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他隐约猜测到了一些。

    黑龙王道：“还有些凡人捕鱼，会往一地方丢下散发鱼类讨厌的味道的药丸，或投放能释放出令鱼类讨厌恐怖的声的器具，逼鱼往一走，然后再进行合围捕捞。”

    吴空问：“这方天大劫，也是如此？”

    黑龙王道：“最，有远域次元时空海，不曾有永生主，诸多生灵茫然生死病死，于自己世界中轮回。于是，大贤大圣大能降临，传授秘法，而后，生灵修行，超脱，渐渐有大千宇宙之主，超脱境，半步永生境，甚至有永生王，乃至点化出永生主。

    “正如湖中始无鱼或鱼不足，渔夫投入鱼苗也。

    “若干年后，往湖中抛洒饵，鱼儿聚往一，同时弄出声响惊扰，最后拉网会渔合围……又或者，投入异物，散发异响或异味，驱鱼前往某地，再撒网捕捞。

    “若干纪元以前，这里似乎曾发生过大事，远方有黑液弥漫，众生化，弱小的永生主沉睡于其中，几乎无法复苏，就此永，困于自幻境之中，不得觉醒。而实力稍的永生主，则会一个个一批批，被驱往一条河道，再逆河而上，来到另一片次元海。于是，次元之力凝成的大网，名曰乾坤网，笼而下。

    “上达十几维时空，下达一次元时空夹层，无不。一切大鱼，尽在网中。”

    吴空倒抽凉气。

    黑龙王道：“若干纪元之后，那些黑液，然莫明潜伏自动消散。就如同一湖之水，被搅混之后，自动澄清。鱼儿不明其妙，人类却深明其理。永生主不明黑液何以退却，高高在上的更高层境界的生命，却了如指掌。

    “于是，黑液中沉睡不醒的永生主，重新苏醒，或忘掉前尘，或虽记得前尘但已找不到以往的种种痕迹。于是，次元时空海，无数次元时空，开启新的次元篇章。历经无数劫无数大千纪元，众生再渡，再得修行渐至永生三境。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再有所谓大劫降临，黑弥漫，黑横行，整个次元时空海，不可免。或许，便是再一次捕捞行为。”

    吴空沉声道：“道理有点说不通，能掌控黑液，驱动那么多黑。黑中涌现出来的黑，实力不逊于永生三境，且数量比永生三境多得多。如此，以大量黑液与大量黑的力量，大费周张，只为捕捞一些数量远比不上三境zhan力黑的永生三境修士？”

    黑龙王道：“第一，黑，负面意志也，人心所生。但凡有生灵，负面意与与负面因果，总不会比正面的少。再加上希望信念被抽取，凝本源粹，凝希望之火，成为永生主资粮，那世间黑增多，只是潜伏于暗而永生主不察，若需释放黑，只需一个子。第二，黑，人心所，所蕴力量来自虚空，来自次元海本，未必是某位者掌控。第三，大的黑，本就是永生主化所成。

    “第四，这些片段，不过本尊观摩时光长河而知过去发现的一些事，进而推断得知的少量信息，更具体更详细更深层的种种信息，本尊也不清楚。只知此事的确曾经发生过。如今也将要再度发生。”

    吴空脸阴沉，因为，他已经有点相信黑龙王所说的话了。

    黑龙王又道：“那个又哭又笑的永生主，堂堂永生三境得这般模样，你以为是何缘故？”

    “何缘故？”吴空问。

    黑龙王道：“祂本是一代人杰，实力境界种种不在本尊之下，尝与本尊抢夺时光长河碎片。我等各有所得。本尊窥知，祂曾探时光长河，见过去，尝试观察未来，却因自神念意志因果种种，投入太甚，时光长河碎片爆掉，力量反噬。祂受着自己神念力反向围困，以致入梦入幻不自知。”

    吴空恍然。

    那疯子，也是窥到了过去时空的片段。甚至，有可能窥到比黑龙王更多的信息，比如，对未来的状况，可能看得更多。可惜，也因太投入，力量反噬时，让祂受困。如果是别的力量反噬，对永生主的伤害没多少，但自己的神念力反噬，自己的神形成的幻境，却轻易就能困住自己。

    世界上最难破解的谎言，是自己对自己撒谎，自己对自己催，并且成功深信不疑。最难破解的幻境，是修士自己的神反噬自己的灵魂元神真灵，自己自己。自越幻境越，若外界行手，虽能解除幻境但也会对其灵魂元神真灵造成相应的冲击相应的伤害，更何况，对永生主的真灵下手也非易事，故而近乎无解。

    “黑龙王陛下对那疯子的事似乎颇为了解？”吴空道。

    “正是当本尊袭祂，才导致祂受力量反噬而重伤。本尊也是在那时窥探到过去未来的片段，此后，就不敢用自己夺来的前辈高人的时间长河碎片探测整个次元时空海的过去与未来。最多用来掌控这片区域中的次元时空里面芸芸众生的过去未来而已。相比前者，后者完全没有任何危险。”

    前后差距，如同想要控制整个世界和控制几个小乡村的难度一样，不可同日而言。

    “那未来，真会发现过去曾发生过的事？”吴空问。

    黑龙王道：“本尊不知，未来不可确定，但却具有机率，某些可，出现的可能，或许是极大。本尊忧心于此，故愿与吴空陛下结盟，携手共渡难关，才有此相邀也。”

    吴空点点头，忽问：“何谓‘永生气运’？”

    刚才听到黑龙王提到这个词，吴空就动了心si，只不过一直忍着没问。此时突然发问出来。

    黑龙王微微一笑：“是一种极珍贵的东西，具体况，本尊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使用大量永生液，可转化之，而它也可以转化为永生液。此外，还有名称，叫‘永生气数’或‘极元气数’，据说是大周帝朝之中，诸多者所追求之物。”

    吴空心头一跳。

    气运，气数……这让他不想起了永生十八域。

    永生十八域广阔无垠，蕴藏着无数次元时空，有许多甚隐藏着的不大不小的平行空间，吴空都未曾完全探察过。那里经过不知多少大千宇宙纪元，才积累下了若干永生主。永生主的出现，很困难，但漫长岁月积累下来，数量也不少。积累的永生主，呆在永生十八域当中，再漫长的时光，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然而，那里能承载的“永生三境”者的数量，然是有极限？不能超过某个限度，否则，则个永生十八域的气数就会削减，最后有可能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