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大闹文渊阁。(1/1)
作者:归帆斜阳里
    等人走完,学士分开杂役学徒,来到风歌前面,盯着风歌,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出来。今天他当值,在门口校验来者的证明,本应轻闲平常,谁知却遇到大麻烦。先是一个学徒莫名其妙从门口飞出来,吧叽摔在地上,生死不知。紧接着大厅中又传出尖啸,不用说,出大事儿了。

    同文馆是什么地方?天下圣地,地位超然。来这儿,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趴着。就算禹皇来此,从牌坊开始就得偃了仪仗,步行而入,对里面的老学究,大名士执礼甚恭,近百年来就没听说过有人敢来闹事。

    “敢到这儿撒野,你,很好、很好------”学士被气得有点语无伦次了,“我没撒野,规规矩在看书,是他来找茬。”风歌不卑不亢答道,还抬手指了一下那个学徒。学士鼻都气歪了,还敢狡辩,还有持无恐,翻天了!“抓起来!”学士忘了气度,咆哮。

    外层的两个杂役,冲了过来,对着风歌闪电般出手。锁喉、扣肩、抓胸襟,这都能忍,泥马还想扯老纸头发,打老纸的脸,太恶毒了!风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众人就见刚冲过去的两个杂役,在凄厉惨叫声中倒飞而回,砸倒了身后围着的人。那个学士首当其冲,被撞飞在地,口吐鲜血痛苦呻吟,那两个出手的杂役,更是惨不忍睹,头肿得象猪头,咯着血在地上抽搐,双手软软地搭啦着,被废了。

    “还有谁想动手!”风歌冷冷开口,眼光扫视众人,惊得众人远远退开。此事难以善了,那就闹大点,风歌怒骂:“这就是所谓的同文馆?我看就特妈是土匪窝,穷凶极恶,敲诈勒索,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律法?谁是馆长?不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来亮个像!走两步!看看你是什么德性!”

    这通怒骂,在同文馆的历史上,算得上空前绝后了。大厅中的众人,惊得呆立当场,躺在地上的那个学士,似乎忘了伤痛,喃喃念叨:“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你师门也完了。”还敢咒我!风歌那个爆脾气,顺手抓起桌上的书砸了过去,呯的一声,学士直接就昏死过去,旁边满地是带血的牙齿。

    “疯犬吠天,蚍蜉撼树,蝼蚁裂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随之一个青年书生徐徐走下楼梯,白衣胜雪,剑眉星目,左手持书,右手背在身后,儒雅出尘。书生在楼梯上站定,“报出你的姓名、家族、师门,谁人举荐,我到要看看是哪家哪位,教养出你这个粗鄙小人。”书生对大厅中的场面,视而不见,说得云淡风轻,但蕴含了一种不容违背的气势。

    一直坐在书桌前的风歌,慢慢站了起来,脸罩寒霜。这个书生的话,已触碰到他的底线。天、地、君、亲、师,前三者风歌没感觉,但亲和师,他却看得很重,不容亵渎,骂他可以,骂亲人和师尊,不可容忍。一股浓烈的无形煞气,从风歌身上弥散开,大厅中的众人,赅得面无人色,飞快逃了出去。

    煞气不是杀气,后者是只要动了杀心,大多数人会有所显露。而煞气,则是要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拼杀,杀生众多,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凝聚,如同香火般,是一种神秘的念力。凡间煞气最重的就是两类人,屠夫和久经战阵的军人,但风歌显露的煞气,绝非这两类人可比,他杀的,都是修士,数量之多,在大禹王朝修真界,绝对赅人听闻。

    原本站在楼梯上,潇洒从容的书生,脸色陡变。“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风歌声如寒冰。书生气得脸色发紫,把书一丢,灵力激荡,掐诀施法,飞跃而来,凌空点出一指。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个练气士,又是个不遵仙不扰凡铁律,在凡尘作威作福的家伙。

    风歌一拳打出,没有运转灵气,全凭肉身之力。在此地施法,风歌还有所顾忌,再说一个练气士,肉身之力足矣,再运功施法,太抬举他了。书生一指点出,就形成一根淡淡的指影,对风歌额头按来,却被拳头打散。书生心中一惊,拳已临身,破了他的护体灵劲,重重打在脸上。

    书生被打得倒飞几丈,勉强稳住身子,惊怒万分。刚才那一拳,分明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却为何如此强劲,轻而易举破了自己的功法。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发咸,书生张嘴一吐,血里面裹着两颗门牙。“没有口德,不如黄口小儿。”风歌冷冷道,一步一步逼向书生,心中却想着书生刚才施出的法技,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被一个凡人打落门牙,奇耻大辱!书生大吼一声,祭出法剑,施法掐诀一引,法剑闪着灵光,疾刺风歌。看似飞快,但落在风歌眼中,太慢。书只觉眼前一花,眼看就要刺入胸膛的法剑,却被对方握在手中,“还将就,值几个钱,我要了。”风歌看了几眼,随手往地下一掷,法剑没入地中,只剩剑柄在外。

    没等书生反应过来,风歌稍一用力,跃过去对着书生的脸又是一拳。打人不打脸,但风歌心情不好,专挑脸打。书生也是豁出去了,不闪不避,所有灵力集于手臂,一掌拍出。掌纹闪出红光,隐隐有符纹隐于其中,结成印形。这书生在宗门聪颖乖巧,深受长辈喜欢,传了些本不该传的法技,结果养成了表面谦逊,内心狂傲的心性。

    生死印,中者立判生死,谁判?当然是施法者。书生恨风歌到极致,不凌迟处死不足以泄愤。但却忘了传此法技的长者,谆谆教诲,用此法慎之又慎,乱判生死,必遭天谴。

    拳掌相加,轰鸣回响,劲力激荡。书生比上次更惨,又被打飞几丈,重重跌落在地。挣扎着站起来,披头散发,喷出的鲜血把白衣染红,但脸上露出狰狞疯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