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面能想到的，也只有几个诸如“虚假”、“数据”、“矩阵”一类的词汇，浑浑噩噩。

    在他枯坐房间里的这些日子，有很多人来找过他。

    各种身影和声音来来回回的。

    有人只在房间外面敲门，也有人进到了房间里。

    有人只来了一次，也有人进进出出了好多遍。

    ……

    笃笃笃——

    梅耶：“先生，我要带着阿黛尔他们回教廷了。只要您有需要帮助的事情，请务必再来耶布斯找我们。”

    没有回应。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这一次较刚才要稍稍急躁一些。

    克洛丝：“多恩！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要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啊！这都好几天了，你！你……呜，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跟我们讲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到底为什么嘛……”

    这次是牧师妹妹，她在门外的问话有质问的意味，带着很明显的哭腔。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便弱了下去，然后是听不大清楚的人声交谈，阿黛尔小队四人还有梅耶的声音都有。

    最后讲话的人是持剑者小姐：

    “别这样，克洛丝。”

    “多恩……”

    之后门外，就没有了声音。

    这是教廷那边的人来找多恩告别。

    ……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

    细碎的脚步声，停在身后。

    听起来有好几个人，脚步都很轻，小心翼翼。

    艾米：“大哥哥，艾米今天做了上汤云吞、鱼片粥。味道很不错的，艾米做的很认真……”

    哈娜：“啊，昨晚的饭菜也没有动……多恩先生……”

    细小的，收拾碗筷的声音。

    维蕾塔：“多恩老师？唉……老师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要紧吗？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不吃饭吧？”

    埃莎：“老师，你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身体会垮掉的啊。”

    小徒弟们轻声细语讲了一些关切的话，都没有得到什么明显的回应，软椅多恩最多就是含糊地支吾了两声。

    在轻声的叹气和小小的哽咽声过后，艾米、哈娜等人也终于退出了房间。

    只在留下了一桌新做好的热腾食物。

    吱呀——

    小徒弟们走后没过久，多恩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轻轻打开。

    有人蹑手蹑脚钻进来。

    铃：“小哥？唉——话说，哈娜和埃莎她们不让我给你送酒来着，所以我是悄悄翻窗摸过来的。”

    “如果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喝点烈酒再睡一觉总是会翻篇的吧。要我陪你喝两杯吗？”

    “不过，小哥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要是突然喝酒的话，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出问题……不对啊，你这样一直不吃东西本来就会出问题吧……”

    铃在房间里纠结徘徊了好一会，见多恩许久都没给反应。

    最后也只能叹息着抱着几瓶高浓度酒，翻窗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