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正在吃早餐,他让佣人们离开之后,才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她死了。”,几乎和林奇同样的反应,诺尔很快就意识到那个麻烦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弟杀了。
他其实是很高兴的,毕竟有一颗钉子从自己的弟弟这里插进了整个公司,一旦这个钉子开始生锈,发挥作用,他会很难办。
但好在,她死了。
“我很难过听到这个消息,你想我怎么做?”
弗恩把林奇给他的消息说给了诺尔听,“帮我把他们带过来,我要好好的招待他们。”
诺尔知道这个要求其实有点过分,但他不会拒绝,他答应了下来。
“最迟明天晚上,你就能见到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诺尔给现在格林兄弟帮明面上的首领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整个帮派都开始行动起来。
而他们的目标,此时也刚刚起床。
作为一名即将退休的高级文职探员,这位即将倒霉,略有些秃顶的先生并不知道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小玩笑。
他穿着无袖的内衣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取了报纸,坐在马桶上一边拉屎一边看报纸。
到了他这个年纪,以及在联邦调查局里的地位,他没有必要那么早到办公室里——
并不是因为他的地位有多高,而是因为他即将退休了,所以没有人给他安排工作,人们对他的“偷懒”也能容忍。
毕竟他认真工作会分薄别人手中的权力,所以人们还是希望他最好什么都别管。
而这也是他自己所希望的,到明年下半年他就能退休了,到时候拿着高额的养老金,就可以休息了。
他想着退休之后的旅行计划,伸手去拿厕纸时却发现厕纸没有了。
他高呼着妻子的名字,让她送一些厕纸来,呼喊了好几声后,厕所外才传来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脚步声有点沉,不像是他妻子的脚步声,难道是孩子们来了?
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把屎粑粑都冲掉。
他伸手去拽水槽的拉绳时,门开了。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他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那。
直到他被打包进一个旅行包时,他的屁股都没有擦……
等周围的一切再次亮起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时间。
此时此刻,已经不再联邦了,他很清楚,因为他知道自己乘坐了飞机。
内心的惊恐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更可怕的是,他的全家,都在这里。
“这个家伙的身上很臭,把他冲干净。”
弗恩看起来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高档的带一点绣花的衬衫,没有一丁点褶皱的黑色长裤,发亮的皮鞋。
强壮的身体和较高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很有视觉冲击力,联络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他不止一次看过格林兄弟的档桉,从中分析有什么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
“这是……哪?”
手下的人一边用水管不留情面的冲洗着联络人的身体,还拿着给马刷毛的刷子刷着他的腚√。
他被刷的疼的要命,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弗恩很有礼貌的回答道:“这里是斯勒姆,联络人先生。”
联络人的裤子被撕掉了,因为有些屎粑粑沾在了裤子上,这让他羞愧且愤怒。
因为他的妻子,孩子甚至是孙子孙女就在旁边,而他作为一个文明人,却没有裤子!
他咬着牙,看着弗恩,“美术老师在哪?”
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他和他的家人出现在这里,多半和美术老师有关系。
弗恩从胸口拿出了一个吊坠,骨质吊坠,看起来就像是新作的,没有玉化,也没有长期佩戴使用的痕迹。
“瞧,她就在这。”
联络人的表情更苦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偏头看了一眼惊恐中但说不了话的家人,最终哀求道,“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如果你想要报复,报复我一个人就够了。”
弗恩笑了笑,把吊坠放回到衣服内,“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够狠下心来伤害我?”
“她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也能狠下心来让她去送死?”
“为什么这些人每个人都和你有关系,你却要求我不要伤害他们?”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标准呢?”
弗恩掏出手枪对着团在一群的人直接开了一枪,即便这些人的嘴巴里塞着东西,他们的尖叫声也透了出来。
一个少年人躺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正向外快速外溢的鲜血,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联络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