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繇的声音在虚空之中传递,他盯着玉宸,蛇瞳中流淌着近乎实质的凶恶诡异气息,强烈的杀意及吞噬的欲望又隐藏其中,让任何和其对视之人,都会感觉到畏惧。
“是我解析了祭文。”
玉宸随口解释了一句,正打算在说些什么,便被相繇打断:“不对,不单单是祭文的原因,你应该阻止过我脱离封印的举动。并且,你同我应该还有其他的联系才对。”
说完,相繇又是盯着玉宸看了好一会儿,慢悠悠道:“你清理的很干净,我看不出来,但需要清理道这种程度,你的来历也就只有哪几种。是我血脉的后裔,还是夺去了我力量的修士?”
蛇瞳之中些许灵光闪烁,展露出此刻降下的相繇力量,并非单纯的莽夫,他的智慧不一定比那些同境界的修士差。
玉宸嗤笑道:“二者有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前者背叛自身血脉,背叛作为祖先的我,罪不可赦。后者,若是原因信奉于我,我还是愿意原谅他的鲁莽,甚至给与一定的恩泽。”
相繇中央的蛇首降下些许,同玉宸靠的更近:“修士,做出你的选择吧,是选择作为成为我的眷属,还是同我敌对。”
“哈哈哈!”
玉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相繇的虚影,问道:“我记得你已经被大禹王封印在众帝之台下,现在能够分出这点力量,已经是极限了,还想要真的归来不成?”
“无知!”
虽然清楚玉宸是故意激怒自己,想要套取更多的信息,但作为凶神的相繇,显然无法接受自己被人如此看待,他冰冷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大禹那家伙,虽然将我封印,但他无法杀死我,而众帝之台的力量正在不断衰退。所以,你真的一位我的力量只有眼前这一点吗?”
话语落下,边上八个游走的蛇首同时将巨口张开,一股股冒着气泡,或黑、或红、或褐、或紫的浊流,从中喷吐而出。
这些液体在半空中交织、融汇,化作最为猛烈的洪流,将玉宸的身形彻底淹没,恶臭毒雾蒸腾而出,遮蔽了玉宸对周围的感知和灵觉。
那八个头颅在喷吐出毒液之后,迅速干瘪枯萎,化为一点点灰烬飘荡解体,好好的九首蛇神,便只剩下了中央一个脑袋。
并且,原本巨大的虚影也是萎靡了不少,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长度。
牺牲大半力量的相繇,没有久留,化作一道流光继续向下飞去。
被困在毒液当中的玉宸并没在意,只是重新化作一道灵光,而后灵光一转,又是化作一柄尾端带有莲花状风车装饰的剑器。
莲花状的风车缓缓转动,清风卷起一缕无形的剑气落下,后发先至,追赶上相繇的力量,将其一份为二。
被切割的相繇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看着那莫名有些畏惧和熟悉的剑气,忍不住开口:“这股力量……”
剑器重新化作玉宸的虚影,将一分为二的力量拿在手中,轻声道:“抱歉啊!谁让我是罪不可赦的那一种,所以麻烦作为先祖的你,就不要再出来吓人了,好吗?”
说完,玉宸将手中的力量又是分成四份,其中其中带有灵性的部分,大约占据主体的五分之一,被直接碾碎,查看内容。
但很可惜,相繇灵性的反应,比玉宸快了一线,在他被斩断的瞬间,已经开始自毁,玉宸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带有相繇气息最重的部分,被玉宸收入手中,方便后续推演或者诅咒。
气息最稀薄,大约占据整体不到十分之一的部分,被他送入落入白鹿岛,稍稍强化了一下底下九婴的力量,借此提醒清琬三人需要多加注意。
最后,大约六分之一的力量,被玉宸重新注入图录之中,让失去力量的祭文,恢复原本的模样。
当然,这一篇被修复后的祭文,同先前还是有所差别,玉宸修改了部分内容的顺序,若真的有人拿着这祭文去祭祀,对被封印的相繇来讲,算是弊大于利的一种情况。
从玉宸拿起图录,到相繇降下的力量被分割再利用,期间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在山槐老道、玄台水仙三人的眼中,玉宸拿起图录,上面的巫文和神纹散发出古老、神秘的气息,而后有迅速沉寂下去。
“如何?道友可解析出什么来?”山槐老道有些紧张的看着玉宸。
“这是一篇五帝时期,祭祀相繇的祭文,其中蕴含着少许相繇的神力,能够通过祭祀,同相繇产生一定的联系。当然,大家都知道,相繇被大禹王以众帝之台封印,哪怕有了联系,也降不下多少力量。所以……”
说着,玉宸将图录还给山槐道人,语气不由放缓了一些。
“这样吗?”
山槐道人叹了口气,接过图录看了看,有些认命道:“我原本想着,哪怕和祭文祭祀的神祇已经死亡了。我也能够通过学习祂的名号,在符文一道上更进一步。但,既然是被封印的凶神相繇的话,我觉得图录这样没有反应,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看着山槐道人的样子,云连散仙也不大好受,他开口安稳:“平台上不是也有人收购这些东西,你这祭文虽然不能用,可毕竟是五帝时期的东西,价值不会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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