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板。”

    “铁公鸡。”

    “活腻了？”

    “自恋狂！”

    “不客气。”

    “没人性！”

    ……

    贺见辰进来之后，薇薇安就乖巧地走了出去，细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两人一见面就不会消停，她可不想被当做炮灰。

    可惜，她看着签合同的时间越来越近，也不得不冒着做炮灰的危险，开门进去。

    “贺总，今天约了桐生珠宝签约，您看……”薇薇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换人。”贺见辰想也不想就说道。

    “啊？”薇薇安惊讶地盯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决定。

    宋歌之也对他的决定感到诧异，“做人要厚道，老是这么铁石心肠，到时候合生国际就只剩一副空壳了，你是要在里面开个人演唱会还是运动会？”

    “我是说换人。”贺见辰心中怒火冲天，虽然对着薇薇安又强调了一遍，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宋歌之。

    “我看老板是该换人了。”宋歌之不屑轻嘁。

    “宋歌之。”贺见辰淡淡地叫着她的名字，眼中寒光闪现。

    她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辛苦，就立马道，“我告诉你，我昨天拍到凌晨三点多才搞定的东西，你不能两个字就打发了。”

    边说着，宋歌之还伸手指着自己的眼下，“看见这青黑的眼袋没？我可是付出代价了的，它是我的！”

    贺见辰抬头看向她，那双清澈的明眸带着几分血丝，哪有什么青黑的眼袋。以前的她，不也经常喜欢熬夜么？都已经习惯了。

    “去吧。”哪怕是几分血丝，也足以让他松口。

    薇薇安开车带着宋歌之到达与桐生珠宝签约的现场，刚下车，一群粉丝奋勇而上。

    不是想象中的“宋歌之，我们永远支持你”，而是“宋歌之，你去死吧！”“宋歌之，滚出娱乐圈！”之类的话。

    宋歌之自然不在乎这些，在保镖和薇薇安的保护下朝着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觉得身后有声音，下意识地侧头。只听到咔嚓一声，仿佛是什么碎了。

    她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脚边的鸡蛋，它已经跟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终结一声，只露出发黑的蛋黄和一阵恶臭。

    “现在脑残粉都玩那么大的么？”宋歌之蹙眉，心底终于升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