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吉身死,沈阳哀声一片,最先知道此事的,则是驻扎锦州的祖大寿。
“黄太吉啊黄太吉,你也有今天!”
祖大寿哈哈大笑,晃着一颗花白的脑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和黄太吉打了这么多年,降而复叛,猛然心腹大患死去,着实让他惊喜交加。
“大哥,你高兴的太早了!你不要忘了,老大、老三他们,可还都在建奴的手上!”
祖大寿的弟弟祖大乐,看着自己的兄长,没好气地说道。
“兄弟,稍安勿躁。”
祖大寿哈哈一笑,坐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建奴越是虚弱,咱们兄弟的分量就更重。你说,他们敢动老大和老三吗?”
祖大寿的话,让祖大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大哥说的是!黄太吉一死,咱们兄弟也能过一阵子舒坦日子,大好事啊!”
兄弟二人都是哈哈大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大乐,你以我的名义,派人送上一份礼物去沈阳,祭祀一下黄太吉。”
祖大寿的话,让祖大乐频频点头,笑容满面。
“大哥,我这就去办!”
“顺便也写一封奏折,发往京师,让皇帝高兴一下!”
祖大寿志得意满,又加了一句。
黄太吉雄才大略,他这样一死,桃园三结义,看来是后会无期了。
消息传到洪承畴耳朵里,他也是惊喜交加,关外三军振奋,报喜的奏折也是马不停蹄,送往了京城。
黄太吉身死,京师沸腾,龙颜大悦,告慰太庙,大赦天下,君民共乐。
王泰是在宣武卫听到黄太吉战死的消息,他并没有什么惊讶,黄太吉之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黄太吉屡遣清军入塞,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海内白骨如山,流了多少孤儿寡母的血泪,多了无数汉人军民的亡魂。
黄太吉死了,天下百姓,无不欢欣鼓舞,鞭炮齐鸣,纷纷去坟前告慰亡灵。
只不过是福林继位,让王泰微微有些失望。
若是豪格继位,或是多尔衮继位,满清内部的争斗会更激烈一些。福林继位,和历史上几乎一样,满清的内耗被无限减小,汉民族的威胁,不可避免地大了起来。
无论如何,黄太吉死了,疲惫不堪的汉民族,可以稍稍休憩一下。
“大人,你喝杯茶吧。”
一个俏丽的身子微微一躬身,一杯香气袅袅的热茶,放在了桌上。
“你也坐吧。”
看到女人坐了下来,风姿绰约,王泰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女人是水做的。
“大人,不如我给你奏一曲吧?”
看到王泰神态轻松,目光扫到桌上的报纸上,陈圆圆心头一动。
“你不用奉承我,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给一个名分。”
王泰的话,让陈圆圆不由得一愣。
“大人,你若是和公主成婚,便请放小女子离开吧。”
陈圆圆躬身一礼,楚楚动人,却并没有怨天尤人的怨幽和不满。
“陈圆圆,我既然要了你,就不会撒手不管。”
王泰话语里的霸气,让陈圆圆不由得心头一阵激荡。
她一个歌妓,身不由己,虽然她与江南名士冒襄申以盟誓,但冒襄个性风流倜傥,不拘小节,有“东南秀影”和“人如好女”之名,同时交往的女子多矣。
王泰年少多金,政坛新贵,未有浪明,若是能给她一个名分,她也是心满意足了。
“坐吧,胡酋殒命,今日我高兴。我来抚琴,你来做一回听者”
琴声幽幽,一曲《沧海一声笑》,伴随王泰的清声吟唱,让陈圆圆睁大了眼睛。
“……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
琴声袅袅,终于逝去,王泰站了起来,端起茶杯,茶温刚好。
“温茶奏名曲,尽兴矣!”
“大人,就凭这一曲,你就可以名动天下了。”
陈圆圆由衷地说道,不无惊诧。
都说王泰文韬武略,文武双全,武不知道,光是这一曲《沧海一声笑》,就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名动天下?”
王泰放下茶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过是消遣而已,不值一提。”
“大人,再饮一杯。”
陈圆圆过来添茶,看着女人弯腰动人的腰身,王泰微微一用力,便把女人轻盈的身子,拉入了怀中。
日理万机、毁家纾难,劳心劳力,也该放纵一下自己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时候,这句话有些道理。
“大人……嗯……”
赶紧放下茶壶,话还没有说完,红唇便已经被王泰封住,一双魔手上下其手,瞬间便游走了许多地方。
“饱暖思淫.欲,杂事已了,现在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王泰哈哈一笑,心头暗叹上天的恩宠。
白里透红的滑腻皮肤,盈盈一握的腰身,娇羞的花容,长腿翘臀,充满了女性的魅力。
“大人,你……”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只能任我摆布了。”
不知不觉,急不可耐的王泰,居然有了一丝少年的感觉。
关上门,任凭烛火摇弋,瞬间就把眼前的女子,剥成了个一丝不挂。
“大人,先吹灯……嗯……”
陈圆圆娇羞不已,欲拒还迎,顺从着王泰的放肆。
灯火摇弋,床幔晃动,大床“吱吱”作响,伴随着难以言喻又放肆的欢愉声,王泰反复折腾,不知疲倦,女人婉转承欢,甚至主动配合,难以抑制。天上的月儿也隐入了云后,羞羞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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