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回 家中淡泊福安融融(1/1)
作者:云梦者
    朔父见渔夫依事佐酒,味胜佳肴,因此无意扰其兴致,静待渔夫续言。只见渔夫咂了砸舌,抹了抹嘴,接言道:“我们当时听海盗头领这么一问,心里一下没了底,可又不敢不说,最后只得告诉海盗头领,我们是候寱村的渔家……”不待这渔夫讲完,另一渔夫抢言道:“这后面的事可就奇了!海盗头领得知我们是候寱村的,马上进入海盗船楼。过了一会儿,海盗头领从船楼里出来,命一海盗给了我们鱼钱,还向我们说:‘你们尽告候寱村渔家,以后在船头立一射箭少年的雕像,便再也不会有玉粼豪杰拦阻你们的渔船了!’敬老哥,你说这事奇不奇怪?”朔父闻言,自知其中缘由,却未与众渔夫言明。

    待众渔夫酒足饭饱,尽欢而散,朔母向朔父言道:“玉粼宫让候寱村渔船皆立射箭少年的雕像,可是因为天保的缘故么?”朔父道:“应是!”朔母道:“为生者立像,这如何使得!况且天保年幼,如何承受得起!我们祈祷天保平安尚且不及,怎能让渔民们去折损天保福寿!”朔父道:“立此雕像并非祭拜之用,众渔民亦不知雕像含义,何谈折损天保福寿。若候寱村众渔民因此受惠,亦是一桩好事。”朔母道:“众渔民安危实是要事。可若因置立雕像,有损天保……”言及至此,朔母不禁面现忧郁之色。稍顿片刻,朔母缓缓道:“为人母者,哪有不爱护子女的呢!”朔父闻言,似有所思,向朔母道:“天保自有天保!切莫忧心!”

    从此后,候寱村渔船皆在船头置立射箭少年雕像,果然再无玉粼宫海盗船前来袭扰。候寱村众渔夫实是欢喜非常。

    春耕时节,小小山村一派生机勃勃。实是:

    勤牛报主恩,

    劲犁翻土馨。

    乖雨知农意,

    润醒玉种生。

    文朔家在候寱村屿峨山下开有一片田地。近几日,文朔全家人齐至山下耕种,至晚方归。这日傍晚,全家人收拾农具返回家宅,只见一醉汉卧于院门之前。文应见状,“呀!”了一声,来至醉汉近前,高声喊道:“狼来了!”醉汉闻声,于梦中答言道:“好美味!休放跑了!”文朔家人闻听醉汉如此言语,皆趣然相望。朔父向文应微愠道:“好没礼法!闪退一旁!”文应吐了吐舌,退至父亲身后。

    朔父来至醉汉身旁,轻声唤道:“老弟醒来!愚兄回来了!”醉汉缓缓睁开一只睡眼,看了看朔父,又缓缓睁开另一只睡眼,看了看其余众人,继而打了个哈欠,向朔父道:“老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文应闻听此言,于父亲身后朗声道:“醉叔,我们回家来了!天都快黑了,还问我们要去哪儿!”醉汉望了望天边,叹道:“唉!又是一天!”曾古见醉汉无意起身,于是近前将醉汉搀起,向其言道:“义士快请起!莫着凉!”朔父向醉汉温言道:“老弟,快入家中休息!”醉汉向朔父道:“老哥,我到家了?”朔父道:“老弟,你到家了!”醉汉边在曾古搀扶下向后进院趔趄而去,边在口中念叨:“我到家了!我到家了!”

    醉汉来至朔父屋内,仰面躺在炕上,自言自语道:“还是家里好啊!”躺了一时,醉汉坐起身来,掰着手指,从左数到右,从右数到左,继而一脸茫然向朔父道:“老哥,我都数不过来有多少天没回家喝酒了!咱家的酒是什么味儿来的?”

