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追查(1/1)
作者:忆小妖o
    圣皇苏煜共九子、五女,赤渊关之变前,成年皇子六人,公主三人。

    天平二十三年,懿安皇后生太子苏承衍;天平二十五年,宸贵妃生齐王苏洹,天平三十二年生韩王苏灏;天平二十六年,皇贵妃独孤婉生安平公主苏绛心;天平三十一年,宁淑妃生代王苏罹尘、晋王苏凛央;天平三十三年,贤妃生鲁王苏弘;天平三十三年,德妃生永灵公主苏兮瑶;天平三十四年,静妃生柔嘉公主苏蓁。永寿论述

    永寿七年,圣皇苏煜召汝南公卫庭还京,命代王苏罹尘镇守西南抵御突厥,朝野哗然。

    在天下皆质疑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小王爷能否胜任此重担的同时,南突厥适时出击炎鸣关,兵锋直指浣仙城,一时间南地各镇守刺史,三省六部朝臣请求易将的奏折如雪片般的飞向太极殿,圣皇苏煜急命定远侯吴仲英领军驰援炎鸣关,未曾想大军行程近半时,皇城便收到边府捷报。

    原来代王苏罹尘得知炎鸣关被围,竟然大胆撤防边线十余处防线,各守城将领闻令皆抗命不尊,在阵斩三名大将后,这一命令才被执行。苏罹尘打开西南防线,诱敌深入,并在华凌山一线设伏,大败南突厥十万铁骑,追敌百里,同时炎鸣关守将出关夹击,此役共斩杀突厥三万余人。

    圣皇闻讯后,甚为赞赏,至此朝野非议止息。苏罹尘镇守西南期间,卓越的军事天赋开始展露,屡败南突厥入侵,现天下皆知代王善战。酒肆说书先生的段子选集

    西南边府,浣仙城。

    代王府内,两名青年和一位女子正围坐在桌前饮酒,看上去稍年长些的男子身着一件西南边陲少见的长衫,头上随意挽着个发髻,一双眸子尤为好看,竟能让人不经意间忽略了他同样出众的面庞,素白的衣服上纤尘不染,与身旁清秀女子的玄色胡服形成了强烈对比。另一位青年也是儒生打扮,可却掩盖不了身上散发出的英武之气,这三人如若放在寻常酒肆中,定会惹得人们频频侧目。

    稍年长些的男子率先开口道:“殿下,京城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儒杉青年闻言放下长筷,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说:“就知道卫兄着急,所以我特别吩咐要用军驿加急传递,喏,今天刚到的。”

    白衣男子接过信笺却并未打开,问道“绛心入京了”

    儒衫青年颔首道:“这消息是十日前传递过来的,算算日子,皇姐今日应是刚好抵京。”

    白衣男子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用纤长的手指缓缓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儒杉青年皱起眉头说:“你不是准备好回京述职了么,难道是出了岔子”

    这时在一旁的女子接口道:“殿下,昨天父亲传讯,告诉兄长先不要回去,一切等他的安排。”

    儒衫青年闻言错愕半响,随即拍拍男子肩膀说:“卫兄,汝南公爷自从被召回京后,处处都要小心也是常情,否则稍有不慎独孤阀就是前车之鉴。这是事关你卫阀所有人的大事,你也要体谅他的苦衷。”

    白衣男子苦笑道:“当然,这些事我又怎么会不知。否则仅凭父亲的一句话,我又怎么肯乖乖守在这里。我只是担心一旦绛心回京后的处境不甚理想,她的日子会很难过。”

    儒衫青年给男子斟满酒劝道:“太子和齐王兄与皇姐自幼相伴,想来即使以后真有什么动荡,也都不至于会牵扯到皇姐。再说,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你不必如此忧心。”

    白衣男子噤声片刻,似想起了什么说:“先不说这个,对了,荡邪卫的萧然从突厥回来了,现正在炎鸣关落脚,估计明天会入城。”

    儒衫青年眯起双眼道:“荡邪卫内府的人主理政务、刑狱,轻易不会离开信阳,更何况还是萧然这种级别亲来,看来是出了大事。只是我西南边陲一向远离朝堂,突厥情报方面又归荡邪卫外事负责,他来这做什么。”

    白衣男子沉思了一会说:“萧大人来时,我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可他并没有透露,只是说是荡邪卫内部有些小乱子,叫我不必担心其它。我思前想后,最近与我西南边府有瓜葛的只有墨止骞,而萧大人的追索方向与墨止骞当时的行程也吻合,所以”

    儒衫青年插言道:“你是说墨止骞出了问题”

    白衣男子点点头,“恐怕不仅仅是出了问题,凭墨止骞逐云剑主的名头,想来即使遇到再大的危险,也应该能脱身回京覆命。可现在通过萧大人的表现,我猜测是墨止骞与京城断了联系。”

    儒衫青年倒吸一口冷气说:“如果真是如你所猜般,那事情就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白衣青年轻咬嘴唇道:“殿下还记得今年二月,御史台上奏弹劾梁国公谢仕隆、衮州刺史二人私募府兵,借荣昌商号向突厥走私兵刃、丝绸瓷器吧。当时圣上虽然把此事压下了,可随后却派墨止骞离京,明面上是领旨受命寻查南地各郡,可大家都知道,他是来暗中调查此事的。”

    儒衫青年喝下一杯酒轻声说:“谢公爷和衮州刺史都是齐王兄的人,现在墨止骞出事,看来这滩浑水我得避一避了。”

    白衣青年转身望向窗外,自语道:“亲军大都督府就像一颗石子,本来京里还算平静的水面现在开始动荡了。既然圣上私下派萧然出京,看来新年之前,这些事都会被按下,希望绛心不要被搅进来就好。”

    苏绛心走进前厅,望见面前的两人,对着苏洹微微施礼道:“安平见过皇兄。想来晚宴我们就可碰面,何必还劳烦皇兄亲自跑一趟呢。”

    苏洹急急上前扶住苏绛心,看了半响才轻声说:“知道你还京,我又怎么能不来探望。一别近七年,皇妹可还好”不等苏绛心回答,又自嘲般说道:“北地苦寒,你又怎么能过得好。”

    苏绛心轻笑说:“北地虽寒,却也有京城少见的风景,皇兄不必挂心,再说,皇妹这不是回来了么。”

    苏洹无奈的摇摇头道:“当年我也是”

    苏绛心打断苏洹的话说:“皇兄,许久不见,你与安平初逢可不该尽提些旧事呀。这位是谁,皇兄不引荐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