们之见,齐王该如何处置?”

    耿忠道:“按照祖制,凡有愧云照列祖列宗的皇子们,都应关押再宗人府中思过!”

    陈勇信又问内阁意见。

    袁廷贞何许人也,既然四王都提了意见,自己还有什么好说,便道:“便按王爷说的办便了……你我皆是人臣……齐王殿下纵然有过,过也由不得你我来定!”

    陈勇信默然,随下令将齐王暂送往宗人府。

    乱事闹了近两个时辰,行宫内外,尸痕遍野,血流成河。

    如今羽林卫已降,司礼监才跳将出来,待骁果营和陈勇信的士兵抬走死尸之后,开始清理血迹,整理毁坏的杂物。

    满眼的血迹,冲刷了数十遍,也依然难以消除……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味道。

    大殿内,则又是另一场硝烟开始弥漫。

    齐王扣押宗人府,云照便于监国,云照没有监国,谁来主理圣人安葬祭奠!

    圣人殡天,各国再云照的使节们必然来祭拜吊唁。按祖制,太子监国必然要亲自谢礼。

    也就是说,为今之计,必须重新选择出一位皇子监国。

    对于投票决议的办法,众还是比较认可的。

    经此一惊,臣工大多已精疲力尽,约定明日辰时,投票表决。

    以得票最多的皇子为监国!

    公平……公正……公开!

    慕容桓回到住所,第一件事便是于沈牧商榷明日之事。

    慕容桓道:“沈牧,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唉,没想到齐王竟会这般忍耐不住……失了大好先机,罪过罪过……”

    慕容桓的这一声“罪过”,是在感念因此事死了那么多云照的将士。

    他们本是云照的好儿郎,却因为朝堂之争,白白送了性命。

    沈牧道:“说句实话,此事沈牧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的是齐王计划如此不周全……可惜了!”

    慕容桓斥道:“沈牧,你这是甚么态度!”

    沈牧自知失言,他心中的确如此所想,那齐王近水楼台,只需要将事情做的再细腻一些,计划再周全一些,先困住四位皇子,再拿下百官,而且这件事原可以放在回宫之后在做,以皇宫的布局,稍做准备,事情也不会做的如此虎头虎脑,啼笑皆非!

    沈牧想归想,却没有想到竟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了,登时掩声道:“王爷误会了……沈牧的意思是齐王他于其余四位皇子相比,势力最弱,所能依仗的人相对也少些。他忽然得了监国之位,或许得意忘形,所以行事鲁莽了一些,终是铸成大错,还惹了这么多人陪葬,实乃令人惋惜。”

    慕容桓道:“天下之主,谁人不为之诱惑。你方才的意思看样子是早已猜到齐王会动手了?”

    沈牧道:“草民隐隐察觉此事,故而才请陈将军调派兵力,以防不测。”

    慕容桓哈哈笑道:“怪不得陈勇信能够这么快攻进行宫,原来他早做了准备。沈牧啊沈牧,你越来越令本王害怕了!”

    沈牧腼腆一笑:“王爷谬赞了。沈牧只是早做了些盘算罢了。”

    慕容桓道:“怪不得孙一可说他谋的是策,而你谋的是势,这些天来,本王算是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了。本王还有一事想问,依你之见,圣人这四位皇子当中,有谁可以继承大统?”

    沈牧想了片刻,略一摇头:“这一点沈牧说不准……毕竟我于皇子们相处时间太短,对他们所作所为并不知晓,不敢妄下结论。”

    这老头子,明明知道自己是白丁一个,分析分析局势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让自己妄议皇子是非,至于谁可以继承大统,自己更是不能说,这万一隔墙有耳,或者慕容桓心中有其他人选……

    那岂不是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