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猴子(1/1)
作者:我心如愿
    诗杰顿时就不淡定了,捡起一旁的工兵铲就砸向那只血手!我当然也没有闲着,抓起水壶想把血手给烫掉。

    阿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生化电子人之类的东西。如果换做是我,那估计早就被吓尿了,绝对站都站不稳了。

    “胖子你慢点敲,我把这家伙的手背转过来!”

    诗杰此时已经慌了神,一点也没有去听阿灿的话,而是转手砸向血手的手腕,那表情宛如地狱中来的恶鬼。“我C你妈!让你抓我们灿哥的脚,让你抓我们灿哥的脚!!”。

    很快,那只血手的手腕已经被砸得没有一块好肉,最后一下暴击更是把手掌整个削了下来。

    我见状也不敢迟疑,拿着手电直直地照向孔洞,诗杰则在一旁持铲而立,随时准备应对那东西的反扑。许久之后,见那东西没有反扑的意思,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诗杰转头问阿灿:“灿哥,那就是传说中的血尸吗?这也太邪性了”。

    阿灿此时已经盯着血手研究半天了,皱了皱眉头说:“所谓的血尸,不过是修墓的时候,在土层里参杂了朱砂而已,希望对墓中某些东西进行隔绝。不过这也更加说明这个斗,必然是个大油斗!。”

    我有点不知所措:“阿灿,我们不能明知脚下有东西,还坚持从这里下去吧?抓紧时间重新开个天窗?”。

    阿灿也是点了点头,又补充说:“那个可能不是血尸,只是沾了血的普通粽子,不然我早就被毒死了。我们从右边的耳室再打个口,胖子过来帮忙!”。说完起身就向右耳室的方位走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打盗洞就跟开盲盒一样,只不过结局相反。开盲盒是巴不得开到东西,而打盗洞则恨不得里面是空的。

    “好嘞,灿……”还没等诗杰把话说完,又有一只血色的大手探出,狠狠抓住诗杰的右脚,一下把他拽了下去。

    这个过程发生地太快,以至于我和阿灿都没有反应的时间。事后根据诗杰回忆:那次被拽下去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点的恐惧都没有,毕竟手里有工兵铲,也算有个家伙傍身。关键是下去的太急,有点扯到蛋了,以至于现在二弟时好时坏,没法伸缩自如。

    此时我已经没办法冷静了,准备立刻跳下去救人,阿灿大骂道:“你疯啦!?十几米的高度直接跳下去,你别说救人了,自己不成累赘就不错了!”。

    “那也不能看着他死啊!”

    阿灿换上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继续说:“放心吧!死不了,粽子这种东西是没有智商的。胖子被扯下去,他的重量加上青砖的重量,早就把粽子压死了,绝对不会有事!就算那个粽子硬成铁蛋,也是个残粽子了,胖子撑个一时半会儿没有问题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始帮忙打盗洞,阿灿又秀了一遍他的魔术,才算是开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小洞。随后又扔了一个火折子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东西之后,我们挨近钻进了墓室。

    说真的,这个墓室远没有想象的大气,除却常规的星宿神鬼壁画,以及不知什么纹路的瓦当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整个墓室显得空空荡荡,一眼就可以看完,简直寒酸得要命。

    阿灿明显也吓了一跳,说:“这个墓主人也太寒酸了,耳室这种放宝子的地方,竟然都是空的。那这家伙在下面怎么过好日子?”。

    我心想,你还有空管这个,现在可就我们两个人了,又要防狗明,又要救诗杰,还得躲粽子,人手根本就不够,可又不能直接窝里横。于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阿灿,我们先到主墓室去看看吧,先把诗杰找回来。”阿灿一听也是,随便答应了一声,继续朝着主墓室的方向前进。

    矿灯的光照范围有限,我们一路上走得非常小心,所幸地方够大,倒也不是那么局促。阿灿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还给我科普一些墓葬方面的知识。我其实特别烦他这一点,什么事情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管自己舒心就行。

    突然,这家伙像磕了药一样地手舞足蹈起来,指着身前的一个墓室,说:“你看,宝子!”。

    我上去一瞧,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眼前只有一块烂坏了的屏风而已。上面的木头都朽苏了,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我气得上去就是一脚。指着阿灿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说你算什么自己人,嗯?我的兄弟现在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像个疯子似的嘻嘻哈哈!?你到底是来倒斗的,还是来旅游的啊?我不管是谁叫你来帮我的,现在我让你滚出去!从我的以前消失!!”。

    阿灿呆呆地立在我的眼前,也没有反驳,更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只是抬手指了指后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竟然是一座完好的中军大帐,四壁被暗红色的布料包裹,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浮雕;八位金甲勇士分立于墓室的四角,分不清是陶俑,还是真人;中间则是一口巨大的方鼎,此时正飘着幽幽的绿光;两侧还有十六副案台和坐垫,应该是议事用的。

    “这……到底是……”

    “很明显,墓主人是一个武将,鼎中应该是殉葬者的遗骸,可能也有马匹”,阿灿擦了擦鼻子,接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胖子就在大殿另一端的耳室里。”

    我不想做无用功,立刻问阿灿:“为什么?”

    阿灿褪去方才的轻松,说:“那一端的墓室里,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而且还有一股猴子的骚味。”

    我刚想开口接着说,阿灿却飞身跑到我的面前,又撒出几根荧光棒,压低声音说:“别说话,用耳朵听!把刀和枪都拿出来,他们到了!数量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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