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打击(1/2)
作者:江南蛰雷
    听到陈管事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沙船上的那些武师和打手们个个急不可耐,你推我攘的,人群就开始涌动起来,口里骂骂咧咧的:

    “狗官兵,爷爷杀你们,牛刀杀鸡尔!”

    “妈了个巴子的,兀那军汉,识相的,速速投降!大爷手中长刀可不是吃素的!”

    “爷爷手中这刀半年没开张了,正好拿你们这些狗官兵来祭!”

    其中陈管事身边的那粗壮家丁更是“勇字当头”,亮出了手中雪亮的朴刀,嚎叫一声“弟兄们,冲啊!”当先一个人窜了出去,随后那些打手纷纷提起脚步急忙跟上。

    “啪!”的一声响!汉家军后侧的鸟铳手打响了手中的枪,枪口火光冒出,残余的硝烟缓缓飘起。

    这个狂叫冲来的粗壮家丁被鸟铳打翻在甲板上,顿时他胸口上开了一个血洞,他不能置信的用手紧紧捂着伤口,那鲜血迸射,又哪里捂得住?随即他才缓过神来,痛声惨叫。

    这次汉家军出来执勤,暂时施行了混编制度。一个小队照样还是十二人,不过鸟铳手和长枪手比例为一比二。也就是说,一个小队有四个鸟铳手,八个长枪手。于望不过是本于练兵的思想,这次出勤,他料定就算有战斗也是低烈度的战斗,刚好用来练习汉家军鸟铳手和长枪手的互相配合,提高磨合度。

    如果连这些贩运私盐的武装团伙都打不过,那汉家军还不如解散,大家都回去抱婆娘,奶孩子得了!这就是于望心里的想法。

    “啪!”又一声枪声响起,站在武装打手后阵的一个弓箭手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顿时狂叫着要冲杀上来的那些打手武师脚步游移了,在前排的人顿住了脚步,嘴里叫嚷着:“狗官兵火器厉害!”但后排的人可不管不顾,一直推攘着。前排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前进”。

    “啪!”“啪!”虽然汉家军队伍里只有四个枪手,但是深得火力连绵的要旨,一枪过后,稍等,又是一枪,如此前后循环,四只火枪轮换,这枪声虽慢,但是从来不停火。

    这些火枪手平时刻苦训练,个个练出了非凡的枪法,在平时的实弹演习中,五十步外的标靶也是百发百中,更何况现在这些武装分子近在眼前?当真是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这枪声犹如阎王勾魂,每一声枪响,这些武装团伙必然有一人倒下。况且一开始第一个中枪的家丁一时还不死,只是在甲板上翻滚,嘴里嚎叫声越来越弱,那满甲板的鲜血四处流淌,极为刺眼!

    越是前排的武装分子看到汉家军火枪手那黑洞洞的枪口,脸色越是发白。每当汉家军的枪口似乎对准自己的时候,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叫。

    这惊慌的气氛是会传染的,随着枪声的持续夺命,身边的同伙一个个倒下,其中一个最惨,直接脑袋被开了瓢,那红的、白的飞溅四处,染了他们一头脸。

    恐慌了,急眼了,这些“被前进”的人们终于不干了,纷纷掉头就往后推攘,嘴里叫嚷着:“狗官兵火器厉害!这仗是没法打了,你们谁爱打谁去!反正老子是不干了!”

    现场乱成一团,前排的武装分子完全是“屁股朝后式”冲锋,后面的人叫嚷着又往前冲。看到乱成一锅粥的现场,那陈管事急的直跳脚,嘴里尖叫着:“怕啥!你们怕啥?只要你们冲到官兵眼前,他们手中的火枪就是烧火棍!”

    “弟兄们!冲啊!杀啊!杀掉一个狗官兵,我悬赏十两银子!十两啊!······”陈管事当真是急疯了,要是今天打不赢,这沙船完了,自己也完了!他当场许下重赏!他的尖叫声此时就如一个被侮辱的妇女般的凄厉!

    看着陈管事那卖力的歇斯底里表演,秦隐那沉沉的脸也不由脸皮抽动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随即他一挥手,整装待命的八个铁甲长枪兵以前后两排的战阵冲了出去。

    “杀!”

    “杀!杀!”

    “杀!杀!杀!”

    一排四个战兵,四根长枪如毒刺般探出,惨叫声响起。长枪纷纷刺中武装分子的后心,无一落空!随着长枪的缩回,武装分子背后的伤口鲜血飙射,惨叫声四起。

    这些长枪兵战技娴熟,手里的长枪犹如闪电般的突刺,收回,又是全力突刺,每次刺杀必然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那前排的武装分子们犹如田地里被收割的麦子般,一排排的倒了下去,那些“屁股朝后”冲锋的武装分子一眨眼就一扫而空。

    那些后面往前冲的武装分子突然眼前一空,但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长枪已经纷纷袭来,顿时又是倒了一排人下去,中枪的伤口不是喉咙就是心口,俱都是要害,一枪毙命!

    “狗官兵枪阵厉害!”随着厮杀的进行,武装分子们又开始惊叫起来,其中有两个确实也是悍不畏死,居然在甲板上一蹲,直接滚将了过去,刀光护住自身,意图攻击长枪兵的下盘。

    但是前后两排的枪阵岂会给武装分子机会?后排的枪兵本来主要任务就是掩护前排战友,四只长枪如毒蛇吐信,吞吐之下,那两人又被钉死在甲板上。

    看到汉家军杀这些武装分子犹如杀鸡,现场血腥暴力,秦隐心头那一丝隐藏的兽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喉咙里发出沉闷急促的喘息声,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也是一个箭步冲杀了出去。

    一看队正长官也上阵了,他身边配置的一个护卫,不假思索的操着腰刀就跟了上去。长官的安全是护卫的第一要务,他必须紧紧跟随队正,做好保护工作。必要时,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任何可能发生伤害长官的刀枪,也是他的使命!

    此时在甲板上没有参战的汉家军还有两个军法官,一个鼓手,军法官他们见到秦隐上阵,不由疾呼:“秦长官!速速归阵!你的职责是临阵指挥,不是亲自杀敌!你这是犯了条例的了!你是要接受处罚的!”

    长枪突刺,血花四射,武装分子飙射出的一些血还喷到了秦隐的脸上,他的战甲此时也是染红一片,秦隐却是眼睛丝毫也不眨一下,对着后面军法官的怒吼,他充耳不闻!

    “杀!”“杀!”“杀!”见了血之后,秦隐更加狂暴,作为黑披风,他的战技岂是非同小可?现在的他简直是杀戮机器,对上他的那些武装分子一照面就倒下了三人,随着他单身的狂飙突进,如疯牛,似疯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鲜血四处飞溅,不一会他就趟出了一条血胡同。

    不管武装分子上去多少人,秦隐枪法毒辣无比,每一枪刺出,决不落空,也从不留情!他的枪刃到处,枪枪夺命,对衬着满身是血的他,犹如疯魔。

    武装分子们终于胆寒,纷纷叫嚷着后退,嘴里喊着:“不得了!不得了!这狗军官是疯了!······”

    战斗进行到此时,这些武装分子们终于崩溃,纷纷叫到:“鹰爪子点硬,兄弟们扯呼!”顿时,一片的跳水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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