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茅山道法(2/2)
作者:青衣陆逊

    上轮他们的对手,实力高低不均,弱的连冥师位阶都有,都让他差点折戟沉沙,此刻六尊冥王后期组成的战阵,恐怕实力更加恐怖。

    深吸一口气,时迟殇迅速扫去了杂念,眼神冷冽地望向修乾魄:“前辈,你能否坚持半刻钟时间?”

    “半刻钟?”修乾魄打量着前面六个冥王后期,面色狐疑地看向他,“你确定?”

    点点头,时迟殇唇角一咧:“只要前辈能撑住半刻钟,我们就能赢。”

    “好吧,”耸耸肩,修乾魄脸上陡然蒙起一股杀念,寒声道,“没问题!”

    时迟殇微微一笑,再度运转魂国秘术,魂国弥漫演化一片国度,鱼乐薇、维利亚纳等也都是迅速化光投入其中,让时迟殇的气息再度膨胀,转瞬间已经跨越重重极限,踏足到了冥王位阶。

    看到时迟殇故技重施,对面六尊僵尸俱是狞笑连连。他们可不是刚刚那六名同族,他们是一胞六胎,自幼心有灵犀,凭着组成的战阵,实力堪比冥君位阶。

    哪怕是修乾魄当面,他们六人联手也有自信可以与之一战,更别提凭着秘法才到冥王的时迟殇了。

    而望见远处敌手的冷笑,时迟殇仅是一声冷笑,并未多言,静待僵寿山宣布开始。

    眼见两方队伍都已经准备完毕,僵寿山也不拖延,冷淡地吐出了“开始”二字。

    轰!最先动手的自然是修乾魄和那罗刹族的冥皇,同为战斗种族,两人几乎在刚开始就爆发了全部的战力,一人施展修罗战体,一人凝练罗刹屠刀,一前一后冲上高空开始疯狂厮杀起来。

    而在两人冲上高空开始交手的时候,对面六头僵尸也已经齐齐披上一层玄色中混有无数赤色花纹的战甲,气息相连,手持一把把鬼头大刀杀向时迟殇。

    他们应该是看出时迟殇掌握有一种绝强的死力,所以第一时间不是出手,而是做足了防备,光凭魂识感应,时迟殇就知道那些战甲内蕴含着超强的阳力,可以极大瓦解侵入的阴属性力量。

    六个冥王后期联手,哪怕是暂时跻身冥王位阶的时迟殇也不禁眼角直跳,好在他早有打算,瞧见六人突近,他直接操控周身魂光轰然爆发,覆盖了一小半的擂台,随即身影一闪,借助魂光瞬移而走,避开了对方的斩来的六道刀罡。

    随着晋升冥级,修炼者对能量的凝练手段就不再局限于气、芒、罡、魄了,心念所及即可任意凝练,而且这四者本质上各有优劣,只消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变幻,反而比冥级以下更有好处。

    时迟殇身化浮光,一步和六僵拉开距离,随即口中念念有词,并指如笔往前急急一划,喝了声急急如律令,以魂力演化的数千张符纸凭空飞舞而出,组为一座充斥着雷火二力的符阵。

    “雷烈千华!”

    一声低喝,时迟殇催动符阵就势一转,千万道雷火交汇而成的神矛呼啸而出,轰然冲击在六僵组成的战阵上,雷系和火系本来就克制阴属之物,那六个僵尸虽然穿着阳属甲胄,但是本身终究是属阴的,这雷火之矛轰击上去,顿时震得他们体内冥力动荡不堪。

    “茅山道法?”远远望见这一幕,僵无帝不由地瞪大眼睛,连四周众多阴物也都是惊呼连连,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僵尸族这儿亲眼看到传说中的茅山法术。

    当年覆灭茅山派后,鱼化龙等人从望仙峰的废墟中挖出了茅山派历代珍藏,其中就有他们的藏经阁,获得了里面海量的术法典籍。

    时迟殇离开人间界前,担心女儿的鱼化龙公器私用,将从茅山派那儿获得功法秘术全部复刻了一份,所以时迟殇现在身上可以说是怀有茅山派的绝大部分传承。

    而看见雷火之法有效,小试牛刀的时迟殇心头一松,继而又是以指作笔勾画符法,抢在六僵逼近前再次施展了一门名为“诛阴九极针”的道法。

    符阵方才浮现,数以万计的,燃烧有无穷火焰的钢针已经从阵中飞出,密密麻麻,宛似倾盆暴雨冲刷而出,疯狂地刺在战阵上,虽然绝大部分钢针都被战阵和六僵体表甲胄撞碎,但是仍有部分刺穿进去,深深扎入了六头僵尸的身躯中。

    这些钢针刚刚刺入就发挥了作用,将六头僵尸躯体内的血肉与筋脉寸寸封锁,使得他们原本运转流畅的冥力变得缓慢,甚至因为许多处区域发生了淤堵,冥力转至不过,反倒是冲爆了那处血肉,在他们身上炸出了大大小小的血口。

    六头僵尸遭受钢针影响,战阵运转出现了片刻停滞的刹那,时迟殇猛然化光欺近,汹涌魂光往前一卷,硬生生裹挟住一头僵尸,强行拖离了其他同伴身边。

    才被拖离出来,那头僵尸已经心知不妙,狂吼一声,鬼头大刀挥舞如风,拼了命想要往后退去。

    奈何时迟殇好不容易将他分离出来,哪里容他撤走,一声暴吼生生压住全场喧嚣,霸绝无匹的魂光轰然沸腾,身如流光绕着僵尸疯狂游走,硬生生拖拽着他不断远离。

    因为明龙刃已毁,此刻时迟殇拿的是牛三山的刑九锤。

    虽然他不通锤法,但是死亡之法本就可以和万法兼容,加上这口超越了七阶冥器的地阶瑰宝本就攻伐强横,一通毫无章法的王八锤,活生生将那僵尸的大刀甲胄连同身躯打碎,连魂魄都没能逃离,被刑九锤的恐怖威能强行和肉躯禁锢在一起,变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