    朔父闻言,即刻吩咐家人取酒做菜,自己与曾古同桌相陪醉汉。醉汉则如同在自家一般,毫不客气。酒来喝酒,菜来吃菜。醉汉手持酒杯,自言自语道:“咱们家的酒,与垚国国王喝的御酒一般香醇。可在王宫里面喝酒,实是不及在咱们家中喝的畅快!”言罢,醉汉哈哈大笑起来。酒足饭饱,醉汉反而清醒起来,他盘腿坐在炕上,将垚国上由王侯下至黎民,近半年间重事要情,如说书般滔滔讲来。朔父与曾古则如听书般静闻其讲。醉汉坐着讲累了,便卧着讲;卧着讲累了,再坐着讲。醉汉讲了许久,渐而复又面现醉色,醉汉打了个哈欠,向朔父道:“老哥,我回屋睡觉去了。”不待朔父言语,醉汉先抱了酒坛,蹭下炕去,趿拉着鞋,摇摇晃晃向前进院文朔的屋室而去。

    朔父将醉汉所讲诸事尽存于心,静默无语。曾古轻声向朔父道:“敬叔,醉义士为何近两年来,每隔半载必来家一趟,并如说书般将垚国要事尽诉一番?而且他不问敬叔尊姓贵名,亦不报自家姓名。此等行举实非寻常!”朔父道:“如此方见其睿智!这般往来,彼此互不牵系,洒脱自在,何乐而不为?”稍顿片刻,朔父道:“知远,你无须防备此人,他怀善带义而来,乃是一位非常之友。理应善待之!”曾古闻言应喏。

    醉汉手捧酒坛,边行边喝,来至文朔屋外。突然脚下不稳,直撞入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手里却依然牢牢捧着酒坛,未让一滴酒溅落坛外。屋内众小见醉汉坐在地上,皆欢笑不已。文应笑道:“醉叔,您这是何方大礼?好生别致!”醉汉闻言,哈哈大笑,继而言道:“此乃醉国的进门礼!你没见过吧!”言毕,醉汉与屋内众小齐声大笑起来。

    文朔下炕将醉汉扶起,让至炕里,言道:“酒叔一去半载,所去何方?有何见闻?”醉汉斜依窗边,懒懒道:“酒叔我所去之地颇多,所见颇多,所闻亦颇多。你让我全言尽讲,只恐十天、半月歇不了嘴。那岂不是冷落了美酒么!”言毕,醉汉将酒坛抱在怀里,酣然入睡。文应嘻笑着来至醉汉近前,意欲捉弄醉汉。文朔急忙制止,随后文朔轻取醉汉怀中酒坛,并为醉汉盖好被子。奉玉见文朔如此,急向文朔进言道:“四叔,您怎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他多脏啊!”文朔将食指挡在唇边,轻嘘了一下,示意奉玉切莫言语。

    第二日清晨,朔父见醉汉未醒,便留下文朔招待醉汉,自己与众家人前往屿峨山下种田去了。可众人到达屿峨山下不久,文朔也来至山下。朔父向文朔道:“天保,你不在家招待客人,来此为何?”文朔道:“爹出门不久,酒叔便醒了,他将昨晚所剩之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出门去了。”朔父道:“你不曾挽留么?”文朔道:“孩儿不仅挽留酒叔,而且还告知酒叔,爹让我在家招待于他。可酒叔一言未发,径直去了!”曾古向朔父道:“敬叔,醉义士向来来无规、去无律,从不预先告知行踪。此番想必亦是如此!”朔父闻言,静默无语。

    众人一日辛劳返回家中,只见醉汉正坐在文朔屋门外喝酒吃肉,时而还哼上几句小曲儿,以为助兴,其逍遥自在之态,恐天上神仙尚且不及。醉汉见众人回家,唯向朔父道了一句“老哥好心境!”朔父笑道:“愚兄回来晚了!实是招待不周!”醉汉道:“我有佳酿足矣!”文应见醉汉正在吃肉,行至醉汉近前闻了闻肉味,转了转灵目,翘了翘乖嘴,诡笑道:“醉叔,这是什么肉?”醉汉道:“狗肉!”文应将小嘴一撇向醉汉道:“是不是狗肉,至晚便知!”醉汉讶笑道:“嘿嘿!娃娃,你闻出什么来了?”文应道:“我只知醉叔招狼!”醉汉闻听此言,抓了抓脸,继而开怀大笑起来。朔父见文应如此言语,将文应训斥一番,随即向醉汉道:“此子实是无礼!还望老弟勿嗔!”醉汉道:“老哥不必如此在意于我,老弟我乃是无礼之人,岂在乎别人有礼、无礼!我只觉这娃娃有趣!将来定会做出一番大趣事。真是好奇啊!”言毕,醉汉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待晚饭过后,醉汉在朔父屋内,将自己所知垚国要事尽诉完毕。随后回至文朔屋内酣然入睡。

