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利弗哑口无言，他舔了舔嘴唇回道：“确定人体属性至今仍是无法被攻破的难题，就算在学术最为发达的君士坦丁堡学院亦是如此。”

    他摊了摊手：“毕竟在领悟元素之力前，每个人身体中的元素皆是等量的，即便存在微小变化，也根本无法表明自己就是这种属性，兀自修炼可能适得其反。”

    无法提前预知吗？雷纳德没有表现出太多失望，毕竟若能提前预知自身属性的话，斗气武者和魔法师的数量将呈现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暴长。

    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再次提出疑问：“我们每个人只具备一种属性吗？”

    “当然不是。”柯利弗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否则复合元素是从何而来呢？”

    他打了个比方：“例如说安布里泽特山脉中较为常见的双头蜥蜴，它的两个头分别具备不同属性，甚至可能是相互冲突的属性，双头飞龙亦是如此。”

    雷纳德皱起眉头思考，然后问道：“有没有人类具备两种以上的属性？”

    柯利弗深吸口气说道：“当然，不过很少。”

    他再次举例说明：“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君士坦丁堡学院的院长卡梅伦·格兰瑟姆阁下，他就具备风、火、木三系元素。”

    说着，柯利弗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他被称为神之宠儿，三系元素相辅相成，让他的实力比同级别强者厉害数倍不止，二十多年前，他曾以一己之力斩杀三条深渊魔龙。”

    雷纳德顿时瞠目结舌，龙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一条深渊魔龙就足让整个亚瑟王国焦头烂额，更别说是三条。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追问：“我听说狮心王罗切尔·霍普陛下同样身兼两种元素属性。”

    狮心王罗切尔·霍普是数百年来唯一从南荒郡走出去的史诗武者，甚至有人说他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史诗武者的最高境界，再往上就是半神。

    柯利弗听到这个名字，嗓子眼有些发干：“没错，狮心王陛下身兼火与金两种攻击力最强的元素属性，他的实力甚至要比卡梅伦·格兰瑟姆阁下还强。”

    他稍显落寞的说道：“如果狮心王陛下不死的话，恐怕亚瑟王国能兼并四方，重现奥勒霍兹王朝的盛况。”

    雷纳德默默苦笑：“真是莫大的损失。”

    “是啊！”柯利弗也叹了口气：“不过有人说陛下没死，而是实力大涨，进入了半神境界，超脱到了世俗之外。”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真实情况谁又知道呢。”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永夜国度不会因实力的强弱而区别对待任何生物，或许他们能拥有漫长的生命，但最终依旧要拥抱死亡。

    雷纳德点燃一根雪茄，吞云吐雾：“教廷圣书的记载中，就连神明都会陨落，何况是凡人呢。”

    沉默半晌，他忽然升起好奇之心：“狮心王陛下有多强？”

    柯利弗思索片刻，依旧给不出确切的答案，只能讲件事让雷纳德自行脑补：“新历前十六年，狮心王陛下正直壮年，他单独剿灭了奥勒霍兹王朝两支人数过万的王牌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