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民喊打，莫过如是。

    就连秉持着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过去而否定这个人的所有的那少数网民，这时候也选择了一声不吭，夏程程的那句“烂人”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烂到这程度的烂人，他们何必帮他？能不参与进去，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而这时，最先引发轰动的所谓抄袭，反而成了这次“倒杨”风波实质上的收益者。

    多数人坚信，杨骅是通过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窃取了祁导的剧本，并且宣称是自己的，昔日的周玄，今日的祁弘堔，他们不能容忍杨骅的这种行为，更不能助长这种恶风！

    剧情全透了又怎样？

    就算不去看，也要买票订座！

    就是要啪啪啪，打你杨骅的脸！

    狼来了的故事不知道？哪怕这次真是祁导盗了你的剧本，老子也要挺他！谁让你特么是个烂人！

    ……

    类似的网络口号不胜枚举。

    似乎，所有被义愤填补掉理智的网民们公认——挺，就等于删杨骅耳光。

    虽然，整个剧组成员对于这种认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也并不能赞同拿大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作品当做意气之争的筹码，可无论怎么说，的的确确成了最大的赢家。

    大汉帝国历.丁酉年.4月1日。

    凌晨00：10，全线上映。

    帝都，某家电影院内。

    “你煽动的？”

    鸭舌帽下，一张俊俏的脸蛋勾了勾嘴角笑弧，轻声道。他身边，还坐着一名戴着顶针织帽与黑框眼镜的女子，闻言，女子没有说话，落在俊脸的主人眼中，便是默认。

    “你这样，祁导会很惆怅的，他辛辛苦苦几番波折拍出来的作品，受到大众欢迎却不是因为对他的肯定，反而是因为对旁人的否定。”

    俊脸上的笑弧在若有似无中，多了抹叹息。

    “戛纳，评委会大奖。”

    女子的回答则是意简言赅。

    话中之意，便是有评委会大奖的肯定，的专业性与艺术性已经毋庸置疑。所以，祁导不应该惆怅，反而应该开心专业上和市场上的双重肯定。

    “至于是因为对杨骅的否定才来购票观影……如今各色各样的营销手段层出不穷，薄锦辰，你总不会否认这也是消费市场的一种映射吧？”

    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女子的眼底闪烁着狡黠地灵动。

    “艾薇，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才十九岁。”

    摸了摸鼻子，薄锦辰微笑着，没有否定她的看法。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