    二更时分,候寱村响起一片狼嚎之声。文朔家院之外则是走狼如梭,嚎声起伏。文朔与侍金闻声而起,皆手持弓箭,欲出屋杀狼。醉汉突然唤道:“你们哪里去?”文朔与侍金齐道:“杀狼去!”醉汉道:“这些畜生甚是记仇!不可在家宅附近捕杀。”文朔道:“任由它们在此乱嚎,实是烦扰乡邻!”醉汉道:“酒叔会讲狼语,出外劝说它们远离便是!”言毕,醉汉趿拉着鞋摇摇摆摆步出屋去。文朔急忙拦阻道:“酒叔莫去!狼怎会听从酒叔言语!”醉汉哈哈大笑,拍了拍文朔肩膀道:“世间无奇不有!”言毕,醉汉自言自语道:“莫信人言,亦莫不信人言!”文朔细解醉汉言内之意时,醉汉已然手攀足蹬,“啊”的一声,翻落墙外去了。只闻墙外传来两声狼嚎,随后整个候寱村安静下来。文朔担心醉汉遇险,急忙纵身跃上高墙。可院外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侍金手持灯笼,亦跃上墙来向院外照去。可院外既无群狼,亦无醉汉。两个少年实是惊异。

    此时,朔父与曾古齐至墙边向文朔、侍金询问何故登墙?文朔返回院内急忙相告。朔父开院门稳步行至院外,待察看一番过后,朔父让众人回屋休息,未再多言。文朔与侍金回至屋内,实是费解此夜诸端行举。

    时至天明,曾古见醉汉一夜未还,便向朔父道:“敬叔,醉义士此番定然又是远游去了。”朔父面现笑意,向曾古言道:“此人率真洒脱,可谓置身常理之外了!”曾古闻言,亦面现笑容。

    忽而曾古想起一事,向朔父欣然道:“敬叔,醉义士言讲,我垚国前太子已于年初登基继位成为垚王。咱们终于可以回返故土了!”朔父似有所思,未曾答言。曾古又道:“敬叔乃是功臣之首,理应……”曾古言及至此,见朔父面色淡然,即时收声默语,心甚惑之。静候一时,方闻朔父缓缓言道:“吾班贤臣忠将为正国之纲纪,舍生弃命岂意功赏。唯社稷稳固,国泰民安,方不枉吾班一番义举。如今我隐居此地已近十载。亲耕自种,安然度日,何其悠哉!那是非环绕之地,已无甚留恋之处!”言及至此,朔父向屋门方向笑道:“你这小灵精又在偷听!”语声未落,文应已欢跃入屋。文应晃着父亲手臂,撒娇道:“爹,咱们为何不回垚国?您不是常说,垚国是祖国,不可忘怀么!还有咱们家众多族亲皆在垚国。我想到那里去看看!”其父笑道:“回返垚国之途,多凶山恶水,待你长大,咱们再回垚国。”文应嘟着小嘴儿道:“我早就长大了!咱们回垚国吧!”此时文朔步入屋内,见文应正在撒娇,便向文应道:“这般大了,还要撒娇!好不知羞!”文应噘着小嘴儿道:“爹说我还小呢!”文朔掐了一下文应的小脸,笑道:“你永远也长不大!”转而文朔向其父问道:“爹,昨晚酒叔不会遇险吧?”其父道:“昨晚,为父在院外未曾发现搏斗痕迹,亦未发现血迹。他自应安然无恙!”文朔闻言,悬心方落。继而又向其父道:“昨晚酒叔言说,他会狼语,可劝说群狼远离,儿本不信。但昨晚酒叔果将群狼带离,真乃异人异事!”朔父道:“醉义士虽人前拖沓不羁,确是一位心存仁义,身怀绝技的高士!天保,你日后切不可心生怠慢之意!”文朔诚然应是,再道:“爹与酒叔有何渊源,以至酒叔偶来相聚?”朔父道:“为父与其只有今知,无有昔识,何来渊源!”文朔闻言,甚觉疑惑。

