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蝎子王借花献佛 斗鸡眼满载而归(2/2)
作者:键盘上的牧童
    这一阵子情急之下,李长安性情中人,不假思索,信口侃河,在香妃姐姐面前吹了一大堆的牛皮。

    现在仔细想想,感觉有些大意仓促了。特别是他承诺香妃,救出其父,也只是为了安慰香妃,顺嘴说了那么一句,就把劫狱的大活儿揽了,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在世,金箍棒(三叉戟)在手啊!仔细想想脑袋都疼。

    罢了,先想办法带着香妃逃出去安全落地再说,不知杨婉儿带来的布料质地如何,能不能,够不够缝制一张标准配置,能搭载两人安全落地的降落伞。

    对于降落伞的比例和制作,李长安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要材料没什么问题,难度不是很大。

    当初本打算降落伞他一个人逃生用,后来想起杨婉儿那纯洁的眼神,她爹杨木匠肯定必须一起带上走,不然回家如何给杨婉儿交代。

    现在又半路杀出了个香妃姐姐,三人要跳下豹子口,至少需要两副降落伞,还必须亲手教会杨木匠的跳伞技巧,很显然,难度系数增加了,李长安想到此,感觉脑袋一下子又大了好多。

    好事要做就做到底,假如有两副降落伞,杨木匠还可携带一人落地,小鬼子不用说,肯定不能要,要了将来被人知道了会被骂祖宗。

    白卖肉人是个好人,但自身体量太大,带上他不安全,危险系数会增加。

    裁缝的个人能力和体量都是最佳配置,他又善裁剪缝制,但这个人太奸诈狡猾,目前看来还不不可信,需考验一段时间。

    李长安正在走神纠结,安排降落人员配置之时,被那香妃使劲拉住手臂,强迫他坐下来交流。

    香妃在李长安掌心问道:为弟有何难言之隐,可与姐姐细说端详。

    还没举行个简单仪式滴血叩拜呢,这就姐弟相称了。

    李长安急忙笑着摇头:没有,没有,长安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了父亲,担心他这个开国县男的爵位,会不会因为长安偷窃御酒,受到牵连,还能不能保住。

    香妃在李长安手心画道:长安有君王之命相,宰相之胸怀,人好心好,福大命大,姐姐有种预感,长安若能从豹子口凤凰涅槃,必为人中龙凤,前程似锦。

    李长安听罢,笑道:姐姐过奖了,长安就是一枚普通唐民,是会些雕虫小技,不以为大业,何谈人中龙凤!呵呵!

    香妃却画道:来日方长,姐弟心结,明日再续,时已五更,长安今日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早歇息为好,。

    李长安道:谢姐姐体谅长安,长安一点都不瞌睡,再陪姐姐说会儿话可否。

    香妃继续画道:姐姐有一良方,可使长安安然入睡。

    李长安正要问询,香妃端过她身后的那盆野花,伸手举着花盆,放到了李长安的鼻孔下面,李长安笑着闭着眼,再次深呼吸,体验起了野花的芬芳。

    香妃的另一只手在李长安手里里画道:这种花叫香妃花,姐姐三个月大的时候,被家人遗弃深山,就放在一簇盛开的香妃花旁边,那天,春风佛面,天色晴美,养父率兵路过,忽闻路边有婴儿笑声,

    香妃的故事还没讲完,只见李长安头一歪,朝下倒去,几乎在同时,香妃放下了手中的香妃花,接住李长安,让李长安枕在了她的腿上。

    李长安头枕着香妃的腿,似乎睡得很香,香妃轻轻脱下李长安的鞋子,放在一边,拉过被褥,替李长安盖好,然后摸过木梳,慢慢地梳理起了自己的长发。

    夜色下,斗鸡眼孙权轻轻推开前院住处的门扉,跳过光头昆仑奴的身体,回到自己的石床上。

    孙权躺下后,急忙摸了摸脑袋下被用做枕头的老牛草料袋,里面李长安留下的金砖和金坨,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其实他根本睡不着,他想那个美丽的道姑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那独臂道长发现端详,狠下黑手打死?

    南山不倒翁是什么时候进的仙宫?莫非他和道姑的一举一动,都被拿南山不倒翁看得一清二楚!

    南山不倒翁既然这么有能耐,能搞定独臂道长,雇几个蒙面的黑衣高手,在那坡洞里半路杀出,劫走李长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李乾坤为何还要他一个小小狱卒铤而走险?

    看来李乾坤和南山不倒翁根本不想救下李长安,也不想正面对付老道和有钱有势的刘家,他们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要做。

    孙权越想越想不通,后来干脆不想了,嘴里开始数牛睡觉,一头牛,两头牛,三头四头地里走,数着,数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孙权睁开眼,突然看见那独臂道长怀里抱着佛尘,就像一尊石鬼雕像一般,站在他眼前。

    孙权吓得惊叫一声,啊呀妈呀!床头同床共枕的刀都不顾不得拿上,一把抱起草料枕,嗖地一下,从石床上跳将下来,两三步就跳到了后墙的墙角,瞪着一双斗鸡眼,呲牙咧嘴地拉开了守势。

    独臂道长一看,手中佛尘挥动间,噗嗤一声笑了。

    对眼,你惊慌什么?贫道又不是来要你的人头!莫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了吧,哈哈!

    孙权一听,急忙摇头:没,没,没,小的,小的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道观。

    孙权还没说完,就被独臂道长打断。

    好啦,好啦,不要说啦,贫道不喜解梦,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赶紧赶车走人,回新丰镇交差去吧。

    独臂道长说完,大步出房,孙权这才放下心来,扑通一下坐在了墙角。

    妈呀!吓死我了!看来昨晚打死侏儒的事,道长并未发现,莫不是那南山不倒翁使了什么法术手段,化险为夷了。

    孙权急忙爬起来,过去提了佩刀,抱着老牛的草料袋,抬脚跳过门槛,走了出去,却瞥见那道姑站在道观二道门的门口,朝他微笑。

    侏儒被他用石头砸死,独臂好像根本不在乎,看来也没有为难道姑,难道侏儒就那样不清不白的死了?

    孙权心下问自己,又觉这是在幸灾乐祸,杞人忧天。

    孙权想过去和她言语几句,这时,独臂道长已和刘家的杂役赶着他的牛车走了过来,孙权急忙上去接了牛缰绳,再去回头看那道姑,二道门口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出了道观的前门,孙权跳上空载的牛车,把草料袋压在屁股下,佩刀抱在怀里,盘腿坐好,挥鞭驱赶着牛车朝山下而去。

    此时,一轮红色的朝阳从东边的山坳间蓬勃而出,照得漫山遍野呈现出一派金黄的光芒,晃得孙权几乎睁不开眼睛。

    孙权闭着眼,摸着屁股下草料袋里的金坨,心里盘算着新丰镇的好去处,待他回到家后,是先背着老娘购置一处大院子搬进去,还是先在道姑没有过门之前,买个女奴婢伺候老娘,这都是眼下非常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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