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咯吱怕她在熟睡中呛着，还是先摸摸吧？

    现在天还黑着，不会有人看清他的动作。杨四激动地微微发抖，咽了咽唾沫，将手伸进被子，顺着手臂摸到了胸口，悄悄按了两下，软软的，还会自己弹回来。轻轻摩挲几下，小兄弟瞬间立正向她致敬。

    他仿佛忘记了所有，只细心感受着手指传回的触感，直到手被人拂开才惊醒。瞪眼一看，原来是林一睡梦中觉得不舒服，无意识地拂了开去。他被吓得直喘气，换来几人询问。

    杨四再不敢作怪，老老实实将人喊醒。林一迷迷糊糊坐起，忆起胸口异常，探手去摸，一粒红豆还硬着。光线太暗看不清众人表情，但他们都在这，她摇摇头，应该是感觉错了吧，谁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吃她豆腐呢。

    早上吃的红糖汤圆，每人六个。一年之中也就初一和元宵节会用到糯米，杨家便没种，用3斤大米和别人换了2斤。

    汤圆太小太少，摸着明显还饿着的肚子，林一许了个朴实无比的愿望：希望明年能吃饱穿暖。

    初二走亲戚，杨家母族无人，父族只伯父一家，其余皆是远亲，早在杨家败落时便不再来往。五人拔了些菜园里的青菜提了小块肉，带着林一去给大伯拜年。

    她之前只见过大伯母，这是第一次见伯父。随着五人喊了大伯，谁知大伯却黑了脸把烟袋往桌上一拍，“不要叫我大伯，我又没有侄女！”

    侄女？！

    转脸冲杨老大骂道“我刚听人说你前天带她去祭拜祖宗了？”

    “是”

    “好！好！好！你们好的很哪！居然如此不知礼数！你爹娘死的早，没人管教，今天，今天要不是大过年的，我真要替你爹娘好好管教你们！”大伯拾起烟袋吧哒吧哒抽了几口，稍平静了下“既然你们不会管，就让你伯母帮你们调、教调、教她！”

    调、教她做什么？！不要啊！看这样子，会吃大苦头啊！

    林一求饶地看着大哥。大哥微皱眉，“媳、桃花挺好的，在家也很勤快，给我们补衣做鞋煮饭，我们都很满意。伯母每天那么忙，就不劳烦大伯母了。”

    “每天睡到大天亮也叫勤快？前几天还有人见着你们下河洗衣！洗衣做饭是她份内之事，连这些都不做也叫好？”

    “冬天衣服太厚。。。。”

    “还替她狡辩！你伯母先前说你们被她迷晕了头，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要是还认我这个大伯你就把她留下！”

    古代家庭观念很重，大伯这话一出，大哥无奈，垂头不语。见状，伯父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大伯母也在一旁唤道，“桃花，跟我去烧水。”

    谁要跟你去烧水啊！大过年的使唤客人，还要调。教她，共妻不是人啊！

    好吧，他们还真没把她当人看。

    “四哥～”见大哥靠不上，林一忙向四哥求救。

    “伯母，我来帮你烧水吧，我烧的水可好了！”杨四赶紧出列，舔着笑脸。