    此日,候寱村有村民发现村外树林内有一只无腿死狼,其侧有一堆冷熄柴碳。村民料知昨晚群狼入村定是为此狼寻凶复仇,才闹得全村不宁。村民回村散播消息,众村民相互询问,皆道未曾杀狼。因此有人猜想可能是乞丐路过本地,见到此狼患有伤病,继而将其打死,烤而食之,才引出此番,群狼入村嚎闹。众村民议论纷纷,愤懑不已。

    文朔家人得知村民议论之言,多明其故。文应向家里人道:“我早知道会是这般!”文朔问道:“你如何知晓?”文应道:“醉叔每次临行前夜,皆有狼入村袭扰。而且醉叔在临行前,皆要吃他所谓的‘狗肉’。我却不信那是狗肉。如今村外那只无腿死狼定是醉叔所杀!”曾古面现笑意,向朔父望去。朔父道:“不论此事因谁而起,你们皆不可枉加评论。至晚关门闭户,不得外出,以免遇狼遭险!”

    候寱村众少年得知村外发现死狼,皆奔往村外观瞧。随后齐来与文朔谈论昨晚群狼入村之事。其中有一少年提意,晚间一同巡村捕狼。众少年拍手笑道:“嘎蛋说的对!咱们晚上抓狼玩儿!”言毕,众少年皆跃跃欲试,欢欣不已。众小密定二更之时,齐至文朔家宅门前相聚。

    候寱村众少年在家中等待捉狼,好似桃园之外馋嘴猴儿望桃熟,个个心急手痒,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众小岂耐二更来临,好不容易熬至一更过半,便纷纷翻墙偷跑而出,来至文朔家宅门前。文朔与侍金亦翻墙而出,与众少年齐聚。

    众少年携弓带箭,握刀持叉,沿村中小路寻找狼迹。怎奈寻近三更,亦未遂愿,众少年实是懊恼非常。突然嘎蛋手指前方,悄声向众少年道:“狼!”众少年依指望去,欣喜不已。随即扇形围拢过去。其中有少年意欲将狼射杀。文朔阻道:“我曾闻言,狼甚记仇,若在此将狼射杀,只恐村内又不安宁!我们用捕网将其生擒,岂不更好!”

    众少年依文朔之言,张开捕网向狼扑去。那兽见状,急欲逃跑。怎奈众少年前堵后截,逃无可逃,被捕网擒获。

    众少年见狼被捉,顿时大呼小叫起来。熟睡中的村民们被呼叫声吵醒,纷纷前来观看。待众村民举火观望,网内哪里有狼,只见一只无主的野狗伏在网内瑟瑟发抖。众村民见状,好生气恼,纷纷埋怨众少年半夜胡闹,扰人睡觉。

    嘎蛋的父亲是个火暴脾气。他见嘎蛋亦在众少年之列,于是行至嘎蛋近前,二话不说,在嘎蛋屁股上狠狠踢了两脚,向嘎蛋吼道:“小兔崽仔,你好欢生啊!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抓狗玩儿!快滚家去!”嘎蛋揉了揉屁股,向众少年笑道:“明天晚上,咱们肯定能抓到狼。我吃完晚饭,就找你们去,都在家等着啊!”嘎蛋父亲闻言,在嘎蛋屁股上又来了一脚。嘎蛋蹦了一下,又揉了揉屁股,随即回头向众少年又喊了一句“别忘了,明天晚上抓狼啊!”嘎蛋父亲见嘎蛋如此筋顽,实是气恼不已,一路将嘎蛋踢回家去。众少年见状,皆放声大笑起来。

    文朔因以往常随渔夫们前往福禄岛外邦官学商艺等众聚居之地贩卖海货,故而结交了许多生活在“广睦馨院”内的外邦青少朋友。那众外邦少男少女由候寱村渔夫处知晓文朔已由榞州回返候寱村,于是结伴来至文朔家相会。

