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好像只是沉浸在男女间的情感互动里，而不是身体欲望。”

    “嗯，”无夜居然认真点头，“这种情感互动带来的心动实在太美妙了，让我欲罢不能。”

    他的坦荡令辉夜无言。

    “那…”

    片刻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他眨了眨冰雪双眸：“你知不知道和宫雪姬的身份？”

    日向无夜也对着她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说。

    辉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是好笑，又是酸涩。

    “所以…这是你们的默契？”她用一种很莫名奇怪的语气问道。

    无夜呵呵一笑：“不是，她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不知道我知道，所以是她在欺骗自己，而我在看她欺骗她自己。”

    辉夜听得有点晕。

    “其实，如果没有和宫雪姬这一层膜隔着，我和她没法变成现在这样的。”

    日向无夜伸手接住一片落叶，微微笑着：“大概也是…阴差阳错得来的缘分吧。”

    辉夜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明知道这家伙很有问题，可就是讨厌不起来怎么办？

    尤其是在纲手已经沦陷大半的情况下，更是…

    “哼！”

    她低低的哼了声，让日向无夜摸不着头脑。

    这声音里没有厌恶他的感觉，只有淡淡的…酸意？

    “姐姐，你不讨厌我吗？”

    日向无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他本以为刚才坦白的话说出去，辉夜就算不讨厌他，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几乎白给。

    但现在直觉上感觉，她好像也没对他改观？

    “讨厌…说不上的。”

    辉夜仰起螓首，看了看天空。

    天空湛蓝如海，白云几朵如帆。

    她轻轻吸了口气，让清凉的气息在胸肺内环绕一周，再将那浊气缓缓吐出。

    “我是不会嫁人，所以对你，虽然有点脱离了正常的姐弟关系，但也不会太过分…”

    “你喜欢谁，喜欢多少个，都由得你去…”

    “这个忍界，有特殊癖好的忍者数不胜数，不缺你一个，只要…”

    她沉下眼眸，抬起白皙的手来，静静看着自己手心，然后缓缓捏起：“只要你不离开…日向…就好…”

    日向无夜看着她的侧脸，怔怔出神。

    她想说的其实是不离开她自己吧？

    但因为灵魂深处不能嫁人的坚守，所以从来没想过独自占有他的可能？

    也就是说，将来进度条会卡在99%？

    姐弟之上，恋人不满？

    “姐姐，你刚才说什么需要我帮忙？”

    他把两人的话题退了回去，继续上一个没有说完的。

    辉夜抬起眼眸瞥过，见他脸庞上尽是淡淡笑意，竟是说不出的平和。

    阳光在他光洁的脸颊上留下一抹刺人的光晕，令她稍稍恍惚。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吗？

    我大意了…

    “关于使用长发末梢作为点穴手段的忍体术，我最近几天开发出来了，这个忍术就叫兔毛针，只是还不实用…”

    她说到一半，看到无夜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下：“嗯？怎么了？”

    日向无夜扯了扯嘴角。

    几天开发出一个忍术，姐姐你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