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天那个奶娘说，我的亲娘是你的表妹，这是真的吗？”

    瞬间，燕楚一的瞌睡就去了一大半。

    燕楚一脸上挂上笑容，走了过来：“怎么了，你们爷俩怎么还不睡觉啊？”

    阳阳看到燕楚一走过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然后鼓足勇气睁着大眼睛问燕楚一：“母亲，你认识我亲娘吗？”

    燕楚一和韩焱烯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他们可以说是一直都在避免这个问题，甚至两个人都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虽然，它是必须面对的啊。

    “认识啊，怎么了，你想知道吗？”燕楚一神色如常，让阳阳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他嘴巴动了动，先说了一句：“母亲，您永远都是我母亲，我，我就是想知道我亲娘，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还有我亲生父亲……我想做你们的儿子，但是我也想知道那，那些事……可，可以吗？”

    当阳阳抬起头来，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神仿佛直击灵魂，叫燕楚一无比心疼。

    她走到床边，上去，摸了摸阳阳的头：“阳阳是个好孩子，母亲是知道的，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那个奶娘说的……”

    韩焱烯叹了口气，接过了这个话题，有些事情燕楚一是不方便说的：“那个奶娘说的有些东西是真的，比如你亲娘的的确确是我的表妹，只不过她……是个坏孩子。”

    “啊？”

    阳阳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受伤。

    燕楚一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韩焱烯，怎么现在就和孩子说这些啊？

    韩焱烯却有自己的考虑和坚持，将阳阳抱到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他的头顶，然后缓缓的告诉一些残忍的真相。

    “本来爹和你母亲想着你年纪还小，不想和你说这些呢，但是今天看到奶娘和你说这些，才忽然反应过来，你已经三四岁了，也能听得懂别人说什么了。所以有些话如果我不和你说的话，我担心别人会和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误导了你。”

    阳阳眨眨眼，他对这么一长串的话并不是很理解，但是他又想知道，便努力的装作能够听懂的样子。

    殊不知这个样子落在韩焱烯眼中，只是让他更加心疼罢了。

    “你亲娘是我的表妹，可是她从小没有被教好，脾气差得很，动不动就打人。后来你娘做错了一些事情，想要害别人性命，所以被流放了。算算年头，还有两年多她也就能够回来了。”

    再多的，韩焱烯就没有说了。

    就这些，阳阳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懂呢，自己也没必要说太多了。

    阳阳眨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的亲娘，是个坏人，对吗？”

    韩焱烯知道很残忍，却还是如实的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