    这日,朔父正在文朔屋内教授文朔、文应、步尘、侍金、奉玉及本村几名少男少女习学中华典籍,只见由广睦馨院而来的鑫、焱、淼、垚、桑、遥东、远西、迢南、递北共九国二十余位少男少女齐入院中。文朔与文应见状,齐至院中相迎。众少男少女各施本国之礼以示友好,各言本国之语互致问候。

    随后,众少男少女齐至文朔屋内拜见朔父。因朔父曾教授此众少男少女习学中华典籍及武艺,故而众皆尊称朔父为:师父。施礼已毕,众少男少女围坐朔父身旁,请朔父讲授圣贤之道。朔父见其众对中华文化甚为喜爱,自是欣然讲解。

    待讲罢圣贤之道,朔父笑询众少男少女未来之理想。一少年抢先道:“师父,我要做世上最富有的人!”朔父道:“为师希望金钱是你财富里最少的部分!”一少女道:“师父,我要做世上最美的人!”朔父道:“为师相信你会成为心灵最美的人!”一少年道:“师父,我要做世上最强大的人!”朔父道:“为师希望你的强大在武力之外!”一少女道:“师父,我要尽我所能,让我的家人幸福!”朔父道:“很好!你若尽你所能救助你身边不幸的人,那将是多么伟大的事啊!”少女道:“我自认能力太小,难以做到!”朔父道:“你拥有一颗善良而又坚强的心!这已足够了!”一少年道:“师父,我要用您教授的武艺,去惩恶扬善!”朔父道:“你若用为师教授你的圣贤之道,去劝恶从善!为师将会更为欣慰!”一少年道:“师父,我要依您教授的圣贤之道,做一名有道德的人!”朔父道:“你若能让闻你名者皆以近你为荣!为师将会以你为荣!”一少年道:“师父,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攀登我所渴望的人生顶峰,我应如何增强自己呢?”朔父道:“让你的心先强大起来!”一少年道:“师父,我要做英雄!假如有异国之军侵略我的国家,异族之兵残害我的民族,我身处亡国灭族的危急时刻,我定将誓死保国护族!”朔父道:“若如此,为师将夸赞你的忠义!”一少女道:“师父,和平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为什么有人要发动战争呢?”朔父道:“彼之所需产于战争,故必先摧毁和平,以获其利!”……十国少男少女一个接一个地向师父表白着自己心中的理想,询问对世事不解的答案。朔父则认真地倾听每个学生的心声,并耐心地向每个学生阐述自己的见解。暖暖喧喧的屋内充满了浓浓的师生情。朔父慈爱地望着学生们,满怀期待地讲道:“孩子们,你们不应仅仅关注自己、自己的家、自己的国家,我希望你们能关注整个世界,并有包容整个世界的爱!为师愿你们做传播博爱的蒲公英,将博爱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爱无处不在,让爱处处皆在!世界将会因你们的善良与博爱,而变得更加美丽与和平!”十国少男少女齐应道:“我们谨记师父的教导,只要和平!不要战争!”

    此日,朔父赠众学生每人一套中华典籍,朔母赠众学生每人一套中华礼服。各国少男少女收到精美绚丽,华韵裕丰的礼物,皆欣喜非常,向朔父、朔母拜谢不已。

    众异国朋友欢喜之余,有人提议外出郊游,众闻此议皆欢悦赞同。众友骑马乘车,携带生熟食品,野炊器具,一路欢歌笑语,往屿峨山下,香梦海畔迤逦而行。

    众异国朋友登高峰悦赏华夏秀美山川,皆欣赞华夏善國美域为己心爱之乡。文朔和文应为众异国好友诚言悦诉华夏悠久历史,四方水土……

    时至傍晚,众异国朋友同拾柴薪,燃起炊火,互帮互助,齐制盛宴,共享美餐。而后,众年少青春围绕熊熊篝火,载歌载舞,不思國域,无意肤色,勿虑语言,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欢欣融洽。

    文朔与文应自落英回返家园,欣享父母宠爱,悦受友伴情谊。实是身居乐土,心翔祥天,千般欢喜,万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