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系统似乎有点不太想说下去，但考虑到以后如果跟张灵长期合作，他是一定会知道这样的情况的，如果不讲明白，那眼下如何解释他失忆的事都是问题。

    良久，系统发生了声音。

    “意思就是，你在泡妞的时候用的是借宿者的记忆和能力，所以在借宿的灵魂前往轮回之后，你就会忘记你泡妞这件事，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应该能理解吧...缓存这种东西是要定期清除的...所以，这算是一个坏消息。”

    “那我就不能把这个记忆存到我脑子里吗？复制粘贴一下？”

    “我再次强调，本系统是beta版，你的需求我会提交上去，但什么时候能做出来...我也没法给你保证。”

    张灵气的砸床板，“你这一股游戏客服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这个敷衍的态度，你真的确定有后续开发吗？”

    “本系统不以圈钱为目的，我们是做服务的，要的是用户体验，你放心，需求我刚刚提交了，三到七个工作日绝对给你答复！”

    “还尼玛工作日，你们做灵魂系统的，还有双休啊？你们代码开源的吗，给我我给你们写！”

    “哪还能没点人权了，双休不过分啊！代码是不可能给你的，不过跟你接触下来这么久，我倒是觉得如果给你融合个吐槽系统，你应该是天下无敌了。”

    沉默，迷一样地沉默，直到张灵愠怒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怪异的笑，最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在床板上打滚。

    系统的声音幽怨而悲伤，“完了，全完了，又疯了一个。”

    “你知道我最强的能力是什么吗？”

    “吐槽？”

    “错，是学习！我编程很厉害，厉害到我还没毕业，就一身码农的气质，除了宅还是宅完全没人爱。”

    系统感觉张灵还是疯了，没人说出这种话，脸上带着自豪的微笑的。

    张灵继续着自己慷慨激昂的发言，“但是，只要有了你这个系统的帮助，让无数个有趣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我就能利用他们的记忆和能力来学习，这不是对事实简单的复制粘贴，这是源于我灵魂的机器学习！”

    张灵张开双手，做着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越狱后的经典动作，但那发叉的腋毛和他通体散发的怪异体味让系统觉得，张灵的问题可能不在编程上。

    砰砰砰——

    “里...里面有人吗？”

    甜美的女声伴随着轻微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这会张灵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是多大的声音喊出那句话的。

    镜子里，张灵的五官因为惊恐而挤在了一起，小声说道，“卧槽，该怎么办，系统救我啊！”

    门外的女声没有停下来，但听上去并不像是在继续询问屋内的人，张灵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

    “嗯...嗯，对，3区1栋507，您能快点过来吗？里面好像真的有人...”

    张灵侧过头，好像系统就站在他身后似的，“你猜她在跟谁打电话？”

    “反正不会是给你叫外卖...”

    女生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好的，那就等您来了，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