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收利用(1/1)
作者:兰南
    只见他指尖微微一弹,一颗小石子飞快的飞了出去,打在一人的腰上。只听‘啊’一声大叫,那人从人堆里跳了出来,在人眼前。

    因为大火,从西厢房内救出的下人脸上纷纷脏污,辨不清原来模样,这忽然跳出来一人,大家自然都看了过去,沈沫也不例外。

    只是,她微微一挑眉,那人除了面上有几处脏污外,身上的衣服竟完好无损,刚刚隐在人群中没人注意,如今跳了出来,自然被沈沫发现。

    唐幕动作更快,先一步窜了出去,那人见状,知道露馅,拔腿边跑。然唐幕的武功不低,不过凌空飞跃一步,便将那人拿下,动作快速且准确的点了那人道,制止他自尽的可能。

    这人倒是个聪明的,放火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混在了下人中鱼目混珠,唐幕等人忙着救火,一时不察,竟差点让这纵火犯给逃了出去。

    “说,是谁派你来的?”敢在侯府纵火的人,普通宵小没有这个胆子,定然有背后之人。唐幕一手遏制住对方的喉咙,防止对方咬舌自尽或者吞毒。

    那人冷笑一声,目光凶狠却不发一语。

    唐幕见状,动手就在对方肚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怒道,“你说还是不说?!”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那人被唐幕扣住喉头,说话困难,但脖子明显一伸,意思很明显,他要死扛到底。

    “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沈沫走到那人面前,婉转一笑,很是美丽温婉,以至于说出去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没人人相信她的话,是认真的,包括被唐幕扣着的纵火犯。但隐藏在树上的某人,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树下的情形,眸子里有着期待。

    “我也不信。”沈沫斜睨一眼不远处的大树,那细微的声响,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她收回笑意,忽的严肃道,“唐幕,将人送去都察院。”

    唐幕看沈沫一眼,一时有些摸不透沈沫的心思。人送去都察院,就算查出真相,也未必是真的真相。

    然,沈沫要的不是真相如何,而是她这么做所达到的效果。就算真相大白,那些失去的人也不会死而复返。她要利用这件事,给西凉月一记强烈的耳光,让她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是。”唐幕亲自将人提走了。

    沈沫转了个身,看向那颗大树,她现在的六识比一般习武之人更加开阔,能注意到极其细微的变化。那大树上隐藏着的呼吸声,虽然刻意调整压低,让人几乎查寻不到,但他刚刚那一弹指的功夫,了他的位置所在。

    因她的耳朵能听见极其细微的变化,所以,在藏身树中之人弹石打到人身上那一刻,沈沫便发现那里有人。

    那人能知道纵火犯是谁,说明很早便出现在这里,此人武功极脯心思细腻,能察觉到旁人不曾察觉到的东西。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在纵火犯放火时便出现……但,沈沫愿意相信是前者。

    但凡一个有人性的人,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武功极高的人。

    隐藏在树中的某人微微眯眼,隔着漫漫夜色迎上沈沫看来的目光。她的眸子黝黑而明亮,灵动逼人。待他看得入迷之时,那眸子的主人忽然转身,朝身边的下人吩咐了几句,便独自离去。

    花容月唇角一弯,足尖轻点,一袭大红色的衣袍在夜色中显得尤为醒目,但他移动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那抹鲜红便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忙活大半夜,沈沫却未感觉到丝毫疲倦。因为她发现,她之前拿来救治春草以及她弟弟说消耗的灵力,在二人死去后,又纷纷返回到了她体内,丹田隐隐有气流涌动,随着经脉循环,而灵界貌似也比之前更为宽阔。这一发现,让沈沫内心一喜,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灵力还可以‘回收利用’?

    如此一来,她近期的修为,是不是也有所提升?她急急忙忙的走着,寻思着沐浴更衣,好好探视一番。

    “谁!”身后忽然有疾风传来,沈沫猛的回头,却不见半个人影,肩膀处却被人忽然一拍,沈沫快速的回身,并后退两步。

    “反应倒是不错。”花容月邪魅的一勾唇,一抹笑意便逸出了唇角。他一袭大红色的丝绸长袍,柔顺熨帖的挂在他身上,腰间用一根浅色的腰带随意系着,腰带上镶嵌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白皙且柔和,与那大红的颜色行程鲜明的对比。

    沈沫穿越而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美男,还是个邪魅勾魂的绝世大美男。她发誓,她两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勾人心魄的男人。

    “傻了?”看见沈沫的反应,花容月并不意外,但凡女人,见了他都会丢魂,但眼前的女人似乎又有所不同,她的目光中只有惊艳和欣赏,并无其他。这让他又有些不满,手微微一抬,勾上沈沫的下巴。

    然,他的手指尚未触及拟洁柔滑的下颚,沈沫却早已反应过来,连退两步,抬头再看向他之时,眼中的惊艳和欣赏已无,“阁下请自重!”

    “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帮助过你的人?”花容月不满的挑眉。

    “若不是念在阁下刚刚出手相助,眼下与你说话的人只怕早已换成侯府侍卫。”沈沫疏离且警惕的看着花容月,此人来历不明,虽然出手帮忙,却不知其用意,让她不得不防。

    “就凭那些废物还不能耐何我,你很清楚!”花容月不满的眉峰挑得越来越脯那潋滟的眸子中多了份冷意,“你怕我?”

    沈沫一直盯着花容月的一举一动,如此细微的变化,她自然发觉到,明白眼前人似乎喜怒无常,貌似因为她格外警惕而生气了。

    于是她摇了,认真的道,“阁下虽有助于我,于我而言却仍是个陌生人。对陌生人保持警惕,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