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已经完全忘了时间，他只能通过食物的消耗量来推测自己在关卡里待了近二十天。

    其实早在十天以前，石野便将虚实剑意图吃透了。哪怕是最严格的导师来评判，也必须承认他已经入门，初步掌握了虚实剑意。但做到这个份上，石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只能跟复制体打成平手。

    复制体掌握了虚实剑意，他也掌握了虚实剑意，双方平分秋色。

    无数次的战斗，石野感觉自己进步明显，可复制体也随之进步。

    现在石野面临着跟九尾妖狐一模一样的问题，那就是要怎么战胜自己。

    “这个试炼可真是够bian态！”石野默默的吐槽。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干脆打开英雄空间，请教费瑞尔老师。

    上次催熟涅槃果以后，灵能点还有剩余，石野就全部用在了费瑞尔老师身上，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恩师痴痴傻傻的像个木偶。

    得到了充足的灵能点以后，费瑞尔完全恢复了智慧，他不仅理解了自身早已死亡的事实，还利用英雄空间的独特机制来研究剑道。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看到石野愁眉苦脸，费瑞尔便猜到了一二。

    石野便将自己的困境跟费瑞尔说了说。

    费瑞尔听完以后便沉声道：“战胜自己……很有意思的试炼！”

    石野：“是不断更新的自己！我进步，复制体也进步；我懂什么，复制体也懂什么！”

    费瑞尔：“那有什么是他无法复制的呢？”

    石野叹道：“就是没有啊，他什么都能复制。”

    费瑞尔摇头道：“不要被外表迷惑了眼睛。他可以复制你的剑法，他可以复制你的力量，但他能够复制你的思想？能够复制你的灵魂？能够复制你的性格？能够复制你的创造力？”

    石野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

    费瑞尔叹道：“剑意是要用心去施展的呀！你初步掌握了虚实剑意，但那只是剑道的开始。”

    石野惊道：“剑意只是剑道的开始？”

    费瑞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黑铁、青铜、白银、黄金这种按照能量强弱来划分境界的方式并不具备普遍意义，它仅仅只能用来衡量斗气的能级。真正的剑客，最核心的东西永远是剑意。剑意是什么？是道与理！那么这个道与理应该怎么用呢？”

    石野：“应该怎么用？”

    费瑞尔笑道：“这是你的试炼，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别人嚼过的东西没味道，你得学会自己探索。”

    老师，你这样就不可爱了啊！石野在心中吐槽，发现恢复智慧的费瑞尔老师其实也有很不可爱的一面。

    石野离开了英雄空间，开始思索费瑞尔老师的话。

    剑意该怎么用呢？

    剑意要用心去施展？心怎么施展？

    石野盘膝坐在泼墨山水画前，眼睛望着墙上的泼墨山水画，苦思冥想着破局之策。

    华夏的古人曾经说过认知事物的三个境界——第一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个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种描述的确是玄乎，但是在这一刻却给了石野莫大的启发。

    “我明白了！”获得顿悟的石野哈哈大笑：“难怪古人会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学法而不应拘泥于法，否则就是邯郸学步、鹦鹉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