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了大姐！”李骆龙试图把手掰回来。

    “不行，你要答应我！”豹纹女不依不饶。

    “好吧，你放开我我就答应你，”李骆龙把手往回抽，“快放开！”

    豹纹女还是不松手，继续哭嚎。

    “再不放我真的生气了，大姐！”李骆龙严肃道。

    豹纹女似乎听出了李骆龙情绪上的异常，哭着松开手，“你要帮我，恩人！”

    “先坐回去，慢慢说。”这一番折腾，李骆龙甚是狼狈。

    二人面对面坐下，豹纹女也把泪水擦干了，虽然哭花了烟熏妆，但能看得出她面容姣好。

    “我叫杨丹妮，在歌厅上班。我和我老公结婚五年了，他这个人挺好的，就是爱玩牌赌点小钱。”豹纹女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你老公不上班？”李骆龙问道。

    “嗯！”杨丹妮委屈地点点头，眼泪唰唰又下来了，李骆龙从抽屉里拿出包纸巾递给她，“抱歉打断你，请继续说。”

    “刚开始呢一切还好，日子就这样过着，只是后来他赌瘾越来越大，把钱输光了之后，就开始骗亲戚朋友的钱去赌，”杨丹妮说道。

    “你老公是不是借高利贷了？”李骆龙接下话茬，把香烟从口袋里掏出来。

    “咦，你怎么知道？”杨丹妮愕然。

    “呵呵，赌徒的恶性循环规律，正常思维的人都不难猜得到。”李骆龙取出一根烟丢给杨丹妮，“不过这是反家暴义工中心，只管家暴不管家庭债务哦！”

    “这个我知道，你听我说完嘛。”杨丹妮嗔道，从挎包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

    “抱歉打断你，继续说！”

    “为了还高利贷，我拼了命地干活，晚上在歌厅上班，偶尔还出出台……”杨丹妮声音越来越低，她瞟了一眼李骆龙，看到李骆龙很认真严肃的表情，“后来有个朋友介绍我去拍小电影，说这个来钱更快一些，于是我就去了。”

    “小电影？”李骆龙眼神一亮，想到家里那台旧电脑硬盘上几百g的倭国小电影，他前一秒还充满正能量的脸庞，后一秒已变成双眼放绿光的猪哥样，吓得坐在对面的杨丹妮神情一阵恍惚。

    “恩人、恩人，你没事吧？”杨丹妮急道。

    “没事！”李骆龙如梦初醒抹了一把嘴边的哈喇子，正了正神道：“其实这些都是他逼你的吧？”

    杨丹妮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收入多了之后，钱是能还上一些了，但从那以后我老公开始天天打我，骂我是臭婊-子……”杨丹妮眼泪又下来了。

    “这样也行？”李骆龙对眼前这个内心坚强的女人肃然起敬起来，“这个属于典型的家庭暴力，我们要管！你想把他怎么样？把他手剁了？”

    “不要，我只要他戒赌就行了！”杨丹妮抹着眼泪说道。

    “啊？！这个嘛，有点难，”李骆龙深深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屁按在烟灰缸内，“内因起决定作用，只要你老公不真心悔改，外人再努力也是白搭！”

    “当然，如果让他戒赌难度太大，把他的手剁了也行，我下半辈子养他好了。”杨丹妮咬着银牙说道。

    “啧啧，是真爱！”李骆龙朝杨丹妮竖起大拇指，“就凭这个，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但是恩人，我可没什么钱。”杨丹妮可怜楚楚地望着李骆龙。

    “呃，没钱？”李骆龙有点失望。

    “不过恩人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一定尽力。”杨丹妮急道，“你一定要帮我！”杨丹妮隔着桌子重新握住李骆龙的手又往胸口上按，这次李骆龙没有收手，神情又瞬间变回猪哥样，“只是丹妮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拍的小电影的下载地址，我求种子呃！”

    “哦……行……”杨丹妮盯着李骆龙帅到祸国殃民的俊脸，眼神越来越迷离，“姐的人都可以是你的，还有啥不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1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杨丹妮随意拢了拢蓬松的头发，带着一脸满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