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狼王 第八章(1/1)
作者:胡啸龙
    接着我就看见一把马刀,像疾风一样就飞了出去,直接就朝胡一的面门打了过去,在了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胡一不慌不忙的,甩起腰间的三菱军刺,把马刀挡飞了出去。李曼文显然很生气,大叫了“滚!你知道吗?马是我们人类的朋友,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上千年之久……”

    李曼文像管家婆一样的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大道理,胡一也不还口,把军刺往地上一插,直接坐了下来,就等李曼文说。不到几十秒,李曼文停了。

    看来是真饿了,讲大道理是也要体力的。“显然我们都饿了,如果再饿下去,估计就要归位了!”我有气无力的说。“哼!”李曼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双手抱胸,显然气不打一处来。非常傲娇的看着远方。

    显然,她也很纠结,不吃马肉又饿,吃了,就相当于上了胡一的贼船。其实我心中也是想吃的,以来马已经死了,就是一堆肉,留在也只会便宜了野狼,吃了,那就可以补充体力,在这大荒原里,能吃肉,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胡一见李曼文陷入了沉思,给那另外两个哈雷骑手,打了个眼色,那两个哈雷骑手是两个大肚子的中年大叔,一个已经秃顶了,一个满脸的横肉。他们一见胡一的眼色,马上就朝我们翻倒的车跑了过去,把那被撞死在北京勇士上的马,拖了过来,还从坏掉的哈雷里,取出了一个小的黑色口袋。两人合力把狼拖了过来,又把那口袋丢给了胡一,接着胡一就站了起来,李曼文便转身看向那对藏民夫妇,开始和他们解释起来。

    在藏族,草原上吃马肉是对草原之神的大不敬,但是在现代文化浸透过的藏族里,这些规矩已经逐渐被淡忘和修改。李曼文大概只是在解释一些,不得不和偷猎者一起行动的原因,和不吃马肉已经不行了。藏地,藏族人自古以来都十分憎恨偷猎者,在他们眼里,大规模屠杀动物,是对草原的蔑视和侮辱。

    再看向胡一,以后再后或上用根铁棍和作为支架的木条搭成了一个简易的烤架,上面可是马肉没放上去,只见在烤架的旁边已经居然有一根更长的木棍直立在哪里,上面还用绳子吊起了一片巨大的马肉,胡一正横拿着刀,看着那片马肉,好像要大战一般。

    接着几道寒光闪过,直接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马肉上留下了一连串深深的刀痕。我大吃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吊切!在沿海一带,许多海猎

    的鱼人,一出海就是几天,到了后来食物不足了,就会采用以战养战的方式,把钓上来的鱼切来吃。可海鱼不同于其他的鱼,那些鱼,都是出奇的大。有的比一般的小船还大,这么大的鱼,更本找不到对应大小的案板。为了不被饿死。到了这个时候,人们就会把船上最厉害的厨师或者刀手叫来,把鱼吊在桅杆上,用吊切的方法来分割鱼肉。

    后来人们渐渐发现,用这种方法切割下来的肉,因为倒掉的原因,血液流通迅速保证了肉的鲜美和口感,而且切割过程华丽,不但口感更好,还能吸引游客。有的沿海餐厅,干脆就在餐厅中央搭一个戏台,一边吊切一边卖。

    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难度极高。肉吊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点,而且肉会不停地摇晃,这是对刀手的力度,下刀的准确度,和出刀速度,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看向胡一,简直就像是在跳舞一样,军刺在空中就像画画一样,左砍右划,在马肉上,连续不断的砍出一道又一道连续的刀痕。胡一的身体也在动,跟随着摇摆的马肉,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控制住摆幅。突然他刀锋一转,对着马肉横劈了下去,转手有竖劈了一刀,身体一转,又斜向上劈了一刀。整个马肉一晃,就直接碎成了几大块鲜肉。

    接着胡一一边控制火候,一边从那黑色的口袋里拿出了各种调味料,边放边烤,火候控制的也刚刚不错。烤的外焦里嫩,油脂只往外流。

    那两个中年大汉见烤好礼,直接抢着就先吃了起来,抓着就是又撕又扯,直往嘴里塞。显然他们也知道这吊切的厉害,不是第一次吃了。我也吃了一口,就感觉外面硬又不咳牙带着孜然和卤水的香甜,里面软而有嚼劲又带着油脂的鲜美,仿佛感觉到一头奔腾的骏马从我们的身边奔跑过。

    显然那几个和李曼文一起的藏民也没吃过这么好的肉,连连叫好。李曼文却脑袋一转,红着脸说道:”哼!不就是会切肉吗?在澳门沿海一带随便找个渔夫都比你厉害!”但我明显看出他也觉得好吃。

    “走进西藏,嗨......也许会发现理想。”那对藏族夫妻,显然为了感谢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献上的晚餐。居然唱起了《走进西藏》,也许他们还会唱很多的藏歌,但为了我们可以听的懂,所以选了这首。突然,李曼文居然也跟着唱了起来,歌声甜美,简直如同天籁一般。

    胡一也想凑个热闹但无奈五音不全,没唱两句就被两个中年大汉打断了说打乱节奏是小事,但要是把狼找来了,那就难受了。

    我们听着哈哈大笑,胡一也没生气,而是继续去烤马肉。我听着藏歌,躺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那无边无际的星空,如同是蔚蓝的大海一样,在天空中带着无数璀璨的繁星,闪闪发光,与无边的蓝黑色草原在地平线上相接,显得无比的美丽,我们仿佛忘记了,自己没了交通工具的痛苦,不过胡一也说了明天找到他们那个环球资源勘探公司的营地,里面有的是大小的汽车和汽油。

    我顿时感到一股惬意,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切的一切,只有这美感,个歌声,和这美味的马肉。人生不过短短三百多天,管那么多的得得失失干什么呢,像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不是更好吗?我突然又一种不想回去的冲动,就像一直留在这里。

    “别想做傻事!这只是表面现象。”突然老司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头一看。老司机已经醒酒了,正坐在我身后,也吃着马肉说道,“这里是藏北地区,百里无人区,既然这里没人,那自然有他没人的道理,所以不要乱想。早点干完事早点跑路。”

    我一想也是,这里几千年来都没人住,自然有他不住人的道理,而且住几天还可以新鲜新鲜,但一直住不免有些乏味。

    突然,胡一手停了,大叫到:“没肉了,断粮了!”我一想也是,这么多人吃一匹马,怎么可能够。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去把那被胡一杀死的另外两匹马,拖过来。我一想谁去呢?老司机年纪大,叫他去那多不好意思啊!李曼文是女的,胡一吊切很耗体力,他不适合再跑这么远。等我看往那对藏族夫妇和中年打火的时候,这四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脑袋一转,装作没看见一样相互寒暄到“吃吃吃!”“别客气”“来!走一个”

    我心中大骂,这草原上都是什么人啊先还是称兄道弟的,这就把我给卖了。我大骂这群没良心的。接着,无奈,起身抓起了我的施泰尔,和一把马刀,说道:“各位放心!我一定把马肉带回来!”说罢,我就走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