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过程，却在短短片刻就完成，对灵魂的刺激何等大。

    所以他像是喝醉了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魂力不断涌入识海，如无尽的狂潮，一浪又一浪，翻腾汹涌。

    顾修云的灵魂也在疯狂蜕变。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他的灵魂像是突破了一个界限。

    刹那间，整个人从水里跳到了岸上，眼前万事万物都无比清晰，甚至连天地间的无形波动，都能看到一些。

    与此同时，顾修云心神深处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是对因果的感知。

    因果手段，本是源于天命神通，但只对世俗凡人有用。

    可此刻，他的因果感知更加清晰、玄妙，就连开脉境修行者，都能隐隐察觉其生命的痕迹。

    只是这种感觉很淡很淡，换做其他斗霄境，根本无法运用，但顾修云不同，他还有天机推演秘法。

    一丝淡淡的痕迹，已经足够了！

    “这是斗霄境的因果神通？我还没有踏入斗霄境，怎么会感知到因果？”

    顾修云心中茫然。

    “不对，我只是修为受限，但无论是灵魂，还是道法境界，都已经达到斗霄境，而因果神通，跟修为无关……”

    这一刻，顾修云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自己，已经算是半个斗霄境，只是他一直茫然不知罢了！

    果核中还有许多魂力，顾修云继续吐纳吞吸，足足半柱香后，才全部炼化。

    当然静室内恢复平静时，顾修云的识海已经彻底变了样。

    开脉六重天的灵魂，虽然很庞大，但就像是松散的泥土，只能自保，无法伤敌。

    而斗霄境的灵魂，却形如实质，完全化作液体。

    那一团魂力在识海中任意变化，可以凝结成人形，也可以说兽形，还可以是一片湖泊，一朵白云。

    水，只要足够冷，就可以结成冰。

    灵魂也是，只要透过秘术法诀，就能化成刀剑。

    而顾修云的灵魂，比起刚踏入斗霄境的强者更胜一筹。

    因为他突破之后，又吞吸了大量的魂力，而且，曾修习过百炼锻魂法。

    论灵魂掌控力，顾修云已然极强。

    下意识的，他开始试着凝结斩魂剑印。

    这门灵魂类秘术，说是开脉六重天就可以修习，可实际上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几个。

    而斗霄境，练起来就容易多了。

    随着法诀施展开来，灵魂被切下一团，并在秘法的转化下形成冰体。

    许久之后，一根灵魂冰针终于凝聚成型。

    在顾修云的感应中，这根冰针连半寸都没有，但它却耗去了将近三成的灵魂。

    维持着灵魂冰针，顾修云都觉得有些疲惫。

    “斩魂剑印，一旦凝聚成型，就不会再散开，而且需要漫长岁月的魂力打磨，打磨的时间越多，威力就越大。”

    顾修云一边吸收星力恢复灵魂，一边催动魂力，孕养冰针。

    丝丝微弱的魂力融入冰针，令其更加坚固，稳定。

    就像真正的寒冰一样，刚凝结的冰块很脆弱，但经历千年万年之后，连仙道秘法都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