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潭中寻秘(1/1)
作者:画个句号
    秋高气爽,登高望远总是能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张玮站在山顶最高的一棵树的树梢上,衣衫飘飘的样子,显得超凡脱俗,他缓缓的四处打量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心情平静的出奇,如用了第三者视角一样,呆呆的去想他的过往,去想他的前程,一丝笑意悄悄爬上嘴角,这是想起自己超自然的能力了,这将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灿烂人生,不管怎样,现在的自己很厉害不是吗?

    年轻人就是喜欢把一切想的尽量美好些,就如他现在想的这样,以后他会找到进化的方法,他不会变成丑陋的怪兽,要变也会变成帅气的小怪兽,

    “奥特曼大叔,我这个小怪兽你要不要打打看?”嘚瑟的清脆少年音在山间回响,激起飞鸟一片,乐得这货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随着视线下移,有亮银色的水面反光闪烁,看方位应该是那个成就了他这身能力的水潭,张玮神色不由一紧,眼看应征入伍的事儿也差不多了,要不了几天或许就得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老家,再回来说不定就是两年后,也是时候再去探探那个水潭了,不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里也不会踏实,想罢身形一闪,不见踪影。

    依然是死寂一片,黑漆漆的水潭,只是有朵浪花从中心荡漾开来,那是张玮刚刚跳下时带起的水花,对于这个水潭,他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没发生意外的话他就已经溺亡于此了,虽然心底有点发毛,但还是要探出个究竟出来,不然以后万一有个好歹,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才叫憋屈。

    身形如游鱼般灵动无比的落到潭底,依然是不用呼吸没有憋气感,甚至本来黑乎乎的潭底竟然也可以看的分明,入眼都是黑乎乎的泥沙,死寂一片,连条小鱼小虾甚至水草都没有,这景象说鬼气森森还真不是夸张,以前暑假都是和小伙伴们来这里钓鱼玩水的,就是几个月前他都有来钓鱼,当时水很清,鱼虾也多,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景象?

    张玮对这里的变化更是充满了好奇心,也在心里暗暗估测这里大概有二三十米深的样子,想想前些天还真是命大的可以,这么深的水,压都能压死他。

    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水中,有隐隐约约的光线,心中一喜,加速朝着那个方向游了过去,不多时到了那团隐约的光线处,这才发现光是从一个石壁的裂缝里透出来的,按距离计算,这石壁绝对是进入山体不短的距离了,看着缝隙裂开的形状,应该是山体挤压破裂导致的,试着探身往裂缝处挤了挤,勉强能进,光线就在前面没多远,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挤呗。

    这说的容易做就有点难了,不时被不规则的石块刮碰,时不时还要使劲才能往前移一点,不由让张玮但心自己会不会被挤死在这儿,那死法绝对很经典,搞不好若干年后,会成为一个未解之迷。好在没担心多久,身子一松,终于从裂缝处挤了出来,这才转头打量,依然还是在水中,但更亮的光线从头顶投下,感觉自己要找的答案就在上面,激动之下,双脚用力一蹬石壁,身形快速上浮而去。

    随着“哗”的一声水响,张玮从水中探出头来,然后整个人就呆住了,几道刺目的阳光从头顶裂缝处射下,看样子是顶部的山体裂开了,还不时有水滴从裂缝处溅射而下,大致扫一眼四周,这赫然是一个人工开凿而成的地下世界。

    有点象是一个地下实验室的样子,有点让他惊愕的是,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散乱骨骸,部分骨架上还挂着白色的衣料,看样式有点象是研究人员常穿的生化防护服,向上看去,整个实验室分三层,看这层与层之间那严密的通道设置,有点象是一种大盒子中再套上两个小盒子的感觉。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尸骨的张玮,心底里还是有点心惊肉跳的,只是都到这里了,哪还能就这么回头,再四下观望一阵,也没发现有什么危险情况出现,连忙从恶心的水池里爬出来,爬到有点倾斜的二层青黑色的墙体上,回头看向水面,花花绿绿的不知明液体,混杂在一起,竟还如有活物般,忽而交错融合,忽而排斥远离荡漾开来,比化粪池还令人恶心,看样子这水池应该是这里的污水处理系统了。

    张玮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啦,连声干呕的眼泪直流,好不容易止住干呕,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用感觉相对干净的内衣,快速从头到脚擦拭一遍,也管不了走不走光的问题了,在这阴森的地方裸奔虽有点凉丝丝的,但总比身上沾着花花绿绿的液体强,张玮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开始小心的探索起这个神秘的实验室。

    由于是光着身子,张玮很明显的感觉到实验室内的空气流通感很强,应该是建筑构造设计所致,这种大盒套小盒的构造,很象化学老师曾提到过的理想化实验室,这种构造能保证内外两层的实验室之间处于一个负压状态,形成气流只进不出的单向流通模式,很利于做一些对人体具有高度危险性、尚无预防和治疗方法的病毒研究。

    少年人对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很向往,对老师所讲述的最利于做实验的实验室构造自是很上心的,没想到这里就有,并且看年头应该存在了很多年的样子,这就有点超前了,更是把张玮的好奇心给钓的足足的。

    沿着幽暗的通道,带着疑问,缓步前行,小心的避开七零八落的骸骨,一个个房间查看起来。头顶上的裂缝不时有水珠滴落,溅的到处湿漉漉的。绿花花、蓝莹莹泛着恶心气味的水坑遍布,从山顶裂缝处滑落的黑乎乎的烂泥石块、夹杂着断木覆盖了不少房间。

    长满苔藓的潮湿墙壁上布满蜘蛛网,偶尔残破的墙体处还显露出,几乎锈蚀完了的钢筋,这么大规模的地下工事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几步掠过跟垃圾场一样的二层,直接跳到最高层,发现还有不少房间,门已经锈蚀的看不出样子,张玮伸头瞄了几眼,房间里除了枯骨外,还有到处零乱散布的霉烂腐朽器物,这应该是的宿舍,看这十多个房间应该可以住下一两百人。

    顺着石道右转,还是一排房间,里面同样除了骸骨还是骸骨,有的骸骨好象还是绑在倒塌的床上的,到处散落着锈蚀严重的几乎看清形状的物件,大体上可以猜测出应该是刀、剪、钳、锯类的工具,看不懂做什么用的仪器,已彻底烂成了一堆废渣,上面布满了灰尘、蜘蛛网,还有被焚烧的痕迹,这里倒象是个手术室。

    看地面上还有不少碎裂的玻璃瓶、瓷罐,不少还被浸泡在顺着山壁流下的水中,花花绿绿的颜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无意间还发现瓷罐上还有文字,张玮蹲下身子仔细一看,上面印着一个大圆环里,有三个半月镰刀套在一个小圆环上的样子,虽模糊还有点怪,但勉强能看出点样子,看的张玮的瞳孔猛的一缩,身上汗毛炸起,手一抖将瓷罐扔在地上,“%¥#@,%¥#@,%¥#@……”简单却经典的国骂完全不能表达张玮此刻的心情,但他此时却也只能神经质的这样重复着,因为这个标志,太令人胆寒了。

    这是生化武器的标记,恨恨的挥舞的拳头,随脚踢开脚边那个碎的差不多的瓷罐,“嗵”的一声闷响,掉落进墙体边的一个水坑里,瓷罐荡起的水波,激起一些花花绿绿的液体流向下方,看到这液体流向自己上来的水面时,张玮傻眼了,这液体里满是那些实验用生化病毒,自己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那也就是说,自己真的有可能被生化病毒感染啦?……

    可按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说是超级人类也绝不为过,那自己身中的生化病毒是怎么回事?融合?变异?进化?天呐,生化人?张玮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就是中了生化病毒了,至于病毒是如何变异的,他研究不出来,也不想考虑了,他现在只担心自己身为生化人的后果,恨恨的运用意念力,对着这里的一切乱削乱砸,本就腐朽不堪的地方,哪经的起这么折腾。

    只见飞沙走石间,山壁石块泥沙纷纷落下,很快掩埋起这里的一切,体力和精神都有点透支的张玮,这才颓然坐地,有点万念俱灰了,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抱负,如木偶一般,顺着原路出了裂缝,恨恨的搬着潭底的石块砸进缝隙,如同埋葬着自己再也不愿想起的过往,当如同葬礼一样肃穆庄重的将最后一块石头砸进裂缝,这个地方算是封死了,也深深地封印在张玮终生不会再碰触的心底。

    心如死灰的张玮,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已有两天啦,他老爹老娘头发都急白了许多,门外传来老爹老娘一声声如杜鹃啼血般的呼喊,声声刺痛着少年的心,也渐渐让张玮想通一事,与其自己在这里杞人忧天,让老爹老娘担心,还不如珍惜当下,好好过好余下的每一天,尽几天孝是几天,人生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真到变异的那天,死也要死在鬼子那里,游海过去,谁让他们曾经也酿过类似的苦酒。

    带着一脸歉意和讨好的笑容,打开门锁出了房间,“扑腾”一声对着老爹老娘脆倒在地,对惊呆的二老沉声说道:“爹娘,儿子没事了,让您们担心了!”

    老爹哆嗦着嘴唇,一巴掌呼在跪在面前的儿子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厉声吼道:“性球,看把恁娘急的,俺扇死恁个性球!”,吼罢作势欲再呼一巴掌,可抬起来的手半天也没落下去,他娘见状一把将老爹推开,抱着张玮的脸看那道红通通的巴掌印,尖叫着转身,两手朝他老头脸上没头没脑的抓开了

    “你个死老鬼,敢把娃儿打成这样,老娘跟你拼了!”

    还没等抓到,只见她的死鬼老头,将练了几十年的护脸神功发挥到了极致,抱头、转身、拔腿就跑,老娘的手还如鹰爪一样举在空中,可老爹已不见踪影,直看的张玮目瞪口呆,可满身心的幸福感真的都溢出来了,再也忍不住的泪珠撒欢似的舔舐着带笑的脸宠,能有这样的父母在身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吗?还用的着羡慕别人家怎么怎么样吗?

    珍惜当下,且行且珍惜吧!此时,张玮心底里的阴霾尽除,前两天看似末日般的大事,现在也不过是浮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