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和程寒一同从手术房里走出来，褪下了浅蓝色外套和手套，宋毓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呢”程寒摘下白色口罩，语气温和。

    “呵，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宋毓摇了摇酸胀的肩膀，眼睛里充满了疲倦。

    程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着:“别勉强自己。”

    宋毓明显有些愣了，她没见过他如此温和的表现，是那般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不是，她见过

    在梦里见过。他就是这样语气温和而平静地跟她说话，拥抱她，亲吻她。

    宋毓想到这里，心莫名跳快了一拍。

    两个人一同走向了彼此的办公室，便看见宋毓办公室门口站着的沈翊哲。

    沈翊哲也同样看见了他们。

    他平静的望着程寒，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上一次，是宋毓迷迷糊糊地跑错房间。那个时候房间里光线不明，他又急着把她带回去，根本没注意他。而此时此刻，他望着他们俩同穿着白大褂一起朝着他走过来。

    宋毓脸上凝重的神情松了许多，而程寒平静地面容里，仿佛也带着淡淡地笑意。明显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程寒同样望着沈翊哲，清冷的眼神中露出不同寻常的探索和逡巡，轻轻地冲他点头。插在兜里的双手拿出来，打开了自己办公室，推门而入。

    宋毓朝着沈翊哲走过来，笑意盈盈，“我们去吃晚饭吧，饿死了都。”

    沈翊哲将目光收回到她身上，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心里那些不安和慌乱不由得减少了几分。他将双手搭在她肩上，从背后把她推进办公室。“快点吧，我从飞机场赶过来还没吃过东西了。”

    宋毓临走时，望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间，还有明亮的灯光。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程寒也叫着，却听见了关灯的声音。

    程寒穿着黑色长风衣，一件灰色高领长毛衣，站在门口，清冷而疏离。目光澄澈却又好似蕴含了太多情绪。

    宋毓看见他这样，刹那间心里不由得惊呼一声: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可是看见他穿的这么少，自己都觉得冷。不由得拉紧身上的白色羽绒服。

    “程寒，”她叫住他。

    “嗯。”仿佛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程寒望着她，好像也望着她身后的沈翊哲。

    “我们去吃饭。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用了。”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慢慢的走向楼梯。

    宋毓摸了摸鼻头，已经非常习惯他这个看似冷漠的性格。她和沈翊哲并肩走出医院，去往附近的餐馆。

    沈翊哲下意识地回头看，却发现程寒站在楼梯转角，并未真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