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姐姐,你不要害怕嘛!我们屋里说话。”
白氏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来,就喊:“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快带白莲从后院跑,清风岭来家里抢人啦!”
一听土匪要抢自家姑娘,白莲爹拿起木棒就奔出来:“谁敢抢我姑娘,我打死他,二丫头,你快跑,别管我们。”
“这是闹的哪一出,我们不是来抢人的,我们是明媒正娶,正式到你们白家来提亲的。小猴子兄弟你把礼单奉上。”小猴子把白莲爹的手里木棒夺了过来扔到一边,道:“大叔、大婶天大的好事,我们大当家的看上了你家白莲姑娘,以四箱聘礼、五百两银子作聘,娶你家白莲姑娘作正室夫人。”
“这是我们大当家的生辰八字。”籁老四家的把庚贴送到白老爹面前。
一听这么多聘礼,白家夫妻对视一眼,就坐了下来,接过庚贴一看,这个大当家的年龄不大。又心想不对呀,以前听说清风岭大当家是个独眼龙,杀人不眨眼,无恶不做,只是最近几年消停了,这会不会是骗他们。
“我们清风岭,可不比从前了,四年前我们清风岭老当家独眼龙死了,现任当家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只要嫁过去,那就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花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你们二老也跟着享福啦!”白老爹犹豫了,如今大丫头嫁到西家村,日子过得还行,不用他惦记,只剩二丫头和儿子小栓。如果二丫头嫁给土匪头子,那小栓将来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土匪窝再有钱终究不是什么好去处,当土匪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去,就没听说哪个当土匪的会有好下场。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鹅蛋脸,长长的流海挡住前额,身罩一件白色兰花布衣,身子瘦瘦的,样貌一看算是个清秀的姑娘。
用籁老四家的眼光看来,屁股够圆,是个好生养的,到了山上吃几顿好的,好好调理调理,生几个娃不成问题。
小猴子眯起眼睛细看,三婶这是啥眼光,瘦不啦叽的,娶回家震山也看不上。
白莲跪倒在父母面前,哭着说道:“爹、娘,女儿就算死了也不嫁给土匪,求爹娘作主。”看到女儿哭倒在自己面前,白氏心疼地上前掺扶。
“白姑娘,你是不知我家大当家的,那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才出众,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这位大婶,谢谢您的抬爱了,我一个穷丫头,无福消受。”说完背过脸去,低下头不支声了。
“别给脸,不要脸,聘礼已经送到,今个这事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籁老四家的也是个脾气大的,哪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这就是一品红求到了她,她也是拍了胸脯了。这事要是办不成,她怕这回在清风岭兄弟面前栽了面子。
“你们把东西拿走,请回吧!这亲事我们不结。”白老爹一拍桌子“就算是是死了,我们也不与土匪结亲。”如果自家闺女嫁给土匪列祖列宗也不会原谅他的。
“这事您再想想。”小猴子还想劝说。
“不用想了,我家闺女,就是嫁给要饭的,都不会嫁给土匪。”
白家如此艰绝,籁老四家的生气道:“来人。”
八个壮小伙上前道:“听四婶吩咐。”
“给我带回山寨,一个毛丫头,我还对付不了,就不要在山寨混了。”说着八个小伙上来就要抓人。白家夫妻就上来阻拦,白老爹大喊:“二丫头快跑。”
“往哪跑,都给我抓起来,送到山上听候大当家发落。”
小猴子一看不好,籁老四家的脾气太暴,今天要出大事,就上前拦到:“四婶,您消消气。山规说了不让强抢民女。”
“去他娘的山规,老娘今天就违反一次山规,这也是为大当家的好。”她心道谁让一品红着急抱孙子,老娘办砸了事,自有一品红担着。
白莲姑娘一口咬住了大成兄弟的手腕,大成痛得放开了她,白莲朝着爹娘的方向:“女儿誓死也不嫁土匪,女儿去了。”说着就头撞向了柱子,大成手虽然疼还是拦了一下,但这一下还是撞得不轻,已经是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大伙一看闹出了人命都松开了手,白家夫妻立即上前查看,还有气息,只是头破了,白氏哭道:“我的闺女呀,你的命好苦啊。。。。”
籁老四家的心想,这姑娘还真是个列性的,今天无功而返,看来这亲是结不成了。便扔下五十两银子,和小猴子带着八个兄弟抬着聘礼回了山上。
阿三和一品红喜滋滋地等着好消息,等到小猴子回来一说,他俩立刻蔫了。
震山听小猴子的讲诉虽然是籁老四家的违背了山规,又差点出了人命。自觉这事因自己而起,遂在众兄弟面前执行了山规,打了自己二十鞭,籁老四家的也自觉理亏,大伙都无话可说。
一品红再也不提为震山娶亲的事了。她本想下山给白家再送点东西表示欠意,谁料白家连夜搬走,离开了东家村。
自从阿三知道了提亲这事,姑娘差点撞柱而死,就想到了震山的亲娘雪莲的遭遇,从此做下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