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沉吟片刻，“具体情形我不是太清楚，客流信息是由计算机随机采集的，程序也是计算机根据相应要求自动生成的，随机匹配的时候，出场人物并不都是采集时的影像，同一个顾客将衍生出另外两个性格不同的人物。因为这不算是重要程序，为了不影响梦空间的存储容量，就没有设置可供追查的回溯机制，也就是说不即时存储出场人物的影像及相关信息。”

    杜梦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法确定那位多次出场的特殊顾客是不是程序衍生的，只是比较麻烦，需要进行一系列的运算才能得出结论。不如这样，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记住，连续呼叫三次，我会马上进入你的梦空间。”

    杜梦终止通话后，扫了一眼正在玩闹的沈飞、艾米、二琴、蜜罐，以及小汤圆们，就继续进行下一个梦境投影的筛选了，刚才那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沈飞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溜的快，也幸好黄面男联系杜梦的时候，杜梦正在梦境投影里。

    如果自己没有果断从那个梦空间里撤出，而杜梦接到黄面男的传讯后又及时赶到，就把自己堵在里面了，那可就乐子大了。

    沈飞也庆幸自己及时赶过来，才听到了这些话，要不然可能脑瓜一转，继续进去干扰黄面男。比如说只是以变色龙的形象进入那个梦空间，悄无声息的躲在一边，不停的算计黄面男，似乎还挺刺激嘞。

    但现在沈飞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怕黄面男再次觉察到异常的时候，一通告杜梦，自己可能真的会被堵在里面，那样的话不但等于没阻止黄面男，还使自己遭遇了危险。所以，还是别找刺激了……

    第二天，平淡无奇的度过。

    第三天上午，杜梦又接到了黄面男的信息，但和上一次的情形不同，现在刷新剧情时，那个吃货顾客不出现了，那两个飞警却经常出现。

    杜梦闪身进入了他的梦空间。

    五分钟后，杜梦脸色有些阴沉地回到了电脑桌边。

    沈飞从刚才听到黄面男刷新剧情经常有飞警出现时，心里面就开始疑惑，那两个飞警可是自己折腾出来的，自己再没进入黄面男的梦空间，为什么还会经常出现？

    沈飞感觉杜梦要用笔记本电脑做点什么，因为笔记本电脑比她手腕上弹出来的触摸屏强大多了。为了在第一时间获知最新消息，沈飞赶紧走了过去。

    杜梦正在同步执行黄面男的梦空间扫描程序并进行回溯运算。

    十五分钟后，杜梦得出了结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她接通了黄面男，“我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没有外来的人为干扰，也不是匹配程序有bug，你是疑心生暗鬼，那两个飞警的形象来源于你潜意识里的恐惧。”

    沈飞险些笑出来，这是把黄面男吓出毛病来了？

    黄面男赶紧追问杜梦：“你一定有办法解决吧？”

    杜梦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办法，我当然有，如果你自己无法克服的话，我可以使你潜意识里对这两个飞警的兴奋度降至最低，以后他们就不会出场干扰你了。但这样做已经超出了我们的交易范围，所以我是要收费的，你需要支付一年的生命力。还有一个免费方案，我可以删除你有关他们的记忆，他们也不会出场干扰你了。不过你对这两个飞警的记忆掺杂在其它记忆里面，会把你从第一次见到这两个飞警至今的记忆一起删掉。”

    “一起删掉？那我这一天半的演练不就是白折腾了？我可是累积了好多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经验。只删掉包含飞警的记忆不行吗？”

    “我没有时间进行一一筛选，设定一次性删除的起止时间比较容易。如果你需要我耗费精力一一筛选，操作起来比降低你潜意识里对这两个飞警的兴奋度还麻烦，所以也是要收费的，你需要支付一年半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