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不偏不倚！位置恰到好处！

    张灵跪在了恶灵的面前，“好！汉！饶！命！”

    ......

    系统惊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恶灵似乎也惊呆了，那道妖风停在了张灵面前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张灵没敢抬头，生怕来个抬头杀，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血盆大口流着哈喇子对着自己。

    然而良久，周围没有任何异常。

    空荡荡的走廊上，低头跪着的张灵，水房洗衣机的声响，树枝上的蝉鸣。

    虽然没有一个旁观者，但张灵觉得怎么就这么尴尬呢。

    蝉还在叫，让张灵觉得这一切愈发的不真实。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没有什么系统，也没什么女鬼学姐，自己喝大了，跟人玩了一个游戏结果输掉了，所以爬进了女生宿舍睡了一晚，这会自己酒还没醒，或者自己现在梦还没醒？

    所以也没有什么恶灵，刚刚只是恰好刮了一阵风呢，自己跟空气斗智斗勇，还给空气低头下跪？想到这张灵感觉自己有些可笑。

    张灵苦笑了一声，自己一个人待久了，终于还是疯掉了。

    “你这样想我能理解，尤其是系统的存在，很容易给宿主带来人格分裂的认知错觉。但我能检测到灵魂已经不在这儿了，你可以站起来思考这些问题。”

    张灵愣了一下，原来是真的，那就还是会死吧，还有一天多的时间。

    想到这张灵又失落了一些。

    系统读取到了张灵的思维，很是无奈，“你这样可就过分了，咋都不好了。”

    张灵向后仰着，不再跪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水房门口。

    “怎么能好呢，你想想，如果你是假的，不存在的，那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那我就是疯了；可如果你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那我就要死了。”

    说着，张灵抬起头，看着围栏外的高大榕树，“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的吧。”

    “可我们只要能完成任务，你就能一直活着啊，而且，而且不还有各种各样强力的道具等着你兑换呢吗！”

    张灵好像彻底泄了气，“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人，是人就总会死的。对应死亡来说，剩一天跟剩十年又有什么区别呢，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不剩下。”

    “你不要这么消极嘛，你可以用你的能力给世人留下很多东西啊，比如让他们的生活更美好之类的。”

    张灵感觉坐着说话很累，索性躺了下来，“那我凭什么要让他们的生活更美好，我差点都要死了，结果活过来累死累活还不是为自己活的，是为了让别人活的更好，这不是有病吗？”

    系统感觉张灵说得有些道理，只好顺着他说，“那你就为了自己活啊，让自己活的更有意思，你看其实鬼怪啊灵魂啊什么的，各种各样的，不仅仅是人死了会成鬼，各种生命都在轮回之中。”

    系统看张灵望着那棵大榕树出神，“就比如你看的这棵树，可能它就是某人轮回的一世，你能接触到这些，多有意思。”

    张灵似乎听够了系统的说辞，干脆闭上了眼，“如果是为了自己活，那就回到开始的问题了，反正最后都要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如果是像你说的，接触各种鬼怪之类的，我连人都懒得理，又怎么会觉得刚刚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有意思呢。”

    系统被张灵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拨通了电话，“...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这个宿主出了点问题...嗯，被一个恶灵追了...没死...就是，追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