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人的心思(1/1)
作者:成都杨
    《厚黑学》上讲,人要成功,非得心黑脸皮厚不可,所谓人不要脸鬼都畏惧。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该怎么管理我们部门的人,我想我决计是不能上来就三把火什么的。这些人当中不是老油条就是关系户,人情关系网络盘根错节复杂的很,稍不注意不但没有烧到别人恐怕自己还弄得灰头土脸的。

    我以前虽然没有管理的经验,但也算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头,俗话说这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走路?暂时萧规曹随是最明智的想法。

    几天下来,我想办公室里唯一不在乎变化的恐怕就只有我们的程王子了,照样的上下班,过他的潇洒日子。我把升职的好消息告诉了婷婷和我爸妈的时候,他们都很激动,婷婷说马上要告诉她妈知道。也难得我爸妈高兴之余,还头脑清晰的交代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

    掐指算来还有一个月就到农历年关,但日子过得却如同白开水一样的没有味道,这几年的春节,可真是没有意思,传统的东西已经流失,渐行渐远去了。

    打个比喻,如今我们对于除夕,就如同媳妇对婆婆一样的没有感觉,可有可无。我们的胃是饱了,然而脑袋却空了。中国传统的文化,这些年一直盛行在台湾和香港,甚至国外都好些。彼岸大陆的读书人,都在忙着拜财神,你要是去讲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立马会有人笑你小时候被傻子抱过,不可救药了。

    一年一季的过去,China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叹息,在伤感。如今他的孩子们财迷心窍,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金钱。魔鬼勾引、玩弄、迷惑了她的孩子,让他们个个堕落,成为恶棍!我们的母亲每天都在伤心、在痛哭,悔恨难当啊!她养育的这些子孙,脑子里全是铜钱和毒汁,没有一点点的仁慈。

    耶酥说:“你们不能做了上帝的仆人,又要去做金钱的奴隶。”我们听后,装聋做哑,充耳不闻,背过身暗地里骂这老东西糊涂。

    冬日的天气总是这样的阴沉,白天夜里牛毛细雨没完没了的下,老天爷就像一个欠揍的孩子,干哭了大半天也收不了场。

    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裤腿里面很刺骨,温度又降低到今年的一个最低点。街上的行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透一点的冷空气进去。

    是啊!我们心中的温度已然很低,千万不能再让它变得冰凉去了,这个世界要的就是火一般的活力和温暖。《圣经》上说蛇这样的冷血动物虽然很有灵和智慧,但却喜欢引诱教唆人犯罪,让人类永远的背上了忏悔的十字架。上帝为了惩罚蛇,让它永远的用肚皮匍匐行走,意思是想让它用贴近土壤的心脏去感受大地的博爱,感化蛇。

    下班的时候,我突然的在大街上碰到程思泯的舅舅。他给我打招呼,他的车停在路边,我也忙过去招呼他,我说我下班回家,他说他也是下班刚好路过这里。

    寒暄完后他要请我吃饭,这样的盛情我怎么好意思推脱,反正也没有事情,就跟他上了车。我们在一家中餐酒楼的门口停下了,然后选了一个很幽静的卡座,坐下后他双手递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慌得连忙站起来接。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博雅艺术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市书画协会副秘书长卢获先生。

    我知道市中心的博雅艺术城规模很大,主要经营古玩书画,没想到程思泯的舅舅原来是哪里的主人,看来这卢获果真是做大生意的人。于是我连忙说:“卢先生是做大事业的人,又是文化名人,今天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

    “哪里哪里的话!大家都是朋友没有那么多客气的理由。我父亲可是品性清高的人,平日里难得有几个人和他谈的拢的,泯小子也是骄傲的王子,这两位不但和你有共同的语言,好象还把你引为知己一样,这就说明你也是个不平凡的人啊……”

    这位卢先生以慢节奏的语气和我摆谈了起来。我看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内敛,半偏着脑袋,时而用手去扶持一下金边眼镜,语调节奏缓慢平稳,没有多大的起伏。

    我记得大学上《心理学》的时候,老师说过这样特征的人城府似海、工于心计。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听了一些程思泯对他的评价,二是自己的感觉,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装出很有兴趣的和他摆谈。

    我们闲聊了一会后他问起那天和他父亲交谈的内容,我想到卢教授的意思并不想让他这个儿子知道我们交谈的事情,于是就东拉西扯的搪塞他。那知刚说几句他就突然的问到玉蝉上去了,说想再看看。我迟疑了片刻,但是没有办法推却,于是只得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他。

    只见他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把放大镜来仔细的看,我见他神色凝重,眉心紧缩,全部心思都花到这块小小的古玉上去了。我想到这些做文物研究的人可真是好笑,探索的欲望太强烈了,哪怕是路边的一块烂瓦片恐怕也要去观察一阵子。

    卢荻先生看了很一阵子还在继续,我在旁边觉得很无聊,茶水喝下肚子,那一泡尿就涨了起来,于是起身告诉他我去趟洗手间,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蝉,嘴里“嗯、嗯”的应着。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把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放。左手拿着玉蝉右手比画着说道:“一块西汉的玉器妆饰品,绝对不是什么赝品。我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你知道这自恃清高的人对别人最是挑剔了,标准太高,眼睛里什么都是污秽的。我们这些搞收藏的就爱好这口,只要是见到有些年岁的器物,哪怕是把普通的夜壶也要拿过来掂量掂量。哈哈……我们家老爷子是害怕我张口让你割爱,但我们生意人,做的是实打实的买卖,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是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是从老家旧箱子底里翻出来一块玩意罢了。”我微笑着回答他。

    那商人用手推了推镜框,然后说道:“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理当好好的保存下去。来来,带好,古人说什么君子比德如玉,温润圆泽,我看小石你这个人啊,就是修养极好的个小伙子,最适合佩戴它了。”

    那卢荻先生把玉蝉递给我的时候我突然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想想他的夸奖又想想自己用在玉蝉上的谎言,有些愧疚。我突然的对这位卢先生有些好感,不是因为他请我吃了顿饭,我感觉他还是比较坦率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