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问张均：“钤辖怎么看？”

    张均低头想了想道：“按常理来说，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要备礼重一些。但是，宣抚不是常人！我觉得，还是按宣抚说的办。纵然错了，也是按照宣抚司的话来的。”

    姜敏点了点头。道：“钤辖说的不错，宣抚不是常人。军队应该怎么做？执行命令！不打任何折扣地执行命令！宣抚司特意交待，只备土特产，不许超过五十贯。就按照这个标准来，不许自作主张！当然，土特产吗，各地的价钱不一样，差得不多也没什么。但是准备的时候，就按五十贯的标准。”

    卫仁道：“都统和钤辖既然这样说，那就这样了。此事还是交给丘胜，最后我们一起过目。”

    丘胜称是。

    姜敏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会道：“还有一件事情。如今投到我们军中的百姓，包括周边的温泉、石楼、中阳和方山等县，一共有八千多人。宣抚经常讲，兵民一体，治军先治民。这些百姓我们不能撒手不管，要安置起来。大家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一起讨论。”

    大家一起看着张均，等他说话。

    从职责来说，这是张均该管的事情。不过先前姜敏军中没有钤辖，他先管着而已。现在张均来了，自然就该接手这些事情。他的态度，直接决定了这些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办。

    张均想了一会，才道：“都统说的不错，兵民一体，我们要管起来。来之前，这件事情我也想过。石州地方山川破碎，沟壑纵横，说实话不是个好地方。不像平原，不管营田也好，按排他们自成村落也好，都比容易。在石州，村子不会大，管理很麻烦。我想这样，受制于地理条件，除极少数的地方外，石州不适合营田的方式，还是让百姓按村落居住。分成村落，还要想一个办法把这些村子结合起来。”

    姜敏问道：“钤辖有什么办法？”

    张均道：“这里的地理条件适合养羊，就以养羊为纽带。尽快成立供销社，每年收羊，把羊卖出去。除了整只羊以外，供销社还可以收购羊皮。给他们合适的价格，用利益把人们联系起来。”

    姜敏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卫仁道：“当地养的羊虽然多，但不知道供销社这样做行不行？”

    张均笑道：“先试试吗。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张驰道：“我看行。这里的羊比中原便宜太多！偌大一只羊，不过五百文。最近大军入驻，羊涨价，也不过一只一贯钱而已。在洛阳，再便宜的羊，也要三贯足钱一只。供销社做这生意，为会亏了本钱。”

    姜敏从道：“虞候，生意的事不能这样算。洛阳再贵，如果羊运不过去有什么用？供销社做这生意，有许多关节要打通。不过，买羊皮当能行得通。”

    卫仁道：“一时之间，我们也很难想明白。这样吧，此次我回洛阳，找个供销社的人问清楚再说。”

    姜敏点头：“也好。这种事情，外人瞎猜不得。不过，钤辖提出来这个办法是好的，大家有空再想一想。石州山川破碎，也只能这样。”

    说完，转头对张均道：“今天搬来的百姓有场婚礼，新郎官曾经为军队出过力，给我发来了请帖。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钤辖代我去吧。”

    张均急忙答应了。

    与地方百姓处理关系本是钤辖的职责。看来姜敏对张均的表现还算满意，把这差事推给他了。

    （好几天没更，不好意思了。我的新冠后遗症很怪异，脑雾时间长，影响很大。前两天以为好了，结果接着又出现怪事，突然说话声音变了，而且还结巴。与此同时，突然写字成了问题。不但不是以前的笔迹，而且写不成囫囵字，变得歪歪斜斜的。今天终于好了一点，就更新了。现在不敢保证说什么时候稳定了，因为后遗症确很怪。只能说，如果一切变好，就会稳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