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昆仑突然灵光一闪!不是御剑很容易么,有个筑基境就能把剑“嗖”出去,那…枪呢?
御剑这事吧,原本是以本身灵力,与自身灵器共鸣,互相作用以达到随心所欲。
但是单纯说把剑“嗖”出去的话,确实,只要灵力够多,灵器与自己有没有“灵犀”都不重要了,甩出去就是。
昆仑手握钢枪,面向正南,眉头紧皱。
人家御剑都是踩在剑上,这枪…
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昆仑将钢枪放平,两脚踩上,深呼吸,随后猛然睁眼,钢枪如带火流星,“嗖”地一下直入云霄。
可是。
昆仑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他妈的,那些御剑的家伙,脚下都跟有胶水似得,是咋做到的?”
没错!钢枪是被他“嗖”出去了,可昆仑没跟着枪一起“嗖”出去,而是被甩了下来- -
“主人。”
“啊?咋?”
“奴婢听说,上等灵器都是有灵性的,御剑这个事…还得人剑互相契合才行,想必,枪也一样?”
“……”昆仑叹了口气,看了眼远处压顶黑云,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风云枪带着电光现身,昆仑朝手心吐了口吐沫,随后搓了搓…
“成败在此一举了。”昆仑大喝一声,“起!”
风云枪带着雷霆之势冲天而去,昆仑像一个漏斗一样被带到了半空,风压把他的脸都吹大了…
陈胜静静地端坐于地,方圆五百米之内的草木皆化为飞灰。只见他将木剑插于面前,双手抱圆,眼目微闭,面色红润,若不是头顶雷云急转,倒也算美男外野端坐图了?
陈胜缓缓睁眼,撇了一眼头顶雷云,随后泛起一丝微笑。
“这死胖子的筑基丹,果然有些门道。”头顶雷云越聚越厚,越转越急,天雷却是迟迟不下。
“若不是有你在,怕是这天雷都找不到我。”陈胜苦笑摇头,“同样的,若不是有你在,我怕也早已魂飞魄散。”
木剑泛起微微红芒,一闪一灭,也不知其意为何。
陈胜面色坚定,大摇其头,“不能再等了。你我已失败两次,你之魂,我之魄皆没太多时间了。如今遇那胖子,也算是你我福分,若有这筑基丹都渡他不过…”
“你我一体,必须尽快达到金丹境,那时或许尚有一丝生机。灼儿,我命不足惜,为虑卿尔。”
“嘿。”陈胜眼尖,瞥到丝丝天雷挣脱雷云束缚下探,将不远处瘫倒在地巨木劈得烈焰汹汹。
“里外里都没别的选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我本该淡定一些的。”
陈胜哈哈一笑,双手摊开,一把暗红色古琴躺在膝上。
“遥想当初,你我二人情投意合,天道不容。本以为普天之下仅你我一对,殊不知济济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若有朝一日,重返山巅。我定要问问那天,问问那地。何为法,何为道。”
陈胜说罢,迎着天雷猖狂大笑,手中伸缩连环,阵阵琴音不绝于耳,一时间竟将那烈烈雷音压制,响彻天地。
伴随着琴音,陈胜全身泛红,护身罡气毫不吝啬,虽稍显脆弱,却依然与那雷光交错。
“轰隆”雷音之下,是陈胜和着琴音的绵绵歌声。其曲,曲调婉转。其歌,词义缠绵。
“夭夭桃始花,灼灼粉面笑。”
“随风舞甘饴,恰显伊人妙。”
与那歌声节奏同样起伏的,还有那一柄红色木剑,伴着风,迎着雷,舞动不歇。
初期的几道雷光姑且算是试探吧,紧接而来的雷蛇带着银光再次落下,劈散了罡气的同时,拉开了万雷天牢之序幕。
陈胜琴音未歇,歌声未断,嘴角渗血然则依旧面色平静。
“银衫马上郎,风流年亦少。”
“所属隔山海,精诚默想照。”
木剑徒然剑红芒大盛,斜指问天,丝丝血红灵力包裹剑身,竟于空中拦下三道奔雷,即便被紧随其后的雷霆击飞点燃,仍摇晃着护在陈胜身前。
“敛容缓步入林中,未见桃花只见人。”
“轻红浅白正含露,欲语还羞将春送。”
陈胜歌声渐亮,琴音亦随之和之,透明音刃裹住那木剑,竟似二人携手共舞。
“心倾驻马日渐晚,道阻路长总离散。”
“回首惜别未见灼,唯有青山遮泪眼。”
陈胜白衫褴褛,自行爆开,未曾想面如冠玉之下,伤疤竟如此之多。血肉之躯与雷辉争锋,唯歌声琴声半分未停。
“舍身弃命欲问天,登天不如把灼见。”
“只身独剑伴桃花,伊人相随四海家。”
陈胜猝然起身,将那古琴弃之于地,一手持剑,一手掐诀。
于这雷光牢笼中,献一出玄天剑舞。
“天亦天,道亦道。若天要亡我,道也消我。我便逆了这天,破了这道。”
“玄逆.万剑归宗!”陈胜怒喝一声,爆出远超练气境所能拥有的灵力,霎时间血剑万千,迎雷而上。
似被陈胜之前所歌挑衅,亦似被此万剑之势所激怒。
雷云分散,聚合,再散,再聚。隐约间竟有阵阵兽嚎回荡天地。
万雷渐歇,却不代表雷劫已过。
第八十九章 天歌(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