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仙器(2/2)
作者:佐闲茶

    短短的沉默后,宁天地一拍桌子:“好,就叫这个了!”

    “哈哈,来,大家再喝一杯。”

    “干杯……”

    小院内气氛热烈,而此刻距离小院不远的一处屋顶上,一名负责监视宁家行动的黑衣人望了望这边的情景,有些想要靠近些,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才刚刚挪动脚步,就又想起了宁甲头领说过的话:“他们一家中有一名绝顶高手,负责监视的时候切记不可露出马脚,否则……谁都保不了你。”那黑衣人一个冷颤,随后就地坐了下来:“真想不明白,一个个都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开心,哼。”

    到了第三天一早,宁天地就来到了宁府求见宁流云,只不过回过来的话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最近很忙,你的事情他已经吩咐下来,已经有人在做了,你先回去等吧,一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宁天地自然就回来了,事实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院内,一处偏房中,此刻这里只有宁天地与宁风波两人,宁夫人到酒馆内帮女儿的忙,单思南则忙着找新的店铺,一家人各有分工。

    偏房内,宁天地在靠近门窗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布置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手中正按照一定方位摆放的物件,赫然是这片大陆上对于武者来讲都十分重要的玄晶。

    宁风波看着儿子在忙碌,忍不住小声问道:“天地,这玄晶可不好采集,宁府在城外有那么几处玄晶矿场,一年到头采集到的数量除了维持家族运转外也余不得许多,你这……”

    宁天地正弯腰做事,此刻头也不抬笑道:“爹爹,我跟你说过的,我学艺那地方,除了人少,什么都不缺的。”

    仿佛是为了打消父亲的疑虑,宁天地接着小声说道:“我此次回来,师父特别交代我带了许多的东西,尤其是这玄晶,各种属性的我都带了不少呢,你放心吧。至于这阵法嘛,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这都是我那四师妹教我的,他跟着师父主要学的就是阵法之术,对这个布阵什么的,可精通了……”

    宁风波听着儿子的话语,脑海中渐渐的就出现了一幅这样的画卷:在那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有这么一个老头,他厉害到简直不像人,对各种‘武’‘术’都了如指掌。收了宁天地做大徒弟,教给他‘锻造之术’,又收了两个徒弟,也分别授予神技……

    “……另外还有啊,据师父说的,其实我还有个三师弟呢,只不过在山里从来没见过,师父说是还未到将他引进师门的时候……呵呵,为了这事儿,四师妹好一阵子不开心,说三师弟还没进师门就排在她的前头了,哈哈……好了,布置完了。”

    宁天地拍了拍双手,笑着道:“这隐匿之阵用着挺好,就是布置起来麻烦了点儿,要是师妹在就好了,嘿嘿。”

    说完,宁天地示意父亲等下不要惊讶,随后走到了屋子中间的位置,将一块儿稍微大上一圈的玄晶矿猛的拍在了地上。

    “起!”

    ‘轰’的一声。不过这声音自然不是真的声音,而是在人们突然从光明转为黑暗之后心头发出的声音,而宁风波,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上一刻周围还有亮光,毕竟是白天,可是下一刻,在儿子口中说出那个‘起’字之后,周围的环境就变了。

    熟悉的床铺,木柜,桌椅板凳等等物件,全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四周剩下的,就只有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暗。

    随后,宁风波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再然后,‘啪’地一声,似是宁天地打了个响指,周围便再度有了光。

    这光,是温和的光,照亮了周围,却轻如纸张,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这……天地,这是?”

    “爹爹不要怕,这是在‘破天锤’的内部啦。”

    短暂的失神后,宁风波几乎要喊出声来。“破……破天锤?仙器破天锤?”

    “呵呵,是的,是那柄传说中的仙器。不过说实话,若不是仙器太过招摇,我还没必要先弄个隐匿之阵把咱们的房间遮起来。”

    “天地,这……这……”

    “爹爹,这都是师父传给我的,你先别惊讶,等会儿让你看看儿子怎么锻造兵器,嘿嘿。”

    同一时刻,那名原本盯梢宁家的黑衣人此刻已经换了身正常的衣服,自然不会还在屋顶,他只是到了一处茶楼的二层而已,从这里看去,虽然视野不算很好,但是也能将宁家院内大部分情景收入眼底。

    他喝了口茶,顿时觉得无味,刚要点酒时,眼角却瞥到了一个身影。

    “宁……宁头领。”

    来人正是宁甲,他原本只是追查单思南的消息偶然经过这边,不知为何心念所动,也就赶了过来。

    “怎么样?”

    “回头领,现在院子里只有宁风波父子,其余人都出门了。”

    宁甲顺着窗外,朝小院内看了一会儿,饶是他,此刻也没看出院子中有半点的不妥。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冲那手下点了点头,随后又摸出两锭碎银子教给手下,说道:“留心点儿,知道这活儿比较累,但是同样也最赚钱。”

    “是是是。”

    宁甲最后再望了一眼院中,回过头来,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要小心谨慎之类的话语,才缓缓下了楼。

    身形到了楼下之后,宁甲才稍稍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那对父子的气息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