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妈？你是李忆竹？”李止水愣在原地，喃喃地问道。

    道姑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旁边的李紫熠看看李止水，又看看道姑，她也难以接受这个身份。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李止水的眼睛里迸发出一团怒火，这些年他一直苦苦寻找的母亲，没想到居然是个出家人，而且还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小姨说过，母亲温柔贤惠，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老尼姑。

    对于道姑的身份，没有多少人知道，道上的人只知道传说中的一姐，经常光顾茶馆的人只知道这里有位不谙世事的出家人。

    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叱咤贵城的李家大小姐，会躲在这里。

    道姑双目噙着泪，慢慢地把头朝后挪去，擦掉眼泪转回头说道：“她说的对，我是你母亲，李忆竹。”

    “妈……。”李止水嘶吼一声，不顾叶明月锁住他的喉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明月，放了他，我会把小铃铛救回来的。”李忆竹沉声说道。

    见李忆竹愿意帮忙，叶明月慢慢松开了手。

    ……

    母子团聚，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茶馆里一片狼藉，此刻没人去收拾。

    李紫熠帮助叶明月整理衣服，安慰道：“月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铃铛救出来的。”

    叶明月双目红肿，拍了拍李紫熠的手臂。

    楼上的一对母子聊了半天，述说着这些年的艰辛，李忆竹落泪，却不允许李止水落泪，说李家的男人流血不流泪。

    聊到半夜，救女心切的叶明月上楼问道：“道长，你们说完了没有，能不能告诉我小铃铛到底被他们绑哪里去了？”

    要是平常，叶明月敢这么跟李忆竹说话，拂尘早到身上了，今天有李止水在场，母子相认，李忆竹性格格外的好，她从身上摸出一张字条，递了过去。

    “上面写的清楚，你自己看。”

    叶明月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上的愁容更加浓密了。

    “他们想要的人是止水和紫熠，这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止水修行的是暗武，几年前我让紫熠在他身上下了蛊，抑制住他体内的气息，那只吸食灵气的蛊虫也帮你破了境，只要我稍微引正他的修行方法，别说两个气指境的家伙，就算窥得天境之人，也奈何不了我儿。”

    叶明月吞了一下口水，满脸狐疑：“这，这天底下真有天境之人？”

    “那当然，世界之大，什么都可能有，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他们的目标是止水和紫熠，当然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毒手，明天早晨，你们三人走一趟，把小铃铛接回来便是。”

    “是是是，以前对您有些误会，我在这里跟您赔礼了，你不让我见小铃铛，我以为……。”后面的话叶明月没说出来，毕竟有李止水在场，如果说这么多年李忆竹把小铃铛留在身边是为了扼制自己，李止水听了还以为是在诋毁他母亲。

    “好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你先回去准备吧，我这里有一本呼吸吐纳的古籍，虽然不能助你破境，照此练习，也能使体内的气息充盈不断，有益无害。”

    叶明月上前接过古籍，随后下了楼。

    等在下面的李紫熠上前问道：“姑妈怎么说？”

    “她已经答应明天去救小铃铛。”

    “太好了，我就知道姑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叶明月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跟李紫熠道个别，快步走出茶馆。

    李止水对母亲没有印象，脑中仅存的画面也都是小姨描述的。

    如果不是家中还有母亲的照片，李止水连亲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可现在见到了，李止水仔细端详母亲，没发现半点和照片有想象之处。

    不过提起过去的种种往事，李忆竹如数家珍，令李止水渐渐消除了戒备之心。

    提及往事，自然少不了当初李忆竹从张家出走的真相。

    聊着聊着，李止水便扯到了这话题。

    没想到李忆竹表情突然僵硬，怒斥道：“少跟我提那个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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