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
“哇啊啊啊——”
是零落的声音!呤川朝那处看去,零落从屋顶上摔下来了,眼见快要落地,还差一步之遥——有人赶在呤川之前在零落即将摔到地上时接住了她,零落刚才撑得伞被摔得散架。
谷长忏一手拿伞,一手把零落稳稳地接在怀里,道:“零落?你还好吧?”
零落惊魂未定,看到是谁接住了她,双颊变得通红起来;“没没没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给睡着了……真是麻烦你了。”
“想来是我们打的太无聊了吧。”
“不不,很精彩!”
“那……姑娘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先下来?”
零落这才害羞地挣脱谷长忏,一个踉跄之后才站稳。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小女子不才,唯有以身相许了。
呤川调整好心态,道:“七七……”
“殿下?”
呤川才发现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湿透的红衣,现在还没完全干。
九棋不慌不忙地收起月归缓缓走来:“你只守不攻,怕是被我认出来吧?”
宣玉、零落、九曲、小奥:“……???”
谷长忏道:“太子殿下全力以赴进攻,我没有反击的余地,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切成两半了。”
众人内心:“喂我们看到的明明是九棋无处下手吧。”
疑惑还没被解答,周围突然又涌来不少人??。
“怎么不打了?”
“太子殿下……您不会……”
九棋面对一大群人,微微扬起下颔,道:??“只是中场休息,我只是想让这位公子用他的剑来和我比试,他拿一把油纸伞和我比,我却拿一把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呤川内心:“……之前怎么不说公不公平。”??
??群众们一听,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强制要求谷长忏用剑。
呤川看向谷长忏,他貌似没有多大担忧,但是为何九棋执着让谷长忏用剑……呤川突然想到九曲先前说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个试探!
九棋明明这么想置谷长忏于死地,却还要小心翼翼试探?是怕假如不是谷长忏,被小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损害他的名誉吧;反之,眼前这个人就是谷长忏本忏,加上之前流传的无中生有的谣言,九棋便可以理所当然地斩谷之首示众,并一雪前耻。
这剑,用不得——九曲还在暗处伺机而动,到时候谷长忏一人对两人……不,还可能更多,只要九棋一声令下,还怕群众不听吗?他是太子殿下,呤川是个图有虚名的城主,这样比较,黯然失色的自然是后者。
谷长忏道:“算了吧,鄙人浑身都湿透了,这样和太子殿下再比下去,会显得很狼狈。”
九棋道:“如果你不狼狈,大家看的可不够过瘾。”
“我也没说狼狈的是我。”
说罢谷长忏就要离开,九曲拦住了他,刚准备拔剑,谷长忏便跳上屋顶,不知道去哪了。
宣玉悄悄说道:“这个场景和两年前那场宴会有点像。”
“……”呤川转向宣玉,“你当时在场吧。”
宣玉连忙摇头加摇手:“我,我……我只是个无名小辈……怎么可能会被邀请去……”
“如果是你代替别人去呢?”
“我能代替谁啊!?”
呤川准备叫宣玉离开这里再说,却不料被九棋叫住:“城主,有空来弥月宫作客否?”
“……”
九曲道:“栓英,我们走吧。”
“这……”呤川想要推辞,九棋道:“希望城主不要不识好歹。”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呤川心里暗骂。
既然上了贼船,那下船就难了。与上次不同,京城中车水马龙,老远就听到小贩叫卖的声音,呤川悄悄收好猫耳朵,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呤川不禁感叹:皇家马车也太舒服了!
进了大殿,地板像镜子一样平滑,一条红毯直直地铺到尽头的龙椅上,红毯两旁的柱子雕龙画虎,霸气威严。每处都被擦得一尘不染,如同置身于明亮宽敞的玻璃盒中。
侍女倒好茶水,便被九曲招呼离开了弥月宫。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呤川和九棋。
“呤城主,你认识那位红衣……”
“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真的?”
九棋喝了杯茶,道:“城主就不想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包括你的死因?”
呤川一时激动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都知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可是……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还有一把剑么?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