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总结了一下得失。

    “仙界自上古之后便一直存在，蓝印是天仙修为，应该知道不少东西，回头有机会再套套他的话。像他这种，差不多跟那种城里人下乡的心态差不多，看谁都是垃圾，多忽悠一下应该会有用。”

    他脑海里思考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街对面的已经封锁的考场里边，而送考的人也差不多开始散去。

    秋闱考试一般是三天时间，战线拉的挺长，不过杨千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考场内正在升腾的一股特殊的气。

    寻常人或者修士无法看见这股气，但在紫薇神眼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只见一股白色的气蒸腾而起，炽烈如火，温润如玉，平和如处子，骄躁如脱兔……种种互相矛盾，却又统一的性质都含在其中。

    杨千神念小心翼翼的感悟着特殊的气息，但透过神念，他所感受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白色的气，翻腾流转，上为日星，下为河岳，演化人道繁衍，奋勇不息。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浩然正气？”

    偶然之间的发现，让杨千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隐隐约约间想到了振兴人道的方法。

    “光一个秋闱考场的浩然之气便如此恢弘，若是整个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气都合到一块，世间又有谁人能敌？”

    他眼神越来越清明，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贡院上空，看着那浩然之气直入青冥，进入了某个不可知之地。

    “系统……”

    他神念开始呼唤外挂了，遇事不决，掏出系统来问一问，这个习惯还是要有的，光靠自己去想纯属脑子有坑。

    “讲！”又是那熟悉的御姐女王风。

    “系统，那贡院之中浩然正气最终去了哪里？”

    “浩然之气，亦是人族文人以己心体天心，以凡眼查天人两道运转，自然而生出的一腔正气，此气无状无形，不可长生，但却诸邪避退，以言定律，以文成道，不输神佛。”

    系统细细的解释着，杨千感觉自己眼前仿佛打开了另一扇大门，门后是一个不同于仙佛妖魔的超凡世界。

    “……诸天混沌之中，有人道昌盛之界，其中有诸子百家，各种学说交织，以文成道。诸子百圣，虽无缚鸡之力，但胸中有大道，浩然之气护体，一言一行，皆能号令天地，拥有无上神通。”

    “至于你问的这些浩然之气的去处，其实很简单，浩然之气既然是出自文人的一腔正气，那自然最后归途是人道，只不过跟寻常人道不一样，寻常的人道影响人族生老病死，但浩然之气却藏于所有人心中，主导人族族群意志的运转。万千读书人，一代又一代的文心正气，让族群不至于精神崩溃堕落，由人之初，性本善变为性本恶。”

    杨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系统已经讲得很详细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浩然正气，最终的归宿便是每一个人族的心中，潜移默化影响着所有人类的精神发展，不至于走偏。

    “那这浩然之气是不是也可以调为己用，就像系统你说的那种人道大世界的诸子百圣一般，号令天地万法。”

    系统不置可否，只说道：“浩然正气十分特殊，等同于修士吸纳的天地灵气，但这只有人族可以调用，却需要有人将浩然之气外显如同人道龙气一般化作天地果位，如此文人才可依托学问的提升，或者不同位阶的加持，调动浩然之气。”

    “那该怎么让浩然之气外显化作天地果位？”

    系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十分嫌弃的道：“之前签到获得的封神榜、功德气运便可，宿主当结合自己所学，善于利用自身所学的优势，如此才可真正立足于修行界。”

    说到后边的时候，系统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杨千在他眼中就是那种光知道傍富婆大腿，不思进取的小白脸。

    被系统鄙视了，他心里也十分无语，

    杨千心里忿忿不平，说道：“系统，我要在江州府秋闱考场签到。”

    “签到成功，已获得了《明心载气论》。”

    系统果然又跳过了其中的许愿过程，这让杨千感觉少了许多乐趣，从靠实力白嫖变成了被包养。

    “系统，下次能不能等我许个愿，万一我后边又攒了功德，要用功德许愿呢。”

    系统没有理他，扔出一本书之后就沉寂了下去。

    ——我这是有多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