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几阶御灵士？”

    “几阶？”无常愣了下。

    西格思索道:“御灵士的位阶不是应该以灵兽来判断吗?你当时契约牙牙，自然算是三阶御灵士，不过现在你又契约了一头…”西格看了眼围着围脖穿着大衣的小火儿，“一头狗子?这个……”

    看着西格掰着指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吴常笑道：“当时只有牙牙的时候，牙牙的能力加上我自身的能力，就可以抗衡一般的四阶御灵士了。现在契约了火儿。应该能战胜大部分的四阶御灵士。我现在的综合能力，应该相当于四阶顶峰吧。”

    “四阶…顶峰！”西格瞪大眼睛，“对哦，我都忘了你自己也算是一头灵兽，三宠御灵士！哇噻…太牛了。可怜我…顶多是个二阶鬼武者，本来还想向你炫耀一下我升级了呢。”西格叹了口气。

    吴常抬起手臂，露出手腕上的黑手环，笑道：“大小姐，我可是你的灵兽，所谓四阶顶峰，三宠御灵士，外加二阶鬼武者，九品猎魂士，那可是西格大人你啊!我可不敢当。”

    “咦，这个?这个你怎么还戴着，快脱掉，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西格急道。

    吴常却肃容道:“当时那个红宝石耳坠，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你却给我换了这个。大小姐，谢谢你！”

    这手环，正是当时西格在大货市用耳坠换来的“爱之守护”宠物项圈。这种灵质物品外形本来就可改变。之前在猎魂士选拔中破碎了一次，西格央内殿铠甲师傅修复过。

    吴常作为灵体，原来就懂得以自身灵力制造灵质服装。进入学堂进修后，对这方面的学识日增，很快就掌握锻造灵质物品的方法。

    这个项圈他很珍视。但又不可能真的带在脖子上，所以就将项圈改造缩小，当了手环。不过虽然项圈体积变小，上面“西格的小白菜，捡到请送还”等字迹，还依稀可辨。

    西格看到那些字迹，竟然难得的脸红了几来，低声道：“小白，把它还给我吧。我想过了。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不适合再做你的主人。我们去找胡子伯想办法，解除我俩的主仆契约，还你自由吧。”

    “你不后悔？我这样自带宠物的灵兽，应该不算差吧？”吴常皱起眉头

    西格犹豫了下，低声道:“当，当然不后悔。”

    吴常无言地看着西格。半晌后慢慢说：“可是这个项圈，救过我的性命。还给你，我可舍不得。”

    “哈？”西格愣住了。

    “还有，解除契约的事，更加不必了。其实我们之间，一直都不是主仆契约，而是一种具备相互感应能力的平等契约。你看，我手上的这个契约标志，你应该也看到过。这可不是什么胎记。这是和你右手上一样的主人标记。”

    西格目瞪口呆:“什么？平等契约?怎么…怎么会这样？”

    吴常微笑着，没说什么。

    大小姐对着吴常胸口就是一拳，嗔怪道:“笑屁啊笑!死小白！你竟然瞒了我怎么久!欠掐啊你！哼！我先走了。害我还好心好意的来给接风!你今天晚上不用吃饭了！哼，平等契约！害我内心斗争了这么久!”

    看着西格蹦蹦跳跳跑走的身影，无常摸着被打疼的胸口笑了。

    那时我只是一只没什么帮助的白猪，你却不惜得罪贵族来契约我。如今我成了四阶御灵士，你却要来解除契约。西格啊西格，你果然是个数学不好的傻丫头。

    不过，我虽然愿意做你的灵兽，但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到人间。就算不能回到我的苏儿身边，我也有很多无法回头的事情需要去做。我们难免还是会有解除契约的一天。

    晚风起，那独自站立的男子还在笑着。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无奈，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