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过去，信天才将和“神之门生”有关的记忆全部理清。

    神，自然是灰神。

    灰界之神。

    而且，在凌风的记忆中，像这样的灰神还不止一个，相应的，“神之门生”也分为好几个不同的流派。

    而凌风所在的这个“神之门生”所敬的灰神名为“智之灰神”，寓意是灰神之中智慧极高的存在。

    “神之门生”是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极为严密，所有指令都出自一个名为“神殿”的神秘机构。

    “智之灰神”神殿里的具体构成，以凌风这个级别显然还接触不到，但从凌风的记忆中，信天渐渐对这个“神之门生”的组织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神之门生”中，“九”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数字。

    在凌风的记忆里，“神之门生”一共就九大五星级的灰仙。

    每一个五星灰仙还节制有九名四星级的灰仙，每名四星级的灰仙则节制九名三星级灰仙……

    如此类推下去，直到灰仙境界最为初级的一星灰仙。

    而每一名一星灰仙则会节制九名最高阶的天灰，在天灰这个境界，依旧是以“九”为单位，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天灰之下的地灰境。

    相对来说，地灰境的划分则显得粗放多了，每一个一星天灰都统辖有九名最为强大的地灰境高手。

    这九大地灰境的高手即是地灰境的九大门主，而今天信天所见的那个龙二公子便是一名一星天灰手下地灰境的一个门主，在一共九大门主中排行最末，其实应该叫做“地灰九门主”。

    不要小看这个“地灰九门主”，其直属的地灰境“神之门生”就有百万之众，而每一个地灰境的“神之门生”都是数百亿甚至成千上万亿灰衣、白衣、黑衣境界灰魂的领袖。

    而那些境界尚达不到地灰境的灰魂，则不能称之为“神之门生”，只能叫做“神之子民”，亦都是“智之灰神”的虔诚信徒。

    理清这些脉络后，信天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这个“神之门生”简直是一个庞大到令人恐惧的组织。

    其成员真的是多到难以计数的地步。很难想象如果和这样一个庞大、强盛、严密的组织对抗的后果。

    想到自己和那个龙少与华雄的过节，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信天，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不安来。

    即使自己无惧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报复，一旦真的有了生死冲突，自己也很难护得身边所有人的安全。

    幸亏自己还有魂变天下这种神鬼莫测的易容之术，否则信天真的要考虑逍遥阁众人的安危了。

    出了时间结界后，信天径直去了聚魂殿找卓清凡，并把今天的经历全盘告诉给了自己的师尊。

    “你不必担忧，”听了信天的话后，卓清凡微微沉吟后边说道，“首先，那个龙少并不能代表整个‘神之门生’，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神之门生’都会像你以为的那样蛮不讲理的。”

    “哦？”想起今天那个龙二公子的表现，信天也有些赞同卓清凡的话，心下稍安。

    “在灰界，所谓的灰神一般根本不会现身，”卓清凡侃侃而谈，“我活了这么久，所见有灰神参与的事件也是屈指可数。灰神的世界，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即使是我这样的半步灰神。”

    说着，卓清凡的脸上现出了神往之色，“唉，如果能再得到一些你身上那种特殊的死气，我也许还有彻底复活的希望，如果能凭借那种死气悟透了死亡法则，我甚至真的有一丝成神的希望。”

    看到信天有些沉思的脸色，卓清凡收回思绪，接着说道：“正如人有正邪一样，‘神之门生’一样有邪有正，就如正常的宗教与邪*教一样。”

    “‘智之灰神’的口碑说不上好，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恶行，而像那些以杀成神，甚至生性邪恶之辈成神之后，其成立的‘神之门生’就可怕多了。”

    “那样的‘神之门生’，行事乖僻，滥杀无辜，根本就是整个灰界的毒瘤，但因为实力极为强大，普通人根本就难以招惹，也只有同样强势的‘神之门生’才能和他们分庭抗礼。”

    信天听得心神一动，不禁插口问道：“师父，我那个便宜师哥若是成神也会建立自己的‘神之门生’吗？”

    “应该会。”卓清凡应道，“几乎每一个灰神成神后都会成立自己的‘神之门生’。所以，你如果真的想杀掉那个败类，不但需要自身实力足够强，还要建立自己的庞大势力，不然，根本不会有一丝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