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大逆不道?!(1/2)
作者:雾眠
    华敏沄虽说要走的悄无声息。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未月来接应她的时候,戊星还在外面放哨。

    她华敏沄死了,看似没人关注,实际上皇帝的暗卫一直远远的注意这里。

    看来,这皇帝的疑心病还是不一般的重,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放心呢。

    这皇帝是必要确定她死了才能放心。

    好在,华敏沄和华家早有准备,早就防着皇帝这一手了。

    这皇帝前世今生,都脱不了多疑二字。

    这会儿,恰好是他们暗卫换班的时候,每隔三个时辰,暗卫会换一次班。

    这里是信国公府的祖坟地,如豪门世家,这里会有人看守,不仅是明面上的守墓人,有的家族还会请一些武士,因为墓中多有陪葬品,怕遇到什么盗墓者,就不好了。

    因此,皇帝的暗卫也不能靠的太近。真要被华家人发现,君臣离心就不好了。

    华敏沄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钻到空子,被她逮住机会,逃了出来。

    这棺材是她爹和大伯亲手操办的,棺材中间有一层隔层,下方侧面那个木板是可以拉开的,前提是必须用大力气,这也是得益于华敏沄的大力了。

    上面的棺材早就钉死了,自然不能破坏棺木原有的形态。

    华敏沄自从棺木当着众人面钉死之后,没多久她就醒了,就拉开中间那一层隔板,轻松下了隔层。

    里面贴心的放了个油纸包,里面有几块烧饼,还有一个小水囊,她爹和大伯怕她饿着、渴着呢。

    华敏沄把烧饼啃完,喝了几口水,就觉得肚子已经饱了。

    刚想假寐一会儿,就听见未月急促的在外面学夜莺叫。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表明此时暗卫不在,她们可以走了的标志。

    华敏沄迅速拉开棺材,未月已经把坟墓边上的土给她掘开了,华敏沄就着那个缝隙迅速的挪出,重新细心的恢复了棺材的原样,把土重新推回去,她便借着月色,施展轻功,消失了。

    此后,她没有出城,迅速去了之前就物色好的一条暗巷,改换了装束。

    半晌,一个眉眼清秀的小伙子走出暗巷,那小伙儿脸上似有风霜,一看就是赶路的。

    他径直走到附近的“福悦客栈”,带着一些怪异口音的语调:“掌柜的,我要住店。中等的多少银子?”

    那掌柜的头都没抬,一边拨算盘一边回话:“300文一晚,免费提供热水。”

    小伙儿有些皱眉,终于还是咬咬牙,要了一间中等房。

    住了进去。

    在厅里吃着晚饭和聊天的大家伙儿仅仅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一个外地小伙儿要住店,想必是上等客房太贵,有些舍不得罢了。

    这些日子,如这样的小伙儿多了去了,灾年难过,在家可不就是待不下去了。

    只不过,这汴京城如今也是雪灾难捱,死了不少人呢,真不知道这小伙儿是过来投亲的,还是仅仅路过这里。

    不过,大家也就想想,毕竟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未月自华敏沄进了客栈,她就回信国公府报信去了。

    信国公府如今一大家子还等着她的消息呢。

    住了中等房的华敏沄舒服的躺在屋里,上等房太扎眼,如她现在这般是再也住不起来的。

    好在这一家中等房还算干净清爽,华敏沄心里还算满意。

    明日一早,她就要离开汴京城了,心里有些不舍得,她的家人大部分都在这儿呢,可不走也得走。

    大伯和爹的效率就是高,她手上的身份文书名叫谢云,是应她的要求改的名。

    前些日子谢家来信,说南漠如今经常叩边,时有纷扰,来来回回已经和谢家交手数次。

    这事谢家早就上折子报告了朝廷,皇帝也说支持,只是嘴上说的不错,这么久下来,皇帝什么兵都没有调派下来。

    这事,谢琛在家书里提了,语气里满是对朝廷的不满和抱怨。

    可是,朝廷可以对那些边城百姓视若无睹,谢家不行。

    谢家世代都在西南府,这里的百姓比之其他地方,从情感上来说,更亲近。

    何况,作为他们统辖之下,他们有责任保护他们。

    虽说南漠人似乎每一次发动的规模都不大,但是,难免来一次大的。

    并且,那叩边的檬粹将军是鲁耶尼的心腹,他有一次和谢家人交手的时候,提到说和谢家有深仇大恨,他们二大王的死和谢家有关,让谢家交出杀二大王的凶手,否则就要谢家人血债血还。

    虽说谢家人从没有承认,但既然人家如此说了,就证明这事肯定有风声传出来。

    华敏沄想的要更深入一点,杀了鲁耶尼的弟弟这事是她做的,和谢家人无关,她万万不能让舅舅和外祖父背这个锅。

    上一次被追杀的事,南宫墨已经帮她抹去痕迹了,不知道怎么这事又死灰复燃起来。

    只不过如今没有第二个南宫墨来帮她了。

    华敏沄倒是不怕来事,也不怕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这事没盖的住,那也接着。

    还有令华敏沄极为担忧的一点,前世,让谢家凋零的那一场战争就是在一个出其不意的时刻出现的。

    华敏沄尤记得,那一年之前,南漠也是数次叩边,只是每次规模都不大。

    谢家一出兵,和他们短兵相接那么几次,他们就又退回。

    来来回回十数次。

    这就给谢家军一种松懈的想法。

    觉得南漠军队不过如此,每次跟闹着玩似的。

    谢家虽然每次都向朝廷求援,但朝廷每次都睁只眼,闭只眼,监军倒是来来回回派了几个,只可惜有用的兵一个没有。

    后来,南漠来了一场大的,本以为那一次叩边依然如之前一般小打小闹,没想到人家这次是抱着倾覆谢家的心来的。

    谢家被逼入城,关闭城门,八百里加急,急发信息向朝廷求援。

    不仅如此,往最近的闽南府也求援了,当时的闽南知府苏长青为人耿直,正义。

    钱将军也一直驻扎在那儿,和谢家一直关系不错。

    这种时候,他一定会出兵。

    只可惜,那信被拦截了,钱将军和苏知府根本没收到。

    这一回,朝廷倒是派兵了,只是哪里是什么兵,是加速谢家灭亡的刽子手。

    事后,华敏沄花了很多年查到,这事是廉王的手笔,朝廷派了镇南将军孙炳率五万大军前来驰援,这孙炳实际上是杜家的一张暗牌罢了。

    他带的任务和目的就是分化和瓦解谢家。

    而且,这事也不仅是廉王的手笔,皇帝也在其中做了推手。

    谢家何以错估形式,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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