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有的符纸是在书页里找到的，就算是随身携带，也不会湿这么透，整张符纸皱皱巴巴没有一处平整，显然是整体浸泡在水里过。

    而张巽一直纠结与墨箓的图案来辨别符箓的种类，许是忽略了符纸本身的问题。

    思考了良久，张灵决定用提问的方式，来引导她。

    “唉，这纸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张灵虽然是说给张巽听，但故意装作自说自话的样子，低着头假装思索。

    ...

    尴尬，张巽并没有理会他。

    张灵只好凑上去，“你试试，看是不是我感觉错了。”

    张巽被吵的有点烦，回过头很凶地蹬着张灵，“你又干吗？”

    张灵心想，我这是在帮你，你还这个臭脸，但话并不敢说出口。

    赖赖唧唧地把物证袋递过去，“真的，你摸摸，是不是有一点冰凉的感觉。”

    张巽以为他是无聊开玩笑，没好气地把物证袋夺了回去，可这一抓不要紧，因为被张灵提示了一下，下意识地对比了一下温度。

    那转瞬即逝的凉意确确实实被张巽感觉到了。

    张巽眉头一紧，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反复放下符箓再重新拿起，张巽确定不是心理作用，的确是有一些凉意，望着符纸出神。

    “这些人真是，一张纸都保存不好，搞得我们图都看不清，这怎么对比嘛。”张灵一看这个情况，赶紧乘胜追击，笑呵呵地说，“这纸皱的跟水泡过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带着符下澡堂子了呢。”

    再之后，张灵便端起了书不再说话，眼睛却用余光瞟着张巽。

    果然一点就通，张巽匆忙地把书收了起来，拍了拍张灵的肩膀，“有点聪明。”

    张灵继续装傻，扯着脸问，“啥？”

    “没什么。”丢下这句话，张巽便要出门。

    徐福远也是被她的动作惊着了，赶忙问她是要去哪。

    张巽头也没回就往外跑，“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去广场河边，快。”

    徐福远赶紧叫上几个外勤和技术科的同事跟上了步伐。

    取证完的干警也离场了，一瞬间，屋里只剩下了张灵一个人。

    这剧情发展有点快啊，张灵想，自己是想脱身去做自己的事，可这也太突然了，唰一下，人说没就没啊。

    不过这样被忽略掉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张灵已经习惯了，想着正好到宿舍了，就换身衣服再走吧，接下来还得去赶紧帮狗灵脱困才行。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张灵走回了自己宿舍。

    一进门就发现宿舍舍友坐的端正，好像就在等他似的。

    张灵装着没看见，踩着椅子去拿桌上柜子里的衣服。

    突然宿舍门就被关上了，张灵回过头去看，宿舍里的人正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