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行动后，我就第一时间联系您打算汇报了，可……可是您的侍卫说您喝的不省人事，没办法叫醒……”

    “所以是我的错吗？”

    威廉笑吟吟地看着她，“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而我却在三个小时前才得到消息，油菜花港离这里很远啊，你应该知道，在阿拉巴斯坦这种鬼地方，骑骆驼赶路可是很辛苦的……”

    “不，殿下，都，都是我的错……”甘蓝面色苍白地低下头，不敢再争辩。

    “原来如此。”

    一直冷眼旁观着两人的黄猿，此时终于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什么温莎家族，什么崖顶拍卖场，其实都只是表面的幌子而已，那个一直活跃在附近海域的地下非法军火商，背后真正的掌控者，其实是殿下您才对么？”

    “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威廉歪着脑袋想了想，微笑着道。

    “能不当谜语人么，这位王子殿下？”一旁冷不丁地传来诺夏的声音，“有话就直说，有屁就放。”

    “……”威廉脸上那迷人的笑容僵住，他扭头看了眼诺夏，眉头皱起，“我是在和你们司令官说话，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你这种无名小辈开口吧？”

    “我这个人比较直率，抱歉，你继续说。”

    诺夏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他往黄猿那一瞅，发现后者悄悄向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而等威廉转回头，又恢复了那副脸上堆笑的恭敬模样。

    “拍卖场、温莎家族、军火供应商，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没错，不过非法这两个字可谈不上……”

    威廉暂时将怒意压下没有发作，看着黄猿，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这里是阿拉巴斯坦王国治下，什么是合法，什么是非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海军中将来界定。”

    “或者直白点说，这热窝半岛的所有一切都是非法的，但只要是我，娜菲鲁塔利·威廉做的生意，那就一定是合法的，明白么？”

    这种嚣张的口吻，瞬间引来众多海军的怒目相视，而黄猿则是微微眯眼，没有接口。

    他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因为这说法完全正确，甚至考虑到对方半个天龙人的身份，哪怕这所谓的「生意」，涉及军火贸易、奴隶贩卖，哪怕这所谓的「生意」，并非只在阿拉巴斯坦本土，而是将手伸到了周围海域……

    他们海军也照样没有权力去阻止查封。

    “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

    威廉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微笑，“那就再考虑下我之前所说的吧，你们海军就此收队，我也不再去追究你们毁坏我产业的责任，如何？”

    “中将！”

    周围传来部下们焦急的喊声。

    诺夏也收回了剑刃，一动不动地远远注视着黄猿。

    但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黄猿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可以。”

    “明智之选。”威廉微笑着打了个响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波鲁萨利诺先生！”

    “司令官！”

    “您怎么能……”

    失望、不甘、愤慨的情绪，在海军士兵们当中蔓延，而黄猿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面色平静地看着威廉：

    “被您手下这位雪人小姐冻住的，不止布玛少将，还有数百名海军士兵，以及一艘本部标准制式军舰，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