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何在01(2/2)
作者:项血
    自然的,我心情仍乱,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抓抓雪、踩踩冰,摇着头蹲蹲、走走……

    弟弟和弟妹相继下班回家了。他们都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弟妹亲热地喊了一声:

    “哥哥,外面冷,快来屋里吧!”

    我看看她渴望的眼神,才进了门。

    “哥哥,你这次假期长,我们能经常在一起喝杯酒、玩玩呢,”弟弟的脸色很喜悦,“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心里却别扭一下,才应付道:

    “好吧!愿哥哥以后能给你带来快乐!”

    无奈地团圆了一顿午餐,母亲出去的时候,我更多的一份担心是,别有意外而确定不了租房。可是,直到母亲下午回来,说:“房子还可以,明天就搬家。”我也没觉轻松。

    晚上,我不想再看电视。他(她)们都相劝,我也没愿意,于是,电视没被打开。弟弟又与我在外屋躺到了一张床上,母亲虽然随弟妹安歇于里屋,但我依然心痛——在省城,抑郁自己;回故乡,麻烦母亲。

    亲人们整整挤了一夜。第二天刚吃过早餐,弟弟的朋友便开来一辆小货车,帮忙搬家了。其实,这次搬家也简单,因为姐姐已在那边租房里为我存好了一张单人床和写字台,故此只需运输一张母亲的单人床、一个小衣柜、一个小炉子和几个碗盆。

    于是,我们都没费啥劲,就搬好了东西。几个邻居瞧着母亲,诧异地问:

    “喂,怎么搬家了?”

    “过段时间也许还回来呢!”

    母亲模糊地回答。但我已躲回院子里,不愿出门而被邻居询问,所以直到那几个邻居都散开了,我才从院中走出,来到车前。然而,邻居蒋大叔却意外地出门了。因为很久没见而突然遇到,所以,他的亲热立即跃出惊喜的眼神而找我讲话了,一笑问道:

    “泽祥,你怎么回来了啊?”

    怎么回答?我犹豫一下,才说出了假话:

    “大叔,我回来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了。”

    “噢,那好。”

    他点个头,走开了。终于同邻居为难地打过招呼,母亲和我方坐进了驾驶室。母亲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我已经深感失望地离开了院子——自己曾经吃过大学毕业送别宴的家!

    车子一路顺利,很快便到了,但我的心情却始终是坎坷的。尤其还要再住进租房,我的心情一如在省城时一样难受,虽其显眼的差别已比省城“安家”之处多了一间厨房,但是更让我皱起了眉头……

    这里的小街比宿舍的巷子宽些,而且它还方便——前面能联上大马路,后边可通到小菜市。租房的外墙上已裂着许多条缝儿;隔壁是一对姓秦的老伴,院中喂了一窝鸡,正在拍打着翅膀,“咯、咯”的叫唤;稍远处拴着一条大黑狗。我们还没到“家”的时候,它忽然“汪——”的一声蹿上来!

    幸亏链子没断,它还只能在自家门口大吠。然而,母亲却已经惊得“哎哟”一下,倒退几步……

    啊,我及时伸手相扶,她才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