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愤愤地挥舞着四肢，恨不得冲下去再给它们几爪子，听见陶茗的话不高兴地抬起头：“妈妈，它们都很坏！”

    陶茗心道糯糯口中所谓的坏，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只是糯糯还小，很多道理她不明白，也没人下狠心点破。

    陶茗觉得这回刚好是一个教导她们的好机会，开口问道：“糯糯，它们哪里坏？”

    糯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它们吃人！”

    陶茗万万没想到糯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原本以为糯糯会说恐惧来自永暗界，是恶势力一份子之类的原因。

    刚好陶茗就可以顺着这个话题来给她们两个讲讲“立场”这种玩意。

    “白虎一族有没有吃过人？”不过也难不住陶茗，她提出这么一个稍稍有些尖锐的问题，继续把话题带向自己所希望的地方。

    糯糯闻言愣住了，四肢软绵绵地垂下来，就这样吊在半空中，努力在脑海中回忆有关白虎一族的信息。

    白虎作为西方的守护神兽，素有“杀伐之神”的美誉。

    每当白虎出现在战场上，敌人便会闻风丧胆，只因白虎除了杀人，还会吞吃敌人。

    糯糯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画面，一只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虎，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之上，只等身旁的人一声号令，便会跃出城墙无情地收割敌人的生命。

    身旁之人慷慨激昂地吼出两个字：“出击！”

    白虎跃出城墙，脚下踩着翻滚的飓风，径直扑向敌人。

    画面一转，白虎站在高高的尸体堆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远处，嘴里正嚼着一只敌人的手臂，鲜血顺着嘴角向下流淌，滴滴答答地落到下面的尸体上，溅起一朵朵血红色的小花。

    糯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磕磕巴巴地说道：“白白虎也也吃人。”

    陶茗闻言“嗯”了一声，正要继续引导，就听糯糯大声喊道：“可是白虎吃的都是坏人！”

    陶茗心道瞌睡有人送枕头，糯糯这句话喊得好，顺着她的思路很轻松就能带到自己期望的方向：“你怎么知道白虎吃的都是坏人呢？”

    糯糯理直气壮地喊道：“因为他们都是敌人啊！”

    软软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听着陶茗开导糯糯，此时听见糯糯说的话，心道糯糯哪是妈妈的对手，还没说几句呢，自己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陶茗把糯糯抱到怀里，耐心地给她分析：“在你眼里，处于白虎对立面的都是敌人，都是坏人，可是在那些坏人眼里，白虎所在的这一方也是敌人，也是坏人啊！”

    糯糯把脑袋放在陶茗的臂弯处，眨巴着大眼睛没有出声。

    陶茗琢磨了一下，可能说的有点儿复杂，便又开口问道：“你觉得爸爸妈妈是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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