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模样，倒生得很不错。”

    芸夫人抖得更厉害了。

    她自出生起，就听说过楚的传闻，每每说起她，整个街道院子中的小孩都不敢大喘气。

    魔界之中，楚一字便可止小儿夜啼。

    她听过无数个楚女的版本，都比不上今天的可怕。

    “怎么？觉得我会同你争宠，想要凭着这些人悄无声息地灭了我？”

    陈冬青踢开一具尸体，冷哼着抓紧了芸夫人的脸。

    芸夫人不顾疼痛，不住叩首：“不敢，不敢，大王的宠爱，您要是喜欢，就都拿去。”

    陈冬青笑，蹲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只有灭魂玉。”

    “最受大王宠爱的芸夫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芸夫人茫然：“可是，大王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陈冬青手下一厉，抓破了芸夫人衣领下的一块皮肤，鲜血登时染红了她的上襦。

    芸夫人吓得差点晕厥，连忙应道：“是，是，大人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一定不会叫大人失望。”

    “楚大人，饶我一命，看在妾身对您还有用的份上。”

    芸夫人涕泗横流，连头发都湿得黏连在了一起。

    “你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陈冬青一指按在旁边侍卫的腹部，如戳豆腐一般，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

    芸夫人这回是真的晕了。

    陈冬青站起身，收了自己艳红色的眼睛。她将手一招，屋子里的尸体同血水全部化了干净。

    外头脚步匆匆，叶一心没有打半点招呼，就冲了进来：“小瑾！”

    “你......”

    看着陈冬青安然无恙站在厅中，地上芸夫人狼狈昏倒在地，不禁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听旁人说，今日芸夫人要教训某个侍女，叶一心就径直跑了过来。

    他总不能让陈冬青逃出一个火坑，又跳到一个更大的火坑里去。

    “没事。”陈冬青踹了芸夫人一脚，“倒是她吓坏了。”

    叶一心看着芸夫人，皱眉道：“这倒有些为难。她要是醒了，事情就麻烦了。”

    “要不然，洗去她的记忆好了。”

    “慢着。”

    陈冬青挡住了他掏药的动作。

    她留着芸夫人的性命有用，要是洗掉她的记忆，那自己方才所做的事情，就全都白费了。

    “洗掉她的记忆，固然好办，但她到时候又会来找我的麻烦。”陈冬青对他道，“所以，我刚刚已经警告过她，她不敢再来了。”

    叶一心松了口气：“这样么？那挺好的，挺好的，那我们赶紧将她送回她自己的宫中去罢。”

    他将芸夫人从地上扯起来，忽然发觉不对劲。

    “话说，为什么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一个芸夫人的侍从？”

    她总不能这般托大，自己一个人来找小瑾罢？

    “其他人？”陈冬青笑，“有啊，刚刚这里有人的。”

    “那正好，让他们将芸夫人带回去。”

    “可是，刚刚他们有事，回去了。”

    陈冬青垂头，将地上一根还没化去的手指踢开。

    “这样么？”叶一心喃喃，低头瞧见自己的指尖，全是方才推门时，沾染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