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斗鸡眼破窗救道姑 李长安落脚豹子口(2/2)
作者:键盘上的牧童
    道姑从斗鸡眼身上爬起来,急忙把斗鸡眼抱在怀里,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扇耳光,却不见斗鸡眼醒过来。

    道姑嘴里叫道:壮士,壮士!醒醒,醒醒!你可不能死呀!你是本姑的救命恩人啊!壮士!

    却说那李长安被一双大手拽出夹缝,扑通一下,仰面跌落在一堆厚实的干草和木屑上。

    夹缝出口位于崖壁的一处较为平整的高台之上,三把插在崖壁上的羊油火把,把出口处照得一片明亮通红。

    还没等李长安落地稳当实在,一个低矮干瘦的水奴,嘴里大叫着口粮来啦,已迫不及待地跳上去,耗子一样地窜进了夹缝,去拖李长安后路的包裹。

    李长安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高八尺有余的白脸大汉,一脸坏笑的看着他,铁塔一样竖在李长安的前面,一双多毛的大掌蠢蠢欲动。

    李长安从络腮胡子的两腿之间看过去,瞥见一个有些猥琐的年纪轻轻光头男,正吃力地朝出口的高台爬来。

    络腮胡子弯下腰,朝李长安伸出了魔爪,李长安急忙紧抱起藏着三叉戟的被子,下意识地捂住了整个面部,

    络腮胡一把扯开了李长安捂在脸上的被子,顺手撒传单一般,把被子甩了出去,被子在巨大的豹子口中,像阿拉伯飞毯一样展开了翅膀,飞下了高台。

    这一刻,李长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络腮胡子大笑道:额的娘啊!还是个嫩娃娃!哈哈哈!哈哈哈!

    李长安爬起来,挥拳朝络腮胡打去,络腮胡反应敏捷,后退一步,李长安打空一拳,未能得逞。

    络腮胡乘机一把抓起李长安的后脖领,把李长安临空提溜了起来。

    李长安大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长毛白痴!

    络腮胡子骂道:你小子乳臭未干,还敢骂本爷,且先吃本爷一拳。

    络腮胡子嘴里说着,挥拳朝李长安前胸打来,半空中的李长安侧身一躲,一个转身,身后的青铜鼎稳稳地接住了络腮胡子击出的一拳。

    只听一声沉闷的钟响,络腮胡铁拳碰到铜鼎,疼得哇哇大叫着跳了起来,随手放开了李长安李长安又一下子又仰面跌落在了干草木屑堆上。

    络腮胡子抱着拳头弓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李长安更是被络腮胡子激怒,你这长毛白痴,扔了小爷裹着三叉戟的被子不说,竟敢进攻国之重器,小爷我今晚跟你拼了。

    络腮胡子倒退了几步,直起腰来,抖动着胡须,做出了饿虎扑食的架势,还没等他扑将过来,只见李长安一个鲤鱼打挺,立脚起身,紧接着一个旱地拔葱,嚎叫着跳起来,临空飞起一脚,踢在了络腮胡子的下巴上。

    这一脚似乎用尽了李长安吃奶的力气,力道十足。

    只见那络腮胡子下巴一歪,几颗牙齿带着血丝,从他嘴里飞了出来,随即络腮胡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倒了下去。

    李长安落地下来,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这一刻,他觉得那个大唐的纨绔恶少李长安又回来了。

    此时,推着几袋包裹爬出夹缝洞口的瘦子见状,被惊得目瞪口呆。

    瘦子大叫:天哪,这娃,这娃是哪路来的神仙!

    还没等李长安自以为锁定胜局,笑出声来,只见那络腮胡又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肩膀上突然站着那个攀爬上高台的光头,两人就像一棵大树一样,朝李长安瞬间倾倒了下来。

    络腮胡和光头的配合如行云流水,就像是早早训练过一样。

    没有任何准备的李长安,被再一次的扑倒在了干草堆上。

    那光头骑在李长安身上,手脚并用。一把卡住了李长安的脖子,李长安使出全力,试图双手扳开光头的两支手腕,但光头似乎手劲十足,卡的很死,李长安被卡得接近窒息。

    几乎是在同时,络腮胡调转方向,背对着李长安,坐在了李长安的身上,两条有力的猿臂,死死地压住了李长安踢踏的双腿。

    络腮胡对着站在旁边发呆的瘦子大叫。

    上啊,都给老子上啊!你这个花痴,看什么看,老规矩,快把这小子扒光了。

    瘦子闻声,急忙跑过来跪在李长安脚下,撕扯起了李长安裙裤,却一时手忙脚乱,怎么也扯不下来。

    李长安挣扎着,头一歪,猛地一口咬住了光头卡着他脖子的手腕,然后头一扬,硬生生的从光头的手腕上咬下一块肉来。

    李长安的进攻速度快如闪电,那光头疼得大骂着跳将起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手牵羊,一把扯走了李长安挂在脖子上的那半块祖传的传奇鱼佩。

    光头嘴里还叫骂着:八嘎!八嘎!八嘎!

    李长安闻声,一下子被惊得坐了起来。

    我K!这,这什么情况?豹子口里怎么还有日本鬼子?

    李长安一头雾水,瞬间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半块玉佩对他人生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生存工具三叉戟。

    还没等李长安理清头绪,此刻,一阵哀怨的埙声,突然从李长安他们前方的崖壁上传了过来,随即,崖壁上的另一盏洋油灯,也慢慢亮了起来。

    李长安的目光越过络腮胡厚重的双肩,看见前方岩壁上有一块凸出来的石板,就像一张不规则床一样,悬在半空之上。

    一个裹着长袍,满头长发的人,盘坐在石床上面,双手抱着一个白色的陶埙在吹,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他吹得很专注,好像眼前脚下发生的一切,他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长发人低沉哀怨的埙声,如泣如诉,很快在空旷的豹子口内,回荡起来,形成了连绵不断,诡异空灵的重奏,竟然让正在攻击李长安的络腮胡瘦子等,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立刻停止了对李长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