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争抢。(1/1)
作者:归帆斜阳里
    终于考完了,风歌又应附了几句主考官的问询,准备卸了甲胄回家。就听到外面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庞老匹夫!你给我下马等着!你以为带着面罩,就没人认出你吗?你、你无耻!敢抢我的学生,我和你没完!”只听到怒吼,却无人回应,还有就是哒、哒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又是啥情况?风歌有点发懵,主考官却很发虚。“考完了,快走、快走!”主考官一反刚才的态度,急急催促,可惜来不及了。一个官员面红耳紫掀开了军帐门帘,闯了进来,后面也跟了几个官员,品阶都不低。

    “风歌,你是我文学院考生,怎么跑来考军礼?昏了头吗!”这个官员火气正旺,对着风歌就喷。“不是,朱大人,我抽到的就是军礼嘛。”风歌只能解释一句。这句话如火上浇油,让朱跃瞬间发飚,几步就冲到主考官面前,扭住他的前襟,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呵、呵声,双眼发红,如扑食前的猛兽般。“朱大人,朱座尊!冷静、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主考官也是武将,但面对这位朱大人,哪敢用武力,只得摊开双手,满脸堆笑,好言相劝,当然话里话外,装糊涂,把自已摘出事外。

    朱跃大人,愤怒到极点,没想到武学院的那帮家伙,太不要脸了!居然在背后下黑手。第一场策论考试结束,就接到禹皇圣旨,迅速阅卷,并呈报第三道题的优秀答卷。朱跃凭手中权利,调阅了风歌的答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三道策论,引经据典,又切合时事,观点新颖,视角独特,事理相契合,条理清晰,由其是第三题,让他读到如感同身受。

    毕竟是文官,朱大人很沉得着气。只是利用特权,把风歌后两科的答卷,先行调阅,当然为示公正,是汇同文学院几个教习一起阅卷,结果造成轰动,这样的精英学子,太久没遇到了。

    今天带着文学院的几个同仁,前来观礼,大家心中火热,都盘算着把风歌拉到自已的堂中,得天下英才,谁不想亲自教。结果火热的心,变得瓦凉瓦凉的,各个考场都不见风歌的身影。朱跃在呐闷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逮住一个发考牌的官员,威逼之下得到实情,所有人的心,不仅重新火热了,而且还熊熊燃烧。

    “他,怎么到此考军礼?”朱跃几乎是从牙缝里嘣出这句问话,扭住主考官前襟的手,在发抖,着实气得不轻。“朱大人,他持考牌和签号,我当然不能拒绝。”主考官苦笑着回答。“你们上下沆脏一气,拐骗我文学院考生,我要参你们一本!”“对!我们联名参他一本。”“太不象话了,妄为人师!”跟来的文学院教习,纷纷站出来指责,语气还算斯文。

    主考官有苦难言,当庞伯爵诉他,此子是文学院考生时,他也吓了一大跳。但这个文学院考生来考军礼,考得却是如此惊艳,这让他对庞老识才的本事,非常佩服。文武学院互挖墙脚的事儿,不是没发生过,一般都好说好商量,但这次好象闹大了,连庞伯爵都先开溜。

    看着这些大人撕逼,风歌有点为难,走不不走都有点不妥,而且撕逼的原因,好象跟他有关。主考官也很机智,揣着明白装糊涂,打死不承认,事先知道风歌是文学院考生,不断赔笑脸,还好心提醒,一定是发考牌抽签的官员,昏了头,应找他们追责,明显的祸水东引。

    朱跃发泄了怒火,也知道主谋溜了,跟这个主考官计较没用。恨恨地松了手,转身看着怔怔站在帐中的风歌,马上笑容满面开口:“风歌,别担心,这科礼虽然耽误了,但我和这些教习作保,这科你是满分。”“对,我们作保。”“满分,必须的。”众教习纷纷开口。主考官撇了撇嘴,小声嘟哝:“人家本来就考满分,何须作保,多此一举。”

    声音虽小,不防朱大人耳朵却很灵。转身又对他开喷:“你小子再说一遍!记住,风歌考军礼是上当受骗,不作数!”“朱大人别误会,我刚才可没说什么。”主考官讪讪回答,你们大佬斗法,咱可别惹火烧身,主考官非常知趣地紧闭了嘴。朱跃思量片刻,突然语出惊人:“风歌,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我文学院提前录取了,回去好好准备,别受那些无耻之人蛊惑。”

    那些教习心中一惊,皇家学院录取,可是要禹皇御笔亲点,才能生效。此子被录取,应毫无悬念,但朱跃这样说,有僦越之嫌,为了抢人才,也是蛮拼的。朱跃又转头对主考官,冷冷开口:“告诉庞老匹夫,别枉费心机。”几个教习更是七手八脚的,帮风歌把甲胄脱了,恨恨丢在地上,朱跃领头,带着风歌急急离开。

    旁晚,王阳明回到家门,很头疼。今天文学院的座尊朱跃,怒气冲冲地跑到礼部质问他,为何脚踩两只船。莫名其妙!但听完朱跃所述,他才发觉,那晚为了打发赖着不走的庞伯爵,不得已答应的话,现在变成了个大坑。自已的关门弟子,一鸣惊人,被文武学院抢,本应高兴得意才对,可现在发现,遇到大麻烦了,朱跃的态度很强硬,人必须是文学院的,而且必须是囫囵的。

    风歌迎了出来,把马牵在手中,发现师尊脸色有点不好,担心问道:“师尊,你一把年纪了,别太操劳,有些事儿该放手就放手。”“我倒是想放手,但有些人尽给我找事儿。”王阳明没好气开口。“谁这么大胆,弟子愿为师尊分忧,看我抽不死他!”风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你就把自个儿抽死吧,让你低调、低调,现在两边都死盯着你不放!”王阳明笑骂着走进家。

    书房内,师徒两人谈了片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只能相视苦笑。读哪个学院,对师徒两人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夹在死嗑的两方中间,很不好受,而且两方都对风歌,抱有万分诚意,不忍拒绝。“这事儿,只能等皇上圣裁了。我估计,你两边都跑不脱。”王阳明淡淡道,然后看了风歌几眼,又很得意开口:“庞冲和朱跃眼光还是很毒嘛,看出我王阳明的弟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