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书写着一行大字：还欠一千八百三十

    很多女真人都搞不清楚这上面写的到底是啥意思，但城头吊着的尸体却是女真人无疑。

    看着老人、妇女还有孩子在复州城头被风吹的来回摇荡，不少的甲兵生出要杀光汉人的冲动。

    当从复州城逃出的女真人讲清楚这白布上的意思后，所有的女真人都沉默了。

    屠杀汉人几乎每个人都干过，但他们却没有想到会遇上一位睚眦必报的明人将领。

    这位将领还偏偏有能力报复回来，皇太极得知这一消息后，也熄灭了抓汉人来做炮灰的打算。

    在没有消灭张斗之前，女真人就要时刻小心张斗。他可以在任何海边登陆，一旦被他们偷袭除了坚城，根本就没有守住的可能。

    女真人的人口太少了，禁不起这样的报复。

    赵小四躲在阡壕里，观察对面的敌人。女真人派出了披甲汉军旗试探着攻了上来，数百人中的一名军官大声地吆喝让士兵向前冲。

    他举起长生铳，对准那名军官。这里距离那名军官足有百步，这么远的距离让那名军官放松了警惕。

    赵小四深吸一口气，眼睛透过长生铳前方的准星对准了那名军官。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生怕力气太大让铳口晃动。

    长生铳的扳机被扣动，击锤在弹簧的作用下砸在药池上，迸射起火花。

    火铳内的火药瞬间被点燃，推动铳膛内的米涅弹飞向远处的目标。

    那名正在指挥士兵向前的汉军旗军官应声而倒，胸口被打出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流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断了气。

    冲锋中的汉军旗被赵小四的一铳吓得趴在地下不敢动弹，刚才那次精准的打击在每个人心头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趴在地下，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很快后方督战的女真甲兵就用怪异的腔调喊了起来，“龟缩不前者，一律斩首！”

    汉军旗们没有办法，继续站起来向着长兴军的方向冲了过去。

    长兴军这边的长生铳手不断地开火，不断有汉军旗中弹到底。他们好不容易挨到了六十步，阡壕中的火铳打出了齐射，汉军旗顿时顿时被打倒一片。

    不断的有人中弹倒地，让汉军旗们崩溃了。他们有的转身就跑，还有的疯狂叫着冲向阡壕。

    但是无论是冲向阡壕，还是转身逃跑的汉军旗都被打倒。转身逃走的汉军旗更是被箭矢射倒。

    这次女真人试探性进攻除了付出一个汉军旗牛录的代价外，再没有其他收获。

    皇太极看到最后一个汉军旗倒下转身回营，他对长兴军中那些射程极远的火铳大为头疼。

    刚才那位汉军旗牛录就给了他深刻的印象，百步被轻易打倒。在这个距离女真人的弓箭根本就接触不但对方，如果一旦强攻己方一定会伤亡惨重。

    但是如果一仗不打，就这么退回去的话肯定不行。盛京的阿玛也不会放过自己，最后他只能下令制作盾车防御长兴军的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