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前有人居住！”王质心思电转，在这么一处仙谷里居住的不是神仙是什么？这大山之中和外界可是很难互通往来的。

    前方向是有很大的机遇等待着他。又走了一二百步，穿过石板小路，王质适才发现一堆磷石杂草掩盖之后，还有一层薄薄的水帘垂瀑，隐隐约约底下有个洞穴。

    白鹿站在水帘前回头望望王质已经到了进前，轻轻一跃消失在了水帘之后。

    “进去看看！”人在独自面对未知的事物的时候，总会自言自语的给自己下定决心，帘洞并不高，王质攀上一块卵石，也钻了进去。

    帘洞里并不宽绰，王质五尺多的身高埋着头将将好，里边黑漆漆的，王质打了一跟火折子，影影绰绰的能看见事物。

    “小白鹿！？”王质轻轻唤了一声，洞里深处也有一声轻轻的嘶啼回应，王质寻声探了过去，只转了一个小弯就到了洞底。不过里洞要宽敞许多，有一丈方圆，当中还有个窄窄的小坛，应该是底下的活水。

    “唉，只有些杂草，看来是我想多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叫自己撞上，看来这是那小白鹿的洞穴。”白鹿此时跪坐在草团上，王质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尽量不惊动它坐在了白鹿身边。

    “谢谢鹿兄，看来你是知道我今晚没有栖身的地方，留我在你这度夜的。”王质客气起来，把一只手掌抚上了白鹿的脊背，白鹿也只是低低嘶啼了一下。

    “鹿兄，你这洞里好是好，想必蛇蝎毒虫的都进不来，但是实在是太阴冷了，我要在这度夜，能生一把火取暖吗？”

    白鹿看着他，稍稍一会儿又垂下了头，王质看了说道：“鹿兄若是不喜欢火，那我今晚就只能抱着你取暖了。”

    “斯斯。”白鹿霎时站了起来，远离王质，在三四尺外重新卧了下来。

    王质无奈，只好也缩在墙角的草团上和衣取暖，他眼下也不打算出去了，山里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上外边蛇蝎毒虫实在太多。

    王质和衣挨了一会，洞里实在是清冷的厉害，不一会他竟然微微打起了寒颤，毕竟才十三四的孩子，身子骨弱。“鹿兄，小弟实在是冷得紧，看来今夜要叨扰你了，我在一旁生个火堆，尽量不惊扰你。”

    那白鹿斯斯了两声，看意思好像只要王质不抱着它睡怎样都行。

    王质得了小肯，趁天色还没全按，摸着出去寻了一些干柴，裹在身子底下进了洞穴，用草引了生了一堆小火。

    洞里暖堂起来，王质闻着洞里淡淡的鹿麝香不禁困意袭来。

    “不行，我不能睡，洞里这么清冷，火堆熄灭了，我怕是要得风寒，就一夜的功夫挨一下吧。”

    王质强打起精神来，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册，摊开小声吟读了起来。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虬龙，负熊以游？何所不死？长人何守？靡蓱九衢，枲华安居？灵蛇吞象，……厥大何如？……黑水玄趾，三危安在？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低低的诵读声在山洞里回响，一句句轻问，好似有着穿透灵魂的魔力，有着顽石开化，草木逢春的力量，洞中的麝香味愈发弥漫开来。王质慢慢开始变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间，白鹿来到了他的身边，****着他的手背，白鹿口鼻之中的麝香喷在了他的身上。

    王质脑子一沉，倒了下去，只留一句，“延年不死，寿何所止？”在洞里轻轻回响。

    帘洞里似是有一壁之隔，叮咚一声，一个圆台滚落，一把苍老的声音悠然响起。

    “噫嘻，终于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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