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留得纸条?”
“不知道,我也今早在青璃的枕头下发现的。”
顿时,这事陷入了怪圈中,引人深思。
从这纸条上的内容判断,青璃和这留字人不仅相识且关系匪浅,甚至字里行间有暧昧之嫌;基于这一点,我一个外人自然没王岩考虑问题那么局限,有一说一地问上他。
“王公子,说句不中听的,换了谁见了这纸条内容,都会萌生出一个猜想:青璃姐姐会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
“不会的,我了解青璃,她绝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
对于王岩的说辞,俨然我是不太认同:“人世易变,何况是人心。你和青璃姐姐虽有情分,但如今你落魄至此,也并不能保证她生了二心,为了后半生着落而弃你。”
“君惜姑娘,我既然感打包票,自然我的道理在。因为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我以前就见过!”
“相同的字迹,你见过?何时见过的。”
这说辞,俨然问题有了峰回路转。
王岩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太清楚,但我肯定的是,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是在青璃还是天香楼花魁时,有人就已经悄悄向她传递过了。”
“那当时青璃姐姐收到字条后的反应是什么?”
“并不太在意。且当时我并未落魄,时常纠缠在她身边,她为了同我赌气,还故意用那纸条上的内容来激我,故我才留有特别印象。”
顿时,我倒抽了口凉气。
看来这事,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简单。
青璃乃烟花女子,这纸条很显然出自某个恩客之手。然奇怪的是,若对方对青璃有意,大可大大方方地示好,甚是中意了,为青璃赎身娶回家也是可能的,为何要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私下传递思慕之情呢?
很显然,这是推敲不通的。
此时,我又听王岩颓丧而自责地说到:“这也怪我无能。最近青璃因我的事,被天香楼冷落;加之君惜姑娘一来,抢了她昔日花魁的名头,故青璃在天香楼的处境也越发艰难起来。昨日看大夫的诊金,还是青璃把她母亲留给她的金钗压当了,才勉强凑足。”
我惊:“你们怎么窘迫到如此地步?青璃姐姐好歹也在天香楼做了一年的花魁,怎会半点积蓄全无?”
“是怪我。前阵子因为急着为青璃赎身,到处弄不到银子的我,竟糊涂到去找地下钱庄借高利贷;谁想到反被对方坑骗了去,不仅没凑到青璃的赎身钱,反让青璃为我赔了积蓄,现在都还欠着一大堆债务。”
“你啊真是——”
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真不假!只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顾自地按消下脾气,分析到这事轻重。
“我估计,青璃姐姐也是着急弄到银子还债,情急之下,才背着花姑偷偷在外面接私客。你最后见青璃姐姐,是什么时候?”
王岩沉思了片刻,说到:“昨晚就张启怀点了青璃的牌子,我是在青璃送走张启怀后见过她,那时她心事重重,似乎已经有了决断的迹象。”
张启怀?!
不偏不倚,青璃这个临时起意怎么如此巧